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風,我們剛剛是真的把這清單給簽好了?這合作也已經談成了?”
許嬌在樓梯上走著走著,忽然就停在原地,轉頭對著陸隨風問道。
“對啊,這創業的事情也已經塵埃落定了,隻需要等著他們把這產品研發出來,現在我們也應該來談談自己的事了。”
陸隨風眉目之間滿是溫柔,說起後麵半句話的時候特意加重了語調,聽得許嬌是覺得耳朵略有些癢癢的。
是了。
這事業上麵的事情都已經解決,現在確實應該好好談一談感情上的事情。
“好,反正今天的課都已經上完了,我們不如去市場上逛一逛,把喜糖什麽的全都安排上。”
許進東之前雖然是打包票說這件事情交給他,但畢竟是自己訂婚,總不能真的把所有的擔子都丟到他肩上。
還得要自己這邊足夠上心才好。
“行。”陸隨風微微頷首,非常自然的拉著許嬌的手一起走下樓梯,走出校門。
雖然已經到了傍晚,但市場上麵依舊還是熱鬧鬧鬧的,有不少人在喜糖鋪子裏頭挑挑揀揀。
陸隨風跟著許嬌一起走進了一家喜糖鋪,店主是一個有些年紀的婦人,一眼就瞧見了方才走進來的他們,笑著走了過去。
“你們倆這是打算來挑結婚的喜糖啊?”
“沒有,我們現在也就是先訂一個婚,結婚的話還有點時間。”
許嬌被老板娘這話說的有些臉紅,側目看了看周圍的人,隨即才慢慢回答道。
雖然前世,自己和高傑生結婚的時候,已經將這流程全都走過一遍,但當時的心境與現在卻是大不相同。
那時候略帶著些許壓抑和無奈,現在卻隻有滿腔的幸福感。
“誒,我看你們兩個人的感情那麽好,還以為這是打算直接結婚的。”
老板娘又是一聲打趣,把自己賣的最好的那一款喜糖拿到兩人麵前。
“這算是我鋪子裏頭賣的最好的了,不管結婚還是訂婚的都喜歡來這一款,你們吃吃看,如果覺得味道不錯的話,帶點這個也可以。”
老板娘殷勤地推薦著,許嬌點了點頭之後便拿了一顆。
她推薦給自己的是一款軟糖,外頭還裹著一點細碎的糖塊,嚼著是非常的好吃。
陸隨風就在一旁笑著看著她,不緊不慢地開口問了一聲:“這糖的味道怎麽樣?”
“還挺好的,你要不然也來嚐嚐看?”許嬌直接就將自己手中還剩下的那一顆糖遞給陸隨風。
陸隨風卻也沒有主動伸手去接,而是含笑著繼續說:“你剝了喂我。”
“啊?”許嬌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麽一句,心中雖然略微帶著些許驚訝,但這手卻還是非常誠實的將糖紙撕開,把軟糖遞進陸隨風的嘴裏。
老板娘在一旁忍不住撇過頭去,又笑著給他們推薦了幾款糖。
許嬌一一嚐過,隨後就把喜糖給敲定了,陸隨風在旁邊沒有給出什麽建議,許嬌也是跟鬧脾氣一樣的不理他。
直到兩個人走出喜糖店,陸隨風才刻意拉了拉許嬌的袖子。
“嬌嬌,你現在怎麽不理我了,之前不還會問我這糖好不好吃的嗎?”
“就你這沒臉沒皮的,我要是再問你這些的話……你保不準就要把店裏麵的人全都給我引過來了。”
許嬌一想起他之前做的事情,心中就有幾分埋怨,但也說不出來什麽斥責的話。
兩個人既然已經打算訂婚,那這種事情看起來好像也挺正常的,唯獨他們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當真有那麽點沒臉沒皮的。
“好了,我下次絕對不再幹這種事情了,我們現在既然已經把喜糖的事情弄好了,那接下來不如就去看看訂婚的時候穿的衣服?”
陸隨風忍不住笑了笑,道歉的話之中帶著幾分哄小孩的意思,隨手指了一下邊上的一家成衣店。
許嬌見著他這般模樣,也隻能應一聲好。
兩個人很快就把訂婚宴的準備工作做好,許進東那邊本來還想要插手幫忙,卻沒想到這小兩口的速度比自己還快。
他和陸國華到最後也就把酒店給定下來。
陸隨風和許嬌兩個人即將訂婚的事情同樣也傳進了村裏,村裏頭的人對此也是有所猜測,也都打算進城裏湊個熱鬧。
訂婚宴被安排在一周之後。
許嬌坐在酒店安排的休息室裏頭,擺弄著自己身上穿著的裙子,略微有些緊張。
白子蘭就站在她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嬌嬌,這次也就隻有村子裏頭的一些熟人來,也沒什麽好緊張的,就當是跟他們一起再吃頓飯。”
“白姨。”許嬌看著白子蘭,一時之間也就隻能歎了一口氣,“我這心實在是有些鎮靜不下來。”
正當她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陸隨風恰好走進休息室裏頭,他為了這次訂婚宴,特地是換了一套帶著暗紋的西裝,把人都襯的精神不少。
“嬌嬌,我們兩個人可以出去了。”
“好。”許嬌微微點頭,略有些緊張地走到他的身旁,拉著他的手走出去。
在外頭的那些人紛紛伸長了脖子,在他們兩個人一同走到台上的時候,便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陸國華和許進東兩個人也站在台上,說了一些祝福的話。
許嬌緊張的已經有一些無法呼吸,和陸隨風交換了戒指之後,便匆匆忙忙的又回到了休息室裏麵。
陸隨風倒了一杯水給她,略微有些無奈的開口:“嬌嬌,你現在都那麽緊張的話,那我們之後結婚要怎麽辦,可不得半天走不出休息室?”
“我……”許嬌稍稍撅了撅嘴,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應該如何回答他說的這一句調侃的話。
“那個,隨風,你說我們兩個人,要不然直接去把結婚證也領了吧,反正現在都已經穿的那麽正式了。”
許嬌突然就狡黠地說了一句,聲音之中帶著一些戲謔的味道。
“好啊。”陸隨風輕描淡寫地回應一聲,見著許嬌猝不及防的神色,笑了出來,“反正我們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