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梗是急症,如果不救治及時,隨時可能喪命!
不假思索地,薑以寧立刻從手提包拿出銀針。
“你拿手機錄屏!”薑以寧嚴肅吩咐傅三。
“啊……哦!”傅三看著薑以寧又是把脈,又是拿出銀針,然後解開張老的衣服就要下針的一連串動作,整個人都懵了。
隻本能地按照薑以寧的要求掏出手機錄屏。
錄視頻是為了以防萬一,人心叵測,她沒法不留一個心眼,小心駛得萬年船。
傅三看著薑以寧下針手指如同蹁躚的蝴蝶,抬手落手間,張老**的胸口上就滿是銀針。
中醫他也有所了解,知道穴位的複雜,大多時候,針灸都容易出血,可薑以寧的手又穩又準,施針結束,張老的胸口都是幹幹淨淨的,不見一滴血。
他的眼睛一點一點變得更加明亮,沒忍住來了一句,“好厲害!你學過嗎?!”
薑以寧因為傅三的話,最後一針一抖,差點紮偏了,好在她穩住心神,最後一針紮完,她清亮的眸子怒瞪向傅三。
“你知道在那種時候和醫生說話,是多危險的事情嗎?稍有不慎,滿盤皆輸!”
她神色嚴肅,眸光凝重,傅三就如同小奶狗一樣,乖得不得了,對自己嘴巴做了個拉鏈的動作。
薑以寧看他這樣,也沒再多說什麽。
“嗯……”沒過一會,薑以寧抽掉銀針。
地上躺著的張老呻吟一聲,眼睛微微睜開。
不過虛弱的他掀開眼皮有些吃力,而且還是老花眼,看薑以寧的臉也是迷迷糊糊並不清楚。
“這是救過來了?”傅三看了看地上的人,就要蹲下湊過去檢查。
薑以寧收起銀針,正想開口,就聽到一道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神色一凜,急急留給傅三一句,“你想辦法聯係醫院還有張老爺子的家屬,我有事先離開。”
“誒……”傅三一臉懵逼,招著爾康手,薑以寧已經走遠,“啊?新時代雷鋒嗎……做好事不留名……”
另一邊,薑以寧卻正循聲小跑著。
拐過彎,她就看到李嫣和一個男人正在對話。
有些距離,她聽不清,隻好盯著兩人的嘴仔細看著。還好,她會唇語。
李嫣嘴皮子翻的極快,情緒很激動,“你怎麽在這裏?不是讓你在房裏等著,薑以寧那個賤人我都讓人給你送去了,雖然是鄉下丫頭,但是長得還是不錯,正是你喜歡的。”
男人搖頭歎息:“嫣嫣,你知道我心裏隻有你,況且,雖然說霍予是個短命鬼,但是到底還沒死,就算他真不看重這個妻子,但是到底是他的女人……我不想牽連我們文家!寶貝你放心,我弄了個傅三在房間裏,還給為傅三下了點藥,兩個人這會說不定正紅浪翻滾厲害呢!傅家和霍家關係好,就看他們會不會為了一個女人狗咬狗。”
李嫣聽了文凱的話,琢磨了下,覺得這樣結果也不錯。
她嬌嗔地給了文凱一記媚眼,“算你沒把事情搞砸,回頭給你獎勵!走吧,那邊好戲估計馬上就要開場了!”
文凱曖昧地拍了拍李嫣的屁股,兩人攜手就要離開。
目睹了一切的薑以寧冷笑,這兩人非但敢算計她,竟然還敢詛咒霍予,既然如此,那麽對於這兩個人渣,她也不必手軟。
她手指一伸一根銀針滑至指尖,跟上兩人……
“唔!”就在她將要出手時,從身後忽然出現一雙大手蒙住她的嘴。
薑以寧眼神一凜,銀針換了方向就要紮向捂著她嘴的手。
“是我!”
耳邊,一聲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熟悉的聲音,氣息還有些急促和滾燙,帶著清冽熟悉的味道,薑以寧認出來人是誰,紮針的手一頓,銀針重新滑了回去,點頭以示自己認出是誰,“嗯嗯!”
霍予見她認出了自己,鬆開了手,那掌心還殘留著她柔軟的嘴的溫熱,他收回的手下意識磨砂,眸色深了深。
他並沒有第一時間看轉過頭的薑以寧,而是側頭對身邊的人揮手,威嚴下令,“將那兩人打暈送去對麵二樓第三間房間。”
“是!”隱藏在暗處的幾人迅速離開。
薑以寧疑惑又驚訝地緊緊盯著霍予,“你怎麽?”
話音未落,她敏銳察覺到霍予微微躬背,似壓抑著想要咳嗽。
薑以寧麵色嚴肅地一把扯過霍予的手腕搭脈。
這一搭,她神情有些不悅,“你身體什麽情況你不知道嗎?不能勞累,也不能奔跑等劇烈運動想必你以往的醫生給過醫囑的,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嗎?”
重生回來,薑以寧從未這般生氣過。
霍予也是第一次麵對這樣對自己發怒的薑以寧,可是不知為何,他內心非但未不悅,反而覺得這樣生動情緒的她,有些……賞心悅目!
因為,他看出,她是在擔心自己。
霍予麵上依舊冷淡,語氣卻不自覺放柔解釋道,“你給我藥浴後,好了不少,沒什麽大礙!倒是你,有些事你不必髒了自己的手,特別像剛剛那兩人,還不配讓你出手!”
“你是我的妻子,我自然會護著你!”大概害怕薑以寧誤會,霍予補充得又說了一句。
他也不會告訴她,剛剛在客房裏坐立難安,實在不放心薑以寧,所以哪怕清楚他的身體情況,也沒忍住親自出來找。
薑以寧罵完就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她張了張嘴,想著該如何道歉,就聽到霍予的話。
她立刻從他的話裏聽出了深意。
其實她更想告訴他,像她這種從地獄爬回來的人,根本不怕髒了手,反而在她眼裏,霍予才是那個如高山雪蓮一般美好的人,不應該髒了手。
她忍不住墊腳湊近霍予,目光灼灼看向他,“所以,霍總你其實是擔心我才不顧身體著急找來的對嗎?”
因為靠近,她獨有的女子的淡雅的香氣似有若無飄向霍予。
他耳根一熱,下意識避開她的眸子,冷淡回答,“嗯,擔心,因為你如今是我名義的妻子,你出事,也就是我丟麵子。”
越是如此,越讓薑以寧覺得他在口是心非。
薑以寧眼底笑意加深,“是,霍總說得對,但你也承認了擔心我!”結果最重要!
霍予:“……”
知道她這是又誤會自己,霍予嘴繃緊,懶得解釋。
薑以寧就當他默認了,倒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糾結,轉而問起另一個問題,“對麵二樓的第三間房間,就是我剛剛待的地方,你這是聽到剛剛那兩人的對話了?打算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嗯!”霍予淡淡應了一個字,隨後,目光幽深看向她,“我從來不是良善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