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花村的姑娘們腸子都悔青了,隻恨自己當初沒能夠慧眼識珠,不然現在風風光光的秀才娘子就是她們了。
不過她們也隻是想想而已,不會真的做什麽。
畢竟沈玉瑛這麽厲害,她們可不敢主動招惹的。
劉德貴聽說霍家出了個秀才,也急匆匆地趕來看。
打聽一番後,才知道考中的竟然是霍長安。
意料之外的答案,卻又好像是情理之中。
霍啟文雖然讀了很多年的書,卻是心思不正,人品不行,他那樣的人考中了,大家都要跟著倒黴。
反而是霍長安,雖然人傻了點,卻是一片赤子之心,人人有目共睹。
這些念頭快速地在腦海中閃過,也不過是轉瞬間的事情。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上前與衙差見了禮,又提醒沈玉瑛他們該走什麽樣的流程。
一番招待後,沈玉瑛拿著紅封上前,交給了幾個衙差,說了兩句漂亮話,把幾個衙差喜得合不攏嘴。
尤其是這紅封沉甸甸的,感覺裏麵裝的是銀子。
原本還以為來村子裏報喜,頂多就是得十幾文錢的謝禮,沒想到這家人還挺大方。
而且看這院子也比普通村裏人家的氣派漂亮多了。
衙差的態度就更加客氣了。
等送走衙差之後,院子裏的眾人明顯輕鬆許多,一個個也不再拘著了,紛紛笑嗬嗬地上前與沈玉瑛幾人道喜。
還有人跟霍鐵柱開玩笑,讓他一定要準備個席麵,好好為秀才公慶賀一下,也讓他們這些人沾沾喜氣。
霍鐵柱笑得合不攏嘴,紅光滿麵的,心裏別提多美了。
原本辛辛苦苦供養霍啟文讀書,指望著他能夠光宗耀祖,為霍家帶來榮譽。
卻不想,辛苦栽培的霍啟文沒考中,反而是傻乎乎的大兒子考中了。
不過這都一樣,都是他們霍家的兒子,帶來的榮耀也是他們霍家的。
霍鐵柱心裏高興,大手一揮,應承道:“行!一定好酒好菜,讓大家一起樂嗬樂嗬!”
眾人都笑了,期待著能來吃席麵。
畢竟上次霍家的喬遷宴,到現在還讓人念念不忘,想起來口水都要掉下來了。
送走眾人,霍鐵柱就風風火火地忙了起來,計劃著要直接買一頭豬來殺,讓大家吃得痛快。
胡老頭給他打下手,忙著備菜,青冉就琢磨菜譜,等著喜宴那天親自下廚做兩道好菜。
陳桂花冷眼看著,心裏止不住地冒酸水。
憑什麽她兒子都沒考中,這個傻子反而考中了。
看著一家人高高興興忙碌的樣子,她心裏就嘔得慌,眼神陰冷毒辣。
她不會讓他們得意的!
陳桂花這樣想著,冷哼一聲,挺著大肚子就出門了。
一家人都在忙,沈玉瑛和霍長安反而成了最閑的那個,因為他們也找不到什麽忙可幫。
下午吃完飯沈玉瑛給青冉診脈複查,發現她身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些疤痕也都淡了不少。
青冉自己都覺得很驚訝,“我每日都堅持用你給我的祛疤膏,原本以為能讓傷口愈合就已經是萬幸了,沒想到連疤痕都沒留下,沈姐姐,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甚至於她身上那些被鞭打的陳年舊傷,都快好得差不多了。
沈玉瑛笑了笑,如實回答道:“這祛疤膏我也是才研製出來的,第一次用,沒想到效果會這樣好。”
她特意在裏麵加了靈泉水,效果非常明顯,的確是比普通的祛疤膏好用多了。
想到這裏,她又不免有些奇怪。
霍長安也每天都喝靈泉水,她有時候還會給他準備藥浴治療,癡傻的病症怎麽一直沒見好。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沈玉瑛帶著這個問題回房,一直盯著霍長安,想觀察一下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霍長安被她盯得毛骨悚然,有些不自在地問道:“玉玉,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
沈玉瑛托著下巴,想了下,又讓霍長安伸出手給她把脈。
霍長安不疑有他,乖乖地把手伸出來給她把脈。
片刻後,沈玉瑛皺起眉頭,看看霍長安,又看看自己把的脈,眉頭皺得越來越緊。
“奇怪,脈象並沒有什麽異常,為什麽你的病還是不見好呢……”沈玉瑛喃喃自語,審視地盯著霍長安。
霍長安心裏“咯噔”了一下,生怕沈玉瑛看出點什麽來,忙岔開話題,裝傻充愣地嚷嚷道:“玉玉!我沒有病!”
沈玉瑛搖了搖頭,覺得應該是藥方不對,看來得更換治療方法了。
第二天她準備了藥浴,讓霍長安自己去泡。
半個時辰之後,霍長安衣衫不整,一臉委屈地過來,“玉玉,我是不是腫了?”
沈玉瑛滿臉問號。
原諒她想歪了,她總覺得霍長安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她輕咳一聲,眼神飄忽不定,又忍不住往霍長安**出來的精壯的胸膛上看去。
怎麽辦!好有料!好健壯!簡直荷爾蒙爆棚!想流鼻血!
她鬼使神差地上前,去戳了戳霍長安的肌肉。
霍長安伸出手,握住了她作亂的小手,眼神有些幽深,漆黑如墨。
“玉玉~”他的聲音裏帶了幾分小幽怨。
沈玉瑛心裏無端生起了幾分罪惡感,輕咳一聲,趕緊收回手,佯裝鎮定地說道:“怎麽了?”
霍長安有些不舒服地扯了扯身上的衣裳,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剛出浴的沙啞,“我腫了,衣服穿不下了。”
原來是這個腫了。
沈玉瑛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愧疚。
是她汙了。
“嗯……可能是你長高了。”沈玉瑛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等明天我帶你去重新再做兩身衣裳。”
霍長安又靠近一些,強烈的成年男性氣息撲麵而來,沈玉瑛呼吸一窒。
“可是我現在怎麽辦?你看,都沒有衣服遮住。”霍長安握住沈玉瑛的手,重新放在自己**的胸膛上。
沈玉瑛驚了,她覺得這個小傻子在引誘她,但是她沒有證據。
“那那那……我去幫你看看,有沒有別的衣服可以穿。”沈玉瑛結結巴巴說完,就逃也似的跑了。
她真怕自己再多待一會兒,就忍不住對小傻子做出什麽禽獸不如的事情來了。
霍長安看著小姑娘慌忙離去的背影,唇角幾不可察地輕輕勾了勾,這才慢條斯理拉好了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