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轟!

轟!”

無論是牆壁還是房門都無法阻擋鯊魚嘴的衝鋒,就連陸豐不斷造成的上海也無法阻止他,隻是讓地麵上流淌上無數的淡黃粘稠**。

“轟!”

而當玻璃破碎的產房大門在鯊魚嘴的肩膀上破碎成扭曲的金屬板,他終於進入到了原始目標所在的位置。

“殺!

殺!

殺!”

被鬆鼠腦袋控製的鯊魚嘴顯然已經失去了正常的思維和痛覺,他背上的肌肉已經被陸豐剝落大半,透過肋骨清晰可見內裏的內髒運行,但是他卻毫不在意,反而突然變成血紅的眸子快速掃射,然後快速衝向產房大廳靠向東麵的一排床位!

“吱!”

給我死!

鯊魚嘴的頑強完全出乎了陸豐的意料,一半血肉的剝離都無法阻止他的行動過,這讓陸豐將下一步的攻擊目標放到了鯊魚嘴的腦袋上。

他加快奔行的速度,原本類似奔馬,現在已經快若閃電,踩踏著鯊魚嘴的肋骨,陸豐的身軀在鯊魚嘴的身上攀援,自帶冷冽閃光的前爪已經高高揚起,下一秒便要刺進鯊魚嘴的後腦勺!

而鯊魚嘴的拳頭同樣高高揚起,衝向前方,因為在他的前方,便是此行的目標:一名安靜躺著的孕婦!

“住手!”

一聲清脆的喝聲響起,一個清秀倔強的白色身影從產床旁竄出,纖細瘦小的身體張開手臂阻攔在鯊魚嘴的巨拳前,陸豐還沒有看清楚她的樣貌,隻看到一頂潔白的護士帽飛揚,然後鯊魚嘴的巨拳便狠狠地衝擊在她的胸腹部,隨機密集的骨骼碎裂聲響起,鮮紅的血液從她的口中和背後澎湃而出,浸染了地麵和身後產**的產婦。

她死了,但是她的身體緩衝了殺戮者的巨拳,讓身後的產婦和她高高隆起的腹部安然無恙!

而同時,陸豐的利爪狠狠地紮進了鯊魚嘴的後腦勺,立時一陣陣抽搐從龐大的身體上傳來,然後四肢百骸失去了控製者,如同一座肉山般轟然倒下!

“轟!”

“哇~哇~哇~”而在這倒下的轟鳴聲中,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聲驟然響起!

……

……“吱!”

終於結束了!

淡淡的黃光從身下的鯊魚嘴身上散溢而出,然後被陸豐的身軀所吸收,其中有陸豐自己的,但更多的是鯊魚嘴的,如果按照總量計算,陸豐在此刻吸收的黃光數量,足足是他方才被鯊魚嘴吸收的靈氣總量的三倍以上。

隻不過,陸豐的主意力並沒有放在淡黃的靈氣光團上,他的目光緩緩抬升,隨著嬰兒的哭聲轉移到產**的孕婦身上。

“吱!”

歡歡?

沒有反應,產**的孕婦平靜的閉著眼睛,就像是睡著了一般,但是陸豐眼中的淚水卻陡然間崩潰,如同河流在嬰兒的哭聲中洶湧,他頹然趴伏在鯊魚嘴的頭顱上,無助的抽搐著肩膀。

這一天,陸豐目睹了雙親的逝去,看到了妻子的離開,以及孩子的誕生!

“陸豐!”

“吱!”

諾達希爾,讓我安靜一下!

腦海中響起諾達希爾的思緒,想要和陸豐交談,但是陸豐拒絕了它的交流,此刻,他隻想好好地靜一靜。

“嘿!

陸豐!”

“吱!”

諾達希爾,你有完沒完!

諾達希爾的思緒繼續傳來,陸豐回以暴怒的思緒,他不想此刻有人打擾。

但是諾達希爾卻依然不依不饒,第三次傳來思緒。

“嘿!

陸豐!”

“先v別憤怒和拒絕!”“我或許可以幫上忙!”

“我可以幫你暫時保管他們的靈魂……”“吱?

!”

什麽?

!聽著諾達希爾的回複,陸豐原本低垂的腦袋驟然抬起,眼中重新充滿了希望,他在腦海中和諾達希爾重新溝通起來。

“吱!”

諾達希爾,你說你可以保管他們的靈魂?

“是的!”

“以世界樹在生命序列上的位階高度,已經可以作為靈魂依附的根源。”

“雖然我隻是一顆幼苗,不過保管三五個靈魂還是可以的。”

隨著諾達希爾的回答,陸豐的眼前突然看到一名清秀倔強的少女虛影緩緩從地上倒在血泊中的身體上飄出,然後向著陸豐靠近,緩緩融合在陸豐的身體上,隨後從產房大門外的走廊上,二位老人依稀可以分辨的虛影飄動,也同樣的融合進陸豐的身體中。

但是在陸豐充滿希望的眼神中,產**的姚樂歡身上卻沒有同樣的虛影飄出。

“陸豐,對不起!”

“我隻感受到二位老人和這位少女的靈魂,沒有感受到她的。”

“吱!”

這已經足夠了!

謝謝你,諾達希爾。

人生不圓滿之事十有八九,雖然陸豐此刻心中充滿了希望,希望姚樂歡的身上能夠出現靈魂虛影,被諾達希爾收藏保管,但是陸豐等待了許久,卻依然沒有看到。

最終,陸豐暫時放棄了,他爬上產房,將還在微弱啼哭的小家夥抱起,切斷了臍帶放置在姚樂歡的懷中,然後撕扯下一塊遮擋產床的窗簾,就著鮮血寫下了一個名字,一個從前和姚樂歡一起生活啥時候定下的名字,然後依依不舍地準備離去。

樓下已經想起了軍車的呼嘯,顯然這樣的動靜是隱瞞不了政府的,接下去,來到的就會是強力的軍方人士了。

他並不是不想帶走自己的孩子,但是如果帶上孩子,便絕對會被發現。

而陸豐一旦被發現,那麽下場絕對和腳下的鯊魚嘴相差無幾。

同時陸豐確認,孩子生活在人類社會中,隻會比被他帶走更好。

“吱!”

我會隨時注視著你,伴隨在你的左右,我的孩子!

在嬰兒的額頭上輕輕一吻,陸豐將一絲淡黃色的光芒注入到嬰兒的額頭上,然後悄然從醫院產房的窗口爬出,靜靜地隱藏起來。

而與此同時,在陸豐曾經生活過的區域,一處三層結構的樹內建築物上,有著一道極大傷疤的鬆鼠突然從睡夢中迷茫地抬起腦袋,四處張望了一下,然後又昏昏沉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