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嫣卻隻覺得薑以寧就是故意嘲諷她。
她氣得跺腳,在薑以寧上了電梯後,忍不住跺腳嘲諷,“得意什麽?霍少連公布你的身份都沒有,擺明了就是看不起你,一個不被霍氏承認的人,早晚也會被踹掉。”
薑以寧先被宋澤領到了霍予辦公室休息。
辦公室都議論開了。
“那人是誰啊?好漂亮,還是宋助理親自領到霍總辦公室的?”
“不會是神秘的總裁夫人吧?剛剛我近距離看了,真好好好看,臉好小,身材好好!”
“霍總結婚了?怎麽從來沒聽到霍總辦婚禮結婚的傳聞?天啦,我的少女心碎了!”
……
甚至有跟宋澤關係不錯的秘書處成員,忍不住在群裏@宋澤。
“宋助理,是不是總裁夫人啊?”
宋澤這會正將樓下的事情發消息給了霍予,並沒有回答群裏的問題。
霍予看了消息後,原本平靜的臉色一沉。
他隨即直接打斷了李總的話,“李總,不如你將項目書留下,我隨後看了再給你答複。李小姐應該還在樓下等你,我就不多留你了。”
這就是委婉拒絕。
順便提點了李總一句。
大佬說話,沒有一句會是廢話。
李總聽出霍予的委婉拒絕,又急又疑惑,剛剛明明還談得好好的,怎麽霍總聽了助理幾句話,就突然轉變了態度。
再聽他提到自己的女兒,李總懂了。
隻是不知道女兒到底做了什麽事得罪了霍總。
“那霍總,我先走了,等你的答複!”李總僵著笑,維持著最後的體麵告辭。
送走宋總,霍予回了辦公室。
這會,薑以寧正玩著手機,聽到動靜的她一抬眸,看到是霍予,笑靨如花,“你忙完啦!”
那一刻,像是一束光穿透黑雲照射進來,仿佛世界都變得明媚。
霍予心一顫!
他平複自己內心,平靜地走到她身邊,“剛的事讓你受委屈了,我吩咐過了,以後你要來,直接坐專用電梯上來便行,沒人會再攔你!”
這一刻,薑以寧突然get到了霸道總裁文裏的描寫。
她有被狠狠安撫道,將手裏的藥膳邀功般遞過去,“藥膳,對你身體有幫助!至於樓下的事,倒也不算委屈,不知者無罪,外界說不定都不知道你結婚了,前台那些人不認識我也正常!”
薑以寧這話很隨意說出口,霍予卻誤會了。
他端著溫熱的藥膳,心裏竟有幾分內疚,畢竟婚禮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日子。
當初他結婚,其實爺爺是有衝喜的意思!
他娘胎帶的病,羸弱短命,也就沒打算大肆操辦。
所以婚禮也隻是霍薑兩家家裏人一起吃了飯禮成了,當時,他也沒考慮太多。
“我讓人準備,給你一個婚禮,公布你的身份!”霍予沉默片刻後,突然開口。
“啊?”薑以寧有些懵,她脫口而出,“不用,畢竟半年後我就要離開的!”
半年足夠他身體變好,也足夠她成長強大起來。
可是這話讓霍予心倏地就跌進了穀底,看向薑以寧的眼神也冷淡了幾分。
她就那麽迫不及待離開!
也是,他和她如今還在一起,不過是交易罷了!
是他想多了。
霍予垂眼,氣質倏地變得冷漠而疏離,“藥膳我會喝,沒什麽事我讓司機送你回去。”
大有一點,用完就扔的冷漠。
薑以寧隱約察覺到霍予情緒有些不悅,她有些疑惑。
他為什麽突然不高興了。
她回想剛剛的對話,小心翼翼試探:“霍總,你是不是不舍我半年後離開,所以不高興了?”
薑以寧玲瓏剔透的眸子目不轉睛看著他。
她目光太過清澈,看的霍予竟然不敢對視。
他避開目光,他怎麽會因為她半年後要離開而不虞,是而因為對她能力的欣賞肯定,是對人才的可惜。
他淡淡開口,“你想多了。沒事的話你先離開,我還有工作處理。”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雖然有些遺憾,不過薑以寧也不氣餒。
她之所以說半年離開,是想要到時成為更加配得上他的人,重新身份站在他的麵前。她啊,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名正言順的和他並肩而行了。
“是是是,霍總你說什麽就是什麽!”薑以寧笑著起身,離開辦公室前,她想起一件事,“霍總,薑家那邊打電話讓我明天回去一趟,我自己回去就行,如果薑家有人找你,你不用理會!”
她不喜歡薑家將利益的眼光盯在霍予身上。
“嗯。”霍予頭也沒抬開口。
直到薑以寧離開,他抬眸時,眸色裏多了涼薄。
她就這麽急於撇清跟自己的關係,甚至不惜自己去麵對薑家人。
這種感覺,讓他很不爽!
當天晚上回去,霍予雖然乖乖藥浴,但是心中卻有團鬱結,他故意在書房忙得很晚,等薑以寧真正睡著了,他才回了房間。
但是,等看到薑以寧那張歲月靜好的睡顏,他心裏那絲說不清道不明的不悅竟就像是突然被戳破的氣球,沒了。
特別是當薑以寧在他躺下後,習慣性滾進了他的懷裏。
“薑以寧,你怕是會下蠱。”
霍予輕聲,喃喃輕語。
第二日一早,薑以寧起床的時候,霍予並沒出門。
他自幼身體不好,並不是每天非得去公司,今天,他故意逗留,隻想看看薑以寧是否會提議帶上他回薑家。
結果是薑以寧自己走了。
霍予看著落地窗下,薑以寧坐上轎車頭也不回的身影,眉宇壓下,心裏的煩悶再次如雨後春筍般湧出。可意識到自己竟為了一個女人而情緒翻湧時,霍予轉身進了書房。
薑以寧並不知道霍予的心路曆程,她剛下車,薑家人都站在門口。
看著場景,她還有些意外。
甚至忍不住心裏產生一種:他們其實很想見到她的錯覺。
“怎麽就你一個人?霍予呢?”大家見車門都再次關上了,但是車裏並沒有再下來人,薑父蹙眉,有些責備地看著薑以寧。
也對,她怎麽還會對他們抱有那麽一絲一毫的奢望。
她內心對自己鄙夷苦笑,再抬眸看向眾人,漫不經心回答道,“我叫他不必來!”
薑以清不認同地教育道,“妹妹,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雖然和霍予的婚事是你搶了去,但是你放心,既然你和他木已成舟,我不會在搶走他的,你也不用防著我,不讓霍予上門!如今他怎麽說也是霍家的女婿,還是應該一起回門看看。”
“也不知道你在鄉下到底都學了什麽?這麽不懂事,你怎麽可以自作主張讓霍予不來呢!”薑父本就生氣,如今因為薑以清的話,讓他認為薑以寧的心胸狹隘不知禮數,更加生氣了。
其他的人也不責備地看著薑以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