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生的死活她並不在乎,她現在隻想知道陸隨風怎麽樣了,剛剛那一拳似乎打的不輕。

“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都怪我不好,要不是我突然把你攔住,你也不可能白白的挨了一拳。”

許嬌有些自責的說著,一想到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不免有些難受。

陸隨風明明有實力避開這一拳的,到頭來卻因為他的緣故而平白無故的被暗算了一遭。

注意到許嬌的那份懊悔,陸隨風滿不在乎的笑了笑,卻並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對方隻不過是個軟腳蝦而已,被他揍那麽一拳,根本無關痛癢,他都沒放在心上。

“不需要把這件事情放在心裏,正如他所說是我先揍他的,就當我讓他還回來了,反正他也沒討到什麽好處。”

一想到在自己拳下不斷求饒的高傑生,陸隨風不禁心情大好,就連內心也愉悅了許多。

總算是把心頭的那股惡氣撒出來了,不然下一次見到高傑生時,他肯定還要動手。

見陸隨風這種時候還有心情去笑,許嬌扯了扯嘴角 倒是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她沒什麽好奢求的,他所奢求的就是陸隨風平安無事,這就已經足夠了。

“先回家吧,白姨挺擔心的,聽說你打架的消息剛才差點都站不住了,我先回去幫你上點藥,最起碼要保證傷口消個毒,萬一出現傷口感染的跡象,白姨恐怕會更鬧心。”

一想到還在家中等待的白子蘭 許嬌反倒是不知該如何交代。

她連兩人為何打架都不清楚,她隻知道這兩人似乎都下了狠手。

回到家中,陸隨風被狠狠的苛責了一番,可卻像是個沒事人似的,任由著許嬌被自己上藥。

“下一次不管發生什麽事情,我都希望你能用理智去解決,如果你沒有辦法保持理智,那你就帶上我一起,我不想讓你再繼續和其他人打架了,我也不想看到你滿身傷的樣子。”

看著陸隨風臉上的青紫許嬌人不住說著,眼眶也不受控製地泛紅。

他明明是個好人,卻因為一些和本身無關的事情而遭受各種各樣的誤解。

如今又發生了這麽件事,她隻擔心陸隨風日後在村子裏會被其他人戳著脊梁骨。

注意到許嬌那紅了的眼圈,陸隨風什麽都沒說,反倒是抿了抿唇。

晚上,一家人正坐在院子裏吃飯,偏偏高母帶著一身傷的高傑生出現在了院子。

看著這位不速之客許嬌連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就連手頭的筷子也被她放在了桌上。

本來是好好的吃飯時間,到頭來卻因為這對母子連飯都吃不下去,真是有夠晦氣的。

“白子蘭你也別給我裝傻,今天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經聽說了,今日的事兒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才行,我兒子不能平白無故的挨了打,更不能直接被打成這個樣子。”

一想到兒子那已經瘸了的腿腳,高母的聲音便加大了幾分。

意識到這母子二人可能是上門討要賠償的,許嬌都眉梢微微上挑,甚至已經做好了看熱鬧的打算。

這高家人果然還真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家夥,自身也有錯不說,反而還過來找別人算賬,真是有夠不要臉的。

“對不起,我真沒想到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真的很抱歉,都是我兒子不好,我跪下還不行嘛!”

白子蘭說著便想要下跪,卻被一旁的許嬌攔了下來,憑什麽要下跪。

又沒有做錯事情,明明是兩個孩子的事和當娘的又有什麽關係。

“隨風,還愣著幹嘛?趕緊給傑生道歉,今日的事情就是你的錯,你看看你給人家打的。”

白子蘭不斷的催促著說道,還在不斷的教訓著陸隨風,隻為了趕緊將這場風波安然度過。

“我不管道不道歉的,今日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說法,憑什麽就直接打了我兒子,我兒子做錯什麽了。”

一想到自己的兒子無端端的挨了一頓打,高母便忍不住說著,甚至要討個說法。

她已經問過了,她兒子什麽都沒做錯,是陸隨風這個瘋子上來就給了她兒子一拳。

好歹他老高家也就這麽一根獨苗,萬一真出點什麽事兒呢,老高家以後怎麽辦。

“問你呢,為什麽要動手打人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年輕人之間有話可以好說,幹嘛非要用拳頭來解決。”

白子蘭氣急敗壞地問著,偏偏陸隨風一直緊閉著嘴,就是不說為什麽要動手打人。

意識到自己的兒子憋了股勁兒,白子蘭皺了皺眉頭,視線卻撇在了一旁的許嬌身上。

一想到這件事情可能和許嬌有關,白子蘭的心裏也有了答案。

不動聲色的挪動著腳步來到自家兒子身旁,白子蘭還在刻意和許嬌保持著距離。

“你老實告訴我這件事情是不是和嬌嬌有點關係。”

白子蘭壓低的聲音詢問道,再注意到陸隨風那稍變的臉色厚心理,這才有了答案。

如果是其他的事情,她可能真的會責罵兒子一頓,但如果是和未來兒媳婦有關,那就沒什麽了。

“我不管這件事情到底是因為什麽,總之你必須要給我們老高家賠償。我要的賠償也不多,隻要你給我們半扇豬肉給我兒子養身體就好。”

高母自顧自的說著,一開口就直接要了半頭豬。

聽說她要半頭豬當賠償,一旁的陸恕意按耐不住了。

“你瘋了吧,你什麽樣的身體才需要半頭豬啊?你以為你兒子是豬啊,受了點傷就需要用半個豬去彌補。”

陸恕意氣急敗壞的說著,一想到要白白的賠上半頭豬出去,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

“我勸你最好別欺人太甚,你兒子為什麽挨打他心裏比誰都清楚,他要是沒做什麽虧心事兒,他怎麽從頭至尾一直都不敢吭聲,明擺著也是自己心虛。”

想到高傑生平日裏的性子,陸恕意忍不住說著這番話,卻讓高傑生低下頭去。

未曾理睬陸恕意所說,高母反倒是依舊堅持著自己最開始的說辭。

“我不想管這些事兒,總之你必須要賠半扇豬肉給我兒子,不然我就把這件事情鬧到大集體去,光榮戶誰都別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