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言一直知道玉明月伶牙俐齒，可她諷刺馮大娘子那些話才讓她知道，平日裏六妹妹對她們是口下留情了。
還有那一箭，她當時嚇的心都要跳出來了，還讓那馮娘子摔斷了腿。
玉妙言想到此就覺得自己耳邊發冷，腿也發軟。
六妹妹絕對是個狠人，她還是不要自討苦吃的好。
“大姐姐越發有做姐姐的樣子。”
“那當然。”
“繼續保持！”
……
玉妙言沾沾自喜，忽然發現玉妙齡和自家哥哥都在忍笑。
這才反應過來，玉明月說話的語氣分明像個大人在誇小孩，類似寶寶真棒那種。
好氣，氣的她想摔筷子。
不過，到底沒有。
繼續吃飯。
玉明月吃飽了，睡足了，心情很好。
月色不錯，正好散步消食，她覺得大姐姐這個人雖然蠢了些，但倒不至於壞的沒救，今日看，挺可愛的，可得繼續保持住。
明月，清風，還有……
玉明月看到了謝嘉晏。
“嘉晏哥哥，”提著裙子小跑了過去。
今日嘉晏哥哥也送了東西，野山珍和野菜，山珍用來燉山雞了，野菜清炒了一盤，甚是美味。
“聽說你今日不舒服？”謝嘉晏問道。
“沒有，就是……春眠不覺曉。”玉明月笑的俏皮。
謝嘉晏聞言一笑，果然是孩子，昨天還愁眉不展，今日心情便好了。
“後日便要回京，明日好好玩。”他記得，她是喜歡狩獵的。
玉明月立刻興致缺缺：“以往都是和哥哥一起，今年怪沒意思的，連庭筠哥哥也不在。”
謝嘉晏看她臉上的笑容瞬間黯淡了下去，一陣說不出的煩躁。
“嘉晏哥哥？”
玉明月發現謝嘉晏又不說話了。
其實，他們私下在一處，大多也都是玉明月在說話，她也已經習慣了。
不過，他看起來臉色也不太好。
他向來沉穩，極少有這般情緒外露的時候。
若是旁人，未必看得出。
但玉明月因為要和他交好，十分留意他的表情。
“嗯？”
“嘉晏哥哥有心事？”
“為何這般說？”
“我看嘉晏哥哥這兩日心情都不太好。”玉明月說這話時，特意看著謝嘉晏的臉色。
“沒有！”謝嘉晏快速道：“可能有些累。”
“……”說實話，不大像。
不過，謝嘉晏不願說，玉明月也不打算問。
“那嘉晏哥哥早些休息，我正好要去找呦呦。”玉明月覺得他這個時候可能會覺得自己聒噪，還是不要惹惱他。
“……”謝嘉晏還未來得及開口就看她迅速福了一禮，帶著赤丹匆匆走了。
謝嘉晏捏著腰間的香囊，眸色更暗了幾分。
最後一日狩獵，玉明月雖興致不高，但還是去了，畢竟機會難得，就當散心了。
“六妹妹的馬好漂亮。”玉妙言忍不住誇讚。
這次是由衷的誇讚，不是酸。
“我阿舅送我的，大姐姐若是喜歡借你跑一圈。”玉明月大方道。
“真的？”玉妙言簡直不敢相信。
“逗你玩的。”
玉妙言果然上當，氣的鼓著腮幫子，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