“對,我們兩個這趟是誠心過來,打算租一個好鋪子的。”許嬌點點頭,“不知道這鋪子的租金要多少?”

老板娘有些古怪地看了一眼兩人,並沒有馬上開口回答租金的問題。

她把廣告貼在店門口之後,這幾天陸陸續續的都有人上門來問自己,但大都是一些混得開的老板,和眼前的這兩個人完全不一樣。

“我這鋪子一個月得五十塊,水電費那些的全都由你們自己出。你們如果是附近大學裏頭的學生的話,我勸你們還是不要想著開店賺錢了,現在的生意可沒你們想的好做。”

老板娘不緊不慢地說道,後麵那幾句話既是提醒也是警告。

她可實在是沒心思同這些來曆不明的人浪費時間,有這個功夫與他們兩人閑扯,自己都能做好多筆生意了。

“這事情用不著老板娘你擔心,一個月五十塊錢的租金,我們也出的起的。”

許嬌不緊不慢地回答道,從兜裏麵拿了幾張紙幣出來,放在老板娘麵前晃了晃。

她見過的人也是多了去了,知道老板娘現在是以為他們兩人是耍著自己玩的,故而是特地把兜裏頭的錢拿出來顯擺一下。

老板娘的麵色立馬就變了樣,說話的口氣也諂媚了不少:“這行,那你們兩個人打算租多久,要是沒什麽問題的話,我這邊就簽合同給你們。”

“我們先租個半年的樣子,後麵這生意若是做的好的話,再續租。”

“行。”

老板娘一口答應下來,轉身就拿了一張紙寫起合同。

她特地是使了一點壞心眼,把合同上麵的租金給寫成了每個月八十塊錢。

她也不主動把這件事情講出來,將合同遞給兩個人之後,就一個勁的催促著他們簽下名字。

“誒,行了行了,這合同上麵也沒寫什麽有用的東西,我這邊也是誠心誠意的想要把這個鋪子給租掉的,你們先把合同給我簽了好吧?”

老板娘一個勁地說道,將手中的筆塞到了許嬌的手裏。

“你們就放心好了,我這人做事向來最講究的就是誠信,肯定是不會在合同裏頭動什麽手腳,來坑害你們的,”

她一邊講著,一邊則是有些心虛的看了一眼自己特意改過的數字。

她改的也不是非常明顯,兩個人稍微看了幾眼總是看不出來的——

“老板娘,你現在跟我們玩這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就沒意思了。我們之前說好的租金明明是五十塊錢一個月,你現在怎麽就給我改成了八十塊?”

許嬌見著老板娘如此殷勤的態度就覺得有問題,低頭看了一眼合同之後,還當真是給她挑出了毛病。

“啊?”

老板娘故做無知地驚訝一聲。

“這怎麽可能……我們之前談的不就是八十塊錢一個月,我給每個人都是這個價格的,你是不是聽錯了?”

老板娘半點不提自己的問題,一個勁地開始挑起許嬌的毛病來。

許嬌和陸隨風對視一眼,心裏麵都是非常明白,這老板娘打的是什麽算盤,二話不說地就想要離開。

老板娘見著兩個人想走,立馬就趕了上去,緊緊地抓著兩個人的衣服:“你們兩個現在是想要抵賴不成,明明都已經把價格什麽的談妥了,現在又說不要我這鋪子了……存心想要耍著我玩是吧?”

她說話的時候特地把自己的嗓音放大,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把周圍看熱鬧的那些人引了過來。

“這年頭沒點錢還敢出來租鋪子的,還不如是早點回家種地去得了。城裏頭的都知道,咱們也就這一條街的鋪子價格貴的……他們要是連那點租金都拿不出來的話,還在這裏頭丟人現眼個什麽勁?”

“嘖,你還真別說,沒準就是這老板娘自己的作風有問題,咱們這條街上麵要租的那一些鋪子,最多兩三天的時間就能夠租出去了,哪裏有像這間鋪子一樣的,貼了半年也不見得有租客來。”

“總之這些事情都是難說,我們也就當在這裏看看熱鬧就行了,別人的事情沒必要是瞎進去摻和的。”

一群人的聲音越來越大,也沒有明確的說到底幫著哪一邊,完全就是過來看樂子的。

許嬌把自己被老板娘拉著的衣袖抽出來,隨即冷靜地說道:“我們既然是一直都談不攏,那不然是找警察過來給我們評評理,看看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對誰錯?”

老板娘本來是打算潑灑一下就完了的,眼下聽著許嬌講出來的這句話,整個人的臉色都變了。

她可不想無緣無故的招惹上那群警察……要是這種事情真給傳出去的話,她這本來就沒什麽人來的鋪子,日後肯定得更加蕭條。

“你,你現在是什麽意思,覺得是有些心虛了,就想要警察過來幫你撐腰!”

老板娘自己有些急的跳腳,但嘴上偏偏是一句不提自己的問題,全都把責任給歸結到許嬌的頭上去了。

許嬌笑了笑:“你不是說自己問心無愧嗎,既然如此為什麽不敢讓警察來幫我們評評理,難不成是心裏頭有鬼?”

她直接就把這件事情給挑明白了說,壓根不打算給老板娘留臉。

反正她不就喜歡一個勁的潑灑嗎,她大可以是讓她丟人丟到警察局裏頭去。

“你——”老板娘立馬往後退了一步,生怕她現在真的是把警察叫過來。

“行了行了,五十塊錢一個月我也樂意租,我現在就去把合同上麵的數字改一改,你們兩個跟我過來簽字就行了。”

她不過一會就鬆了口,對於自己方才做的那些事情是絕口不提。

周圍的那些人聽到她說出來的話,則是議論的更加大聲了。

“五十塊,就這麽一間小小的鋪子也要那麽多錢,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吧……這獅子大開口的,還真有膽量。”

“我們這條街上最大的鋪麵,一個月的租金也不過就六十多,我看你手上的這一家最多是三四十塊,更多的可就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