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燕兒城,二人直接便往曜國的方向行進。

曜國也不算什麽大國,但比起他們之前走過的迎曲國卻是要好很多的,由於盛產水果,這個國家在財力方麵,亦是雄厚。

不過即便再有錢,這個國家的人卻過的十分的低調節儉,據說這個國家是唯一一個沒有遊手好閑,好逸惡勞者存在的國家。

這個國家的百姓都很勤勞務實,故而並無穿不暖吃不飽的人。

一入曜國境內,便聞到了一陣清香甜美之味,那是四處栽種的瓜果散發出來的,亦是曜國人將那些水果做出了各式的甜點散發出來的。

他們從曜國的邊陲小鎮一直玩到了主城,將大部分這個國家盛產的水果以及用水果做的各種美食都嚐了一遍。

當然,長嬰還趁著十迦樓訣不注意,偷偷看了好幾個美人,從內心深處感歎,果真是美人美食之鄉。

這主城的模樣與其他小鎮也是區別不大,唯一的區別大概便是在於這裏的街更寬敞熱鬧一些吧。

便是白天,也是人來人往。

許多旅人暢行其中,臉上並無一絲擔憂,因為在這個國家並不用擔心自己的財產安全。

長嬰覺得這個國家真好,真想看看他們國家的君主是個怎麽樣的人,竟能將一國百姓都約束得這般磊落光明。

“姐姐,勞煩給我切兩塊寒瓜。”長嬰走到一個賣寒瓜的攤上,看著那皮薄肉厚,瓜心通紅的寒瓜,覺得這瓜一定很甜,便就覺得口幹舌燥了起來。

那攤主是個比她幻化的外貌還要年長一些的婦人,聞言,趕緊笑道:“好嘞,妹子真有眼光,我這瓜啊包熟包甜。”

話落便已經很利索的給他們切了兩塊。

十迦樓訣很自覺的上前接過兩塊瓜,然後付了錢,將一塊瓜遞給長嬰。

長嬰接過來便咬了一口,瞬間笑道:“嗯!姐姐家的瓜果然很甜。”

那攤主高興的又送了他們一塊瓜,長嬰一邊不好意思的推辭,一邊接過了瓜。

就在這時,街上不知為何忽然喧鬧了起來,長嬰轉頭看去,遠遠見著原是一輛推梨的車子好像不巧與一架馬車撞了,滿車梨子一瞬散落一地。

周圍的百姓都上前幫忙撿,那車上馬夫和車邊的丫鬟自是也趕緊跟著幫忙拾撿,便是連馬車裏的人也下來了。

那是個身材窈窕的年輕婦人,穿著看起來很是華貴講究,身份當是不低,卻是願意下車幫著撿地上的梨子,著實讓人有些意外。

長嬰幾口將手裏的瓜吃了,也過去幫忙撿,剛撿起兩個正準備放進那車裏,抬頭便看到了旁邊的婦人。

這婦人長得極美,美到讓見過這張臉的人大概都不會忘記。

她就還記得,

“舞泠。”長嬰看著對方,下意識喚出了這個名字。

那婦人聞言,轉頭過來,眼神探究的看了她一瞬後,疑惑的問道:“你剛剛是在跟我說話嗎?”

長嬰這才意識到她身上並無半點靈息,也就是說麵前這個貌美婦人是個凡人,或許並不是舞泠。

也是了,舞泠早已……

可若不是她,又怎會長得一模一樣,那便隻有一種可能。

長嬰搖了搖頭,歉疚的道:“抱歉,剛剛……認錯了人。”

那婦人聞言,勾唇笑了笑,說了一句“無礙”後,便躬身繼續撿地上的梨子去了。

但卻忍不住時常轉頭看長一眼,麵色微微有些疑惑。

有大家的幫忙,很快便撿完了地上的梨,那推貨車的男子便不住的感謝他們,“多謝大家,多謝太子妃。”

太子妃叫的便是那美貌婦人。

長嬰不由多看了她兩眼,原來這位娘子竟是太子妃,看來這樣的事情她或許平常沒有少做,故而便是連個拉貨的跑夫都認識她。

周圍的百姓也都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想來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已是司空見慣。

長嬰回到十迦樓訣身邊抬頭看了他一眼,雙眼中裝滿了毫不掩飾的心事,輕聲說道:“相公,我們走吧。”

十迦樓訣點頭,二人轉身離去,沒有注意到在他們身後的婦人,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微微出神。

身旁的丫鬟見她愣神,便問道:“太子妃怎麽了?可是那兩人有何不妥?”

太子妃收回目光,有些心不在焉的搖了搖頭,道:“不是,就是覺得我好像在哪裏見過剛剛的婦人。”

丫鬟道:“興許是您從前在鄉國見過?”

太子妃還是搖頭,“不可能見過,若是真的見過,我怎麽可能會不識得呢?”

可若是沒有見過,她為何又覺得那人那麽熟悉呢?

搖了搖頭,想將這種莫名其妙的情緒甩開,可終究還是很在意。

到底在哪裏見過呢?為什麽看著那婦人離開的背影,她會有一點難過?

長嬰與十迦樓訣走遠了後,長嬰才開口問道:“剛剛那位太子妃,是不是舞泠的轉生?”

十迦樓訣淡淡的道:“是。”

“她這一世,過的可好?”

十迦樓訣歎氣,“夫人,我隻是個管死人的活人不歸我管,她過的如何那是啟命司才該管的事。”

長嬰想想也是,是她太急著追求答案了,問了個傻問題。

但是想要知道她的情況,不一定就真要問管理著凡人命運的啟命司。

他們找了一家客棧坐下點了幾個菜後,長嬰塞了半塊碎銀給那店小二,道:“小二哥方便稍留片刻,我想向你打聽一件事情。”

那小二偷偷背著老板把銀子塞進懷裏,滿臉笑意的道:“客官想問什麽,便隻管問就是了,隻要是我知道的,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長嬰也勾唇笑了笑,問道:“我想向你打聽一下本國太子妃的事情。”

店小二聞言一愣,“太子妃?不知客官想要打聽的是關於她的什麽事情,這太子妃乃皇親貴族,我等平常接觸不到,知道的也不多。”

長嬰道:“不用很詳盡,你便將你知道的與我們說說便行,列如那太子妃的家世背景,品性脾氣以及那位太子又是怎樣的人之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