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嬰目光躲閃的看向別處,看到了桌上的酒壺,凡間的婚俗她還是知道一些的,比如要喝交杯酒什麽的,便趕緊轉移話題,“是不是還有別的禮俗還未做完?”

十迦樓訣笑了一下,然後拉著她坐到了桌邊,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長嬰,,二人手臂相交之時,他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長嬰目光微微一頓,看著他一頭白發,忽而便有些紅了眼眶。

他似乎一直都不曾真正的離開過她,也不允許她離開,無論生死,他總會想辦法讓他們在一起。

她相信,他真是愛慘了她的。

喝酒的時候,他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長嬰。

合巹禮必,十迦樓訣放下杯子,然後目光晦澀不明的同她道:“夫人,春宵一刻值千金,嬿婉及需得良時。”

長嬰也放下了杯子,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卻不知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還是因為害羞,輕聲道:“這句,你也學了?”

十迦樓訣站起身走近她,一邊伸手為她將頭上繁複的珠釵摘下來,一邊說道:“這洞房畢竟也是婚俗中的一個流程,自然是要學的。”

他摘頭飾的手速有些快,似是有點急一般,不知怎的,長嬰忽然就不那麽緊張了,輕笑著看他。

十迦樓訣也跟著她笑,拆完了她頭上的頭飾,便忽而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邊,“取笑我?嗯?”

長嬰隻是笑沒有回答。

十迦樓訣的聲音低了很多,“待會兒讓你笑不出來。”

話落便將她放在了**,然後俯身過去,伸手撫了撫她的眉,指尖從她的眉毛一路到輕撫到嘴唇,雙目中盡是深情。

這個女子從今往後便真正屬於他了,他終於等到了她。

“夫人,可以再喚一聲嗎?”他聲音已經因為隱忍沙啞得不行了,卻還是想要再聽她喚他一聲相公。

長嬰覺得有些無奈,便開口一直喊他,“相公,相公相公相公相公……”

下刻嫣紅的嘴唇便被封住了。

他吻得很深,時而急切事兒輕柔,像是急不可耐,卻又怕傷到她一般,強迫自己放慢速度,亦如他每次鬥耐心的等待她漸漸向他的心靠近一般。

想要完全占有,卻又害怕會傷到她。

他的吻一路向下,伸手輕輕一挑,便將她的外裳去掉,她的長發淩亂的四散著,臉色緋紅,看著眼前的人,然後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臉。

十迦樓訣歪了歪了臉,在她掌心落下輕柔的一吻。

外麵忽然有喧鬧之聲漸近,很多人正朝這邊走來,是周遣帶了一眾大小鬼想來使壞鬧洞房。

不是說這婚俗是按照凡間禮俗來的嘛,鬧洞房自然也是很關鍵的一個流程,怎麽能缺呢?

長嬰聽到動靜,輕輕推了推身上的十迦樓訣。

十迦樓訣卻根本沒有被她推開一分,反手一揮,瞬間在房門上下了一個禁製。

周遣帶著一群人到了房外,搓了搓手,猛地推門,卻是發現根本推不開。

他旁邊的一個鬼差問道:“上栓了?”

周遣不太高興的皺了皺眉,“上栓了也沒用。”

他抬手想要將那門栓震斷,結果一出手,卻是被十迦樓訣設下的禁製彈飛了出去。

其他人見此,愣了愣,而後光速溜了。

周遣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塵,對著那門的方向,齜牙咧嘴的了一番,“嘖,不守規矩的小氣鬼。”

說完便也轉身離開了。

本來還想趁著這日子添添亂的的,千算萬算,沒算到那家夥竟然會設禁製,真是猴急。

外麵的嘈雜聲沒有了,長嬰鬆了口氣,回頭卻發現十迦樓訣的眼睛紅的異常。額心的印跡也是顯了出來。

他沙啞的聲音低沉得讓人心驚,“這次我不會再停下了,阿嬰,我等了很久了。”

長嬰沒有說話應他,卻是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十迦樓訣似是被這樣的動作鼓舞到了,不再多管,攻城掠地起來。

房中擺在桌上的龍鳳燭流了一桌的淚,凝固後,竟意外的像極了一個大紅的喜字。

——

第二日,十迦樓訣醒來之時,見懷中的人還未醒,他翻身對著她,為她將咬在唇邊的一縷發絲撥開,雙目柔情萬種的看著她。

忽而,他感覺到自己的左手小指上好像有什麽東西,抬手看了一眼,不知何時竟被綁了一根紅色的線。

他若有所思的看了看長嬰,然後用另一隻手碰了一下那線,紅線便忽而閃了一下,一瞬間,他便在這紅線中看到了很多的東西。

片刻後他眸色微斂,眼底是深不可見的情緒。

原來,她從前回應不了自己,不是因為她心中無他,而是因為她沒了情根,不知該如何回應他啊。

原來,她也是愛極他的。

他忍不住勾唇笑得很是歡快起來,然後將手指湊到唇邊,吻了吻那紅線。

吻完,卻又傾身過去,吻了吻長嬰的唇,長嬰被他弄醒,雙目惺忪的睜眼,看了看他,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便被他撬開了唇瓣,深吻了起來。

長嬰想要掙紮,卻是根本沒力氣掙紮,心中無奈。

昨夜折騰了一夜,怎麽今日剛醒又來?

而且她能感覺得到,他好像是受了什麽刺激一般,變得更加興奮了許多,無論是動作還是速度都比昨夜更激烈了。

“阿玨,我……不要了……唔。”她開口想要求饒,卻是話未說完便被緊緊的封住了嘴巴。

他停不下來,所以是不可能讓她將話說完的。

說了他也做不到。

周遣和牙五等好些鬼差在在冥王大殿中等了許久都不見冥主和冥後來後,周遣抽著嘴角開口解散了眾人,“行了,今日都散了吧,拜見冥後之事明日再說吧。”

等眾鬼差走了,他臉上才露出幾分鄙夷來,嘖,這是多久沒有開葷了啊,竟是這般不知節製。

轉頭看向旁邊也沒有走的牙五,他道:“最近天界有沒有什麽宴會,需要人去參加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