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正在哭泣的妹妹,張遼心中深感歉疚。
妹妹出生後不久,母親就不在了,所以張遼從小就非常寵愛這個妹妹,這也造成了妹妹如今的性格。如果因為自己執意留在此地而害了妹妹一生,自己大概會後悔一生吧。
與並州不同,冀州是富庶之地,少有兵患。若是舉家搬遷過去,妹妹應當可以安然地度過一生,或許還可以許一個好人家。安頓好妹妹之後,自己去從軍,便不再有後顧之憂。
為了此刻梨花帶雨的妹妹,張遼選擇了妥協。他輕輕地拍了拍張蕊的腦袋,說道:“好了,別裝了,你什麽性格我還不清楚嗎?二哥答應你就是,我們一起去冀州。”
張蕊臉上紅了一下,可愛的吐了吐舌頭,試圖萌混過關。隨後她整理了一下儀表,偷偷地衝李存孝的方向比劃了一個“耶”的手勢。這是她在回來的路上,從李存孝那學會的幾個手勢之一。
張遼整理了一下被妹妹弄褶皺的衣服,然後抱拳道:“幾位兄弟武藝高強,遼不才,不知可有機會與諸位一起學習那萬人敵之術。”
孔明急忙上前扶住張遼,親切地說道:“張遼兄弟不必多禮,明表字明之,遼兄叫我明之即可。遼兄年紀輕輕便已經在邊塞經曆戰鬥數載,武藝之高強,經驗之豐富,師傅見了必然喜愛。我敢打賭,遼兄定可成為鎮守一方的封疆大吏,威名之盛,可止小兒夜啼。在不遠的將來,遼兄必定會慶幸自己作出了這個決定。”
張遼聞言為之一振:“承明之吉言,他日若是遼真有此日,必永世不忘今日之恩。另外,兄長臨走之前為遼取字文遠,明之喚吾文遠即可。”
見到張遼頗為欣喜,孔明心道:“你當然能成就一番事業,這可都是史書記載,不是我吹的。你可是曹魏配享武廟的唯一一人,並且現在的你連曆史上你唯一的汙點,侍奉過多個主公都不會存在了,你是我的了,哈哈!”
“我在村內尚有幾位朋友,可否帶上他們同去?若是遼遠走他鄉,他們幾人怕是無法在此地活下去。”
“好,那咱們抓緊時間,兵分兩路。文遠去通知你的朋友,我們去準備一些輜重,給你們留下幾匹馬,我們在山腳下匯合。”
“好,那我現在就去。”
說完,張遼抽出自己的武器,飛奔而出。
“為了對付胡人,我們挖了地洞,裏麵還有些糧食。全部帶走的話,足夠我們撐到冀州附近,我們在冀州再補充糧食即可。”
張汛一邊說著,一邊挪開一個櫃子,又卸下幾塊磚瓦,果然露出一個洞口。
“我們把水袋裝滿水,糧食裝好,現在就啟程去山腳。時間一久,胡人必然會派人尋找方才的小隊人馬,我們必須抓緊時間。”
眾人迅速行動了起來,待裝好糧食與水後,便啟程向山腳奔去。
一行人趕到山腳下後,沒過多久,張遼便帶著十餘個人快馬趕來。眾人完成匯合後,孔明拉過張遼問道。
“文遠,你可知道這附近哪裏能弄到好馬?我這兩位兄弟時常衝鋒陷陣,且力大無窮,尋常馬匹難以承受。”
“明之何不早說,我剛才回去時便可去縣城的黑市問問,他們或許有好馬。”
孔明擺擺手,笑道:“不不不,遼兄誤會了,我沒打算出錢去買。”
“不拿錢買那如何弄到馬匹?”張遼疑惑道。
“當然是哪裏有良馬,我們就去哪搶回來。你想想看這附近能弄到良馬之人,他們的馬源來自何處?最後獲得的錢財又會流向何方?”
“你是說胡人,不錯!附近販馬之人,都是胡人的走狗。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來,這附近有一夥馬匪,人數不多,卻極為凶悍。我曾調查過他們的棲身之地,就在此處不遠的一個小村莊內。”
張遼提起這夥馬匪的時候,咬牙切齒,看來這夥人也是惡貫滿盈。
“好,那文遠為我們帶路,加上大哥和存孝。我們四人一起去做筆大買賣,老五你帶著其餘的人先行,朝著五台山方向走,沿途留下記號,我們在五台山山腳下匯合。”
去偷襲胡人,人多反而不宜行事。在鎖定了目標後,孔明便迅速定下了後續的安排。
“好,那小弟帶眾兄弟先行一步,我們在五台山等你們。兄弟們收拾東西,我們上路。”徐達率先行動了起來,走在前方為眾人開路。
“那我們就在五台山靜候佳音,告辭。”
說完,張汛轉身拉著張蕊向自己的馬匹走去。
“哥,存孝,你們小心,我們在五台山等你們回來。”
張蕊揮手與四人告別後,翻身上馬,跟隨在隊伍的後麵。
“若是碰到大隊胡人就不妙了,我們也抓緊時間。”
言罷,四人翻身上馬疾馳而去。奔行出20多裏後,終於見到了不遠處的一座小村莊。
四人在附近找到一片樹林,將馬拴好後,躡手躡腳地向營地走去。走出大約四五百米後,四人找到了一處不錯的位置,可以觀察到營地全貌。
沒過多久,孔明便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這個營地怎麽如此安靜,不但沒有人進出,甚至連暗哨都見不到。難道他們已經廢棄了這裏嗎?”
“不可能啊!這附近都知道這夥人的厲害,一直沒人敢動他們,我們還是再靠近一些吧。”
遠處無法清晰的了解到營地內部的狀況,張遼匍匐前進一段距離後,仍未發現蹤跡,便通知孔明兄弟三人前來。
前進一段距離後,孔明隱隱的聽到了一些聲音。
“停!你們聽。”
“這似乎是賭錢的聲音。”
聽清裏麵的聲音後,冉閔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孔明,似乎是想確認自己沒有聽錯。
“首先,這是一個十分危險的地區。他們不過是一夥馬匪,怎麽敢如此猖狂?大部隊出戰之後,營地居然連站崗的人都沒有。這隻有一種可能,他們有很強大的背景,附近沒有人敢動他們。到底是步度根還是軻比能那?”
聽到孔明的分析後,張遼稍稍有些驚訝。不過最令他吃驚的不是這些分析,因為這些東西隻要花點時間,不難想通。他最為驚訝的是這個第一次來邊境的人,居然對邊境的形勢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