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長風一本正經,可這話一出,在場的都忍不住笑了。

沒想到傳聞如神仙一般的袁道長說話如此逗趣,不過,他的話一點沒錯。

這位何道長,真的是好醜啊。

瞧那兩撇胡子,一看就不是什麽正經道長。

“你,你……”假道長手捏著拂塵,氣的說不出話來。

“來人,將這個坑蒙拐騙的妖道送到衙門。”玉澤延立刻吩咐道。

玉澤延在刑部多年,一看這道長就不是好東西,他本就打算將他扭到衙門。

“老夫人,老夫人,在下句句實言啊……”何道長倒是聰明,向老夫人求救,死咬著卦相不鬆口。

老太太氣的嘴角抽抽著,捏的蘇婉晴手疼的厲害。

“袁道長今日不會是特意來揭穿這位何道長的身份吧?”老太太明顯不悅。

“自然不是,貴府小娘子仁孝,聽說老夫人病魔纏身,特請貧道相看,看到有人打著鬼穀旗號斂財,身為鬼穀弟子,自然不能放過。”袁天風抖了下衣袖一派從容。

“那道長可看出老身為何久病不愈。”老夫人把難題丟給了袁天風。

如果他說不出緣由,他也是招搖撞騙。

“老夫人,病了還是要吃藥。”袁天風笑道。

“道長這話何意?”

“心病還需心藥醫。”家中長輩心腸壞了,比兒孫不孝更壞德性,他治不了。

“我祖母這兩年身體一直不大好,也吃了不少藥,不知為何總是不見好?”玉明月一副虛心求教的表情。

眾人也很快回過味來,是呀,老太太這兩年身體都不怎麽好,。國公夫人才剛有身孕,難不成兩年前便克了她不成?

“不知老夫人生辰幾何?”袁天風問道。

老太太別過臉,懶得搭理。

玉明月很是配合:“祖母的生辰我記得!”

袁天風按玉明月說的日子掐指一算:“貴府老夫人八字極好,是大富大貴的好命格,隻是,的確被衝煞了。”

說完,看向一旁被人架著手臂的何道長:“你倒也有幾分本事。”

何道長本來以為自己完蛋了,沒想到峰回路轉,有轉機了。

而且,還是袁長風自己說的,那他是不是不用送去衙門了?

“小道雖被小人蒙騙,但也苦心求道多年,老夫人的確是被衝煞了呀。”何道長連忙自證其身。

袁天風卻看向老夫人:“若老夫人身邊有生肖屬雞,雙親俱失,最好遠離些,否則……”

袁天風一笑,話卻沒有說完。

站在老夫人身邊的蘇婉晴心裏咯噔一下,再看二房夫人看她的眼神,頓時明白過來,臉色變得煞白。

蘇婉晴看向玉明月,雖然極力克製,但還是泄露出幾分怨毒。

她為什麽就不肯放過她,她隻是想留在國公府而已,這次的事是老太太做的,和她有什麽關係。

玉明月目光和蘇婉晴對視了一瞬,唇角勾出一抹諷笑。

這件事的確不是她做的,可她沒少挑撥老太太和母親的關係。

之前她還不明白為何,直到發現了蘇婉晴的秘密。

有母親在,她是絕沒有可能嫁給哥哥的。

所以,她就想挑唆父親母親和離,這樣哥哥的婚事就是老太太說了算。

如今,眼見不成,就指望老太太能壓母親一頭,讓四房早些回京成為老太太助力。

她很清楚,老太太不喜歡母親,讓母親不開心的事老太太都願意做。

就比如,哥哥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