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被滅門這麽多年,背負罵名這麽多年,時九念是唯一一個說,要還他們公道的人。
他們怎麽能不感動。
……
時九念啟程離開村落。
整個村子裏的人都來送他們。
“時小姐——”
思柯親手做了個平安符,想送給時九念,可還沒靠近時九念,就被傅景琛攔住。
傅景琛擋在時九念的身前,冷冷看著她,眼裏全是防備。
思柯無奈,他還記恨著呢。時九念用手指戳了戳傅景琛的後背,想讓他走開一點,可傅景琛就是執意擋在她的身前,沒辦法,時九念隻能從他背後探出一個頭,看著思柯。
“時小姐,回去之後,一定要注意安全,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盡管來找我們。”
“恩人姐姐,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
“時小姐,薄禮一份,您別嫌棄。”林和澤也送上禮。
幾乎每個人都送了禮,一眾族老扭捏了半天,也不好意思的掏出禮物遞給時九念,送完就趕緊走遠了些,偷偷看著時九念離開。
他們送了很多禮物,時九念是不可能拿的,傅景琛也不可能拿,直接把禮物甩給身後的傅火和薑賀。
薑賀拿重的多的,傅火拿輕的少的,四人就這樣離開了村落。
司塵注視著時九念的背影,久久都沒有移開目光。
他們無能,無法為司家報仇,但或許,時九念可以。
……
“夫人,你沒和他們說,可能還有司家後人存活在世嗎?”路上,傅火小聲問時九念。
時九念淡淡出聲:“沒有。”
莫旋傾和那幫司家後人很有可能是一夥的,他們在青峰山放火,想燒死所有家族子弟。
她想,如果那幫人真是司家後人的話,很有可能是回來複仇的。
司塵這一脈,在這裏已經安居這麽多年,她並不希望他們摻和進來。
傅景琛餘光一直看著時九念,見她一直跟傅火說話,卻不理他,傅景琛唇線緊抿,有些不高興了。
“時九念,你不要和他說話。”傅景琛直接攬住時九念的肩膀,一把將她拉進他的懷裏。
讓她遠離傅火。
“他沒安好心,滿嘴謊話。”
當時就騙他。
還把他說得那麽卑微,也不知道他安的什麽心。
莫名其妙被罵了一頓的傅火:“???”
他沒安好心,他滿嘴謊話?!
“主子,你怎麽冤枉人呢!”傅火炸了:“你說我沒安好心,那你說,誰安好心了!”
“薑賀人不錯。”傅景琛看向薑賀,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眼神。
薑賀:“……”
傅火:“……”
嗬!
老煙鬼!
薑賀接收到傅火的目光,心虛的用食指碰了碰鼻梁。
……
時九念想快點回寒獨洲,便走得很快,一行人不過五天,就趕到了寒獨洲。
此刻的寒獨洲,卻亂做一團。
各大家族的子弟都失蹤了,平均以一天一個的速度失蹤著。
而更恐怖的是,這些失蹤子弟的家族,都是參與過圍殺司家之人。
寒獨洲眾人人心惶惶,終日不安。
當年圍攻司家,幾乎整個寒獨洲都出動了,如果真是司家後人前來複仇,那幾乎沒有家族能夠幸免。
正法會。
大廳裏。
數十名家族族長圍在一起。
“陸川大人!已經失蹤十人了!”一位家族族長急聲道:“再這樣下去,我們整個寒獨洲的人都要沒命了!”
“我兒子已經失蹤兩天,你們還沒有找到人,他很有可能已經喪命了!”又是一位家主站起來,紅著眼睛恨恨道。
他老來得子,捧在手心裏長大,就這麽沒了,他痛苦得兩天都沒睡著覺。
一閉上眼,就是他兒子渾身鮮血的樣子。
“各位別急,我們已經在地毯式的搜索,一旦找到,就會立刻通知大家。”陸川也是焦頭爛額:“我們已經加派人手巡邏,這段時間,你們讓你們的家人,暫且先不要出門。”
“你們派了這麽多人,還不是有人一直在失蹤!”
他們已經怕得快要失去理智,就像是有一把刀懸在他們的頭頂,不知道什麽時候就要落下。
家主們惶惶不安,在正法會鬧翻了天,陸川隻能盡力的安撫他們,好不容易把他們送走,他煩躁而疲累的揉了揉眉心。
“大哥。”
其他幾大川走進來,看到陸川焦頭爛額的樣子,心裏也不好受。
“大哥,這些人的失蹤,難道真和司家有關係嗎?”尋川沉聲問。
當初司家滅門時,他們不過才是十幾歲的孩童,他們沒有參與,但也沒有能力阻攔。
如果真是司家潛伏二十年回來複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