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正事,孔明不得不做個電燈泡,於是他上前插嘴道。

“這位姑娘,不知此地發生了何事?莫不是胡人大舉劫掠?”

“哦,這位是我三哥。”李存孝急忙為張蕊引見。

“見過先生。我們都是本地人,最近胡人頻繁來此劫掠,二哥擔憂我與大哥的安全,便安排我們與村民一同前往冀州避難。未曾想到我們剛剛離開,就遇到了胡人的小股部隊,好在遇到了恩公,否則......”

張蕊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此時依然感到有些後怕。

“姑娘不必自謙,若不是有姑娘與這幾位兄弟斷後,村民們也撐不到我等趕來。這位想必就是姑娘的大哥了吧,見過張兄。”

孔明見旁邊一男子走了過來,於是抱拳說道。

“先生不可,鄙人張汛,還不知恩公姓名?”張汛還禮道。

“吾乃常山孔明,兄弟四人本欲來此買馬,路遇此事,遂拔刀相助。不知諸位接下來有何打算?”

“自是前往冀州。”張汛猶豫了一下答道。

“大哥,咱們回去再勸勸二哥吧,他自己留在這裏實在太危險了!”

見到大哥仍打算前往冀州,張蕊急忙上前阻攔。

“我何嚐沒有勸他,可他執意要守在家鄉,我......哎!”

見張汛言語中充滿猶豫,孔明猜想他也不想留下二弟在此,隻是難以勸服對方罷了。

“方才聽聞你這位二弟武藝高強,又心地善良,如此好漢,怎可將大好性命白白丟在這裏!須知個人勇武不過百人敵,何不去拜師學藝,學那萬人敵!待學成之後再回來消滅胡人,也好過現在白白送了性命。”

“不錯!”

聽了孔明這番話,本就擔心弟弟安危的張汛又有了一個新的突破口,他決定回去再勸勸弟弟,決不能讓他自己留在這。

“多謝孔兄提醒,我險些做了錯事,遺憾終生。不知孔兄欲前往何處買馬?馬邑近年來常被胡人劫掠,馬匹所剩無幾,我或許可以幫你聯係黑市。”

“多謝張兄,那吾等就先一同前往馬邑縣城,相互之間也可有個照應。”

“善。”

言罷,張汛安排存活下來的幾名青壯男子繼續護送百姓前行,而自己則帶著孔明等人返回馬邑。

而另一邊的冉閔和徐達,則是在收攏胡人的戰馬。沒有受傷的戰馬有十餘匹,已然受傷無法帶走的,則一刀給了它們一個痛快,免得它們繼續痛苦。

“胡人的戰馬都還不錯,這十餘匹算是為我們省了不少錢。”

看了看冉閔趕過來的馬,又看了看兄弟幾人騎來的馬匹,孔明搖了搖頭說道。

“確實是好馬,咱們仨一人牽著幾匹走吧!存孝正忙著泡妞那,我們就不打擾他了。至於省錢嘛,談不上,我本就沒打算花錢。”

冉閔和徐達看向李存孝的方向,雖然他們不懂“泡妞”是什麽意思,但看到他正在向剛剛有些熟悉的張蕊姑娘獻殷勤的這一幕,他們立刻就學會了這個詞。

冉閔與徐達相視一笑,指著孔明說道:“哈哈!老四這都是和他學的啊,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女子,我們應該支持他。”

孔明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冉閔說道:“ 大哥,你學壞了!”

而兄弟幾人口中的李存孝,此時正牽著他的馬來到張蕊身旁,傻笑著說道:“張姑娘,你累不累,要不你騎我的馬走吧。”

張蕊興奮的答到:“可以嗎?我長這麽大還沒騎過馬那。”

“當然可以!你騎我的,我隨便找一匹胡人的馬就行,我這匹馬比較溫順。”

說完,李存孝化身為馬夫。張蕊一隻腳踩住馬鐙,翻身上馬,整套動作行雲流水。而這樣英姿颯爽的俠女也正對李存孝的胃口。於是他手上“稍稍”加了把勁,讓馬兒翻騰不起來。

可憐的馬兒,本來感覺到有陌生人要騎上來,想要給她點顏色看看。結果卻是被迫地“溫順”起來,全程一動不敢動。

待張蕊坐穩後,李存孝看向孔明,他相信三哥一定明白。

看到李存孝的眼神後,孔明立刻心領神會,挑了一匹烈馬,朝著李存孝的方向重重的在馬屁股上甩了一鞭。於是,這匹脫韁的野馬像瘋了一樣朝著李存孝奔去。

聽到身後馬蹄聲,張蕊回過頭去,隻見一匹烈馬飛奔而來。還未等她出言提醒,就看到李存孝反身迎了上去。

李存孝輕盈的閃開身位,繞後單手扯住馬尾,馬兒竟無法掙脫。接著是一個墊步飛身上馬,雙腿緊緊夾住馬肚,雙手用力向後一扯韁繩,馬兒前蹄騰空,昂頭嘶鳴,卻無法甩下背上的人。

於是馬兒前蹄落地,準備使出第二招前蹦後踢。不過李存孝沒有給它出招的機會,立刻用力扯住馬鬃不放。馬兒用力蹦了幾下後,感覺到了力量的懸殊,逐漸放棄了抵抗,低下頭去,表示順從。

見馬兒已被降服,李存孝順勢放開馬鬃,撫摸馬頭以示安慰。在近距離觀看到這一出好戲的張蕊,此時雙眼冒著小星星,這不就是我夢寐以求的英雄嗎!

剛剛在喜愛的女孩麵前裝完B的李存孝,表麵淡定無比。他雙腿一夾馬肚,上前與張蕊並肩而行,兩人展開了更加深入的交流。

“這個B裝的我隻能給他九十九分。”孔明搖了搖頭說道。

此言一出,徐達又不淡定了。他催馬上前,不再理會孔明。

見無人接茬,孔明隻好尷尬地轉移話題,對著冉閔說道:“老四剛剛麵對陌生人還結巴,現在怎麽這麽主動了,反差也太大了!”

“大概他本身就不是什麽內向的人,隻是還沒太適應和陌生人說話吧。”

這個問題困擾了兄弟三人一路,直到張家的院外,他們也沒有想明白。

張汛走到院子前,推開木製的院門,向裏麵喊道:“二弟,你在家嗎?”

院子內一名少年聞聲立刻跑了出來,雙手抓住了張汛的臂膀問道:“哥你怎麽回來了?”

隻見這人麵如紫玉,目若朗星,大約十四五歲的年紀,身體卻十分強壯。這些特點應該是因為他自小住在邊塞,經曆了大量的戰亂,所以孔明料定此人定是張遼無疑。

於是孔明對此人進行查詢,果然字幕顯示道:“張遼,13歲,雁門馬邑人,自幼經曆大量邊塞戰亂,武藝高強。統帥B-,武力A,智力B-,友好度7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