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夜琛放開手後,夏晚晚看到他落寞的背影,心中一緊,連忙向前去追。
剛剛沈亦寒對她的一舉一動那麽親昵,阿琛肯定是誤會了,得解釋才行!
剛邁出一步,手突然被緊緊抓住。
“晚晚,他都把你甩開了,你還去追他?再說了,你又不喜歡他,跟我走。”
“你是在自我介紹嗎?最先把我甩開的是你,你還挺有自知之明。”夏晚晚甩開沈亦寒的手,嫌棄的拍了拍手,好像沾上了什麽髒東西,“好好珍惜這份自知之明,這是你身上唯一的優點。”
一旁的沈亦寒怒火攻心,臉色難看。
夏晚晚那雙水眸凶光閃閃,“你以後最好離我和阿琛遠一點,不然我就……”
她抬起白嫩的手,與脖頸齊平,惡狠狠的劃過,晶瑩的水眸一瞪沈亦寒後,便連忙轉身去追顧夜琛。
夏晚晚追到門口時,顧夜琛剛拉開車門,坐進車內。
她跑到車旁,拍了拍車窗,拔高聲音:“阿琛,你聽我解釋!”
車窗沒有搖下來,車內的顧夜琛表情冷漠,沒有給她一個眼神。
解釋?
她怎麽解釋?
把她和沈亦寒親昵的舉動擺在他麵前,然後再告訴他,她不喜歡沈亦寒,隻愛他一個人?
真把他當傻子忽悠!
顧夜琛拿起手機,撥通林助理的電話:“一會過來接夏晚晚。”
說完,也不管林助理聽到沒有,直接掛斷了電話。
顧夜琛莫名感到一陣心煩意亂,他猛地一踩油門,豪車飛馳而去。
夏晚晚站在原地,望著即將在視線中消失的車輛。
濃烈的無力感油然而生,一陣難以言喻的委屈和難過湧上心頭。
很快,林助理的車就來了,夏晚晚乖乖坐上車,被林助理送回顧家別墅。
一路無言。
顧家別墅,夏晚晚的房間內。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夏晚晚煩躁的將手機扔到一旁,這是她不知道多少次撥通顧夜琛的電話了。
每次撥過去,回應她的都隻有這道冰冷的機械女聲。
她在家等了幾個小時,顧夜琛也始終沒有回來。
夏晚晚躺在**看著天花板,心中種種負麵情緒匯集在一起,更令她煩躁。
突然,她猛地坐起,拿起的手機再次撥通電話,號碼卻與之前的截然相反。
“阿琛他在哪?”夏晚晚撥通的是林助理的電話,她也不寒暄,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突然接到夏晚晚電話的林助理還是一臉懵,但反應也快:“少夫人,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顧總神龍見首不見尾,我哪知道顧總去了哪?”
夏晚晚聞言,薄唇輕啟,聲音冷漠:“林助理是覺得最近公司太清淨了?還是覺得我這個少夫人太嬌弱了?”
林助理聞言,大驚失色,哪還敢隱瞞,聲音顫抖著說道:“少、少夫人,顧總他和朋友一起去尊夜地下娛樂城了。”
安城是整個國內最為繁華的都市,而尊夜地下娛樂城則是這座繁華的城市中,最大的地下娛樂場所。
那裏魚龍混雜,有豪門子弟,有道上的,也有想來見見世麵的普通人。
但如果沒有權勢,進去隻會被吃的臉骨頭都不剩下。
在得到答案後,夏晚晚直接掛斷電話。
前世他生著氣不忍心傷害她,就獨自去尊夜喝悶酒,好幾次喝到胃出血住進醫院。
這次顯然也和前世一樣,是去喝酒了。
夏晚晚此時又氣又心疼。
氣的是顧夜琛不把他的身體當回事,心疼的亦是如此。
她猛地推開門,不顧傭人和管家投來的目光,跑進地下停車場。
從車庫挑了輛跑車後,直奔尊夜地下娛樂城。
一路上,夏晚晚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安,她隻當是在關心顧夜琛,沒有在意。
幾十分鍾後。
車停在尊夜的停車場內。
夏晚晚推開車門,探出頭正欲走下車。
“砰!”
隨著巨大的聲音響起,夏晚晚的後腦勺傳來陣陣疼痛,意識逐漸模糊,視線依然黯淡下來。
她的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般摔落在地。
“長得還有幾分姿色,可惜了……”
這是夏晚晚暈倒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此時,一名滿臉猥瑣模樣的綁匪看著倒在地上的夏晚晚,撥通一個電話:“你說的人,我已經打昏了,說好的錢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屬於少女的聲音,語氣並沒有少女的甜美,反而帶著怨毒。
“現在把她送去你安排的的那個人的**!事成之後,錢自會打到你的卡上。”
“滴滴滴!”
電話猛地掛斷。
躺在病**的夏柔兒握著手機,眼中帶著瘋狂的嫉妒。
夏晚晚一個夏家的養女,除了那張臉以外什麽都比不上自己!
她不就仗著顧夜琛喜歡她那張臉,才敢打自己的嗎?
如果不是她那張臉和她從賤人爹媽那學來勾引男人的本事,現在住在顧家的人就是她!被仆人稱為顧夫人的人就是她!
她攥緊的拳突然鬆開,眼中瘋狂的嫉妒夾雜著計劃得逞的喜悅。
等夏晚晚被送上別的男人的床,身子不幹淨了,還有什麽資格做顧家的夫人?
顧家的夫人,本來就應該是她這個正統的夏家小姐來做才對!
另一邊。
顧夜琛坐在包廂內,一杯接一杯的喝著酒。
包廂內還坐著三人,三人對這樣落寞的顧夜琛早已司空見慣。
三人正是和顧夜琛並稱安城四大貴公子的柳堯、盛斯年、葉濯。
雖然說是安城,但放到全國,也絲毫不違和,畢竟這三位權勢滔天,而顧夜琛身為其中的老大,更是全球首富。
葉濯一隻胳膊搭在柳堯的肩膀上,臉龐俊美邪氣。柳堯眼眸宛若深潭,被葉濯搭著肩膀,眉頭微微皺起。
葉濯打量了眼顧夜琛,突然勾起一抹壞笑,露出虎牙,湊到柳堯耳邊,小聲說道:“你說顧老大,像不像舔狗?而且還是舔到最後一無所有的那種舔狗。”
聞言,眉宇間的冷峻化作邪魅,薄唇抿了下酒,才悠悠說道:“葉濯,顧老大怎麽能是舔狗呢?”
“顧老大這是想體驗舌尖上的生活,懂不懂?”柳堯一副說教小孩的模樣,望向葉濯。
話音剛落,二人就被一道冰冷的目光掃了一眼,乖乖閉起嘴。
另一邊的盛斯年拿起一瓶酒,倒酒的同時念叨著:“富貴險中求,愛情舔中求,你們不懂……”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著。
顧夜琛依舊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聽到三人將自己比作舔狗,也一一將自己之前的行為對照起來。
他越想越心煩意亂,隻能靠著酒精來麻痹精神。
此時,另一間昏暗的屋子中,夏晚晚猛地驚醒。
她想抬起手,卻發現兩隻手的手腕被一根麻繩緊緊綁住,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勒出道道紅痕。
在疼痛的刺激下,記憶逐漸回籠。
她被人綁到這裏了?
門外突然傳來兩個男人的交談聲,夏晚晚屏住呼吸。
“王總,今天的人我已經送進去了。這次遇到的是個絕色,豪門裏嬌生慣養的小姐,絕對比你見過的所有女人都要好看。”
門外的綁匪朝一位身著西裝的肥胖男人說道,臉上滿是討好。
被稱為王總的男人滿身肥肉,好像都快要擠**上的西裝:“人綁好了嗎?這種豪門小姐,反抗的最厲害。”
綁匪臉上帶著諂媚的笑容:“您放心,這繩子結實著呢,她絕對不可能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