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鄴走了後,傅景琛走進來。

看到時九念坐在椅子上,盯著桌子上的一瓶藥出神。

他輕聲問她:“累不累,要不要睡一會兒?”

“困。”

時九念回答得挺乖,她雙手環住他的腰,將腦袋放在他的小腹上:“但我不想睡,就這樣讓我抱一會兒。”

“好。”

傅景琛沒動,就這樣讓她抱著,手掌貼著她的發,輕輕撫摸著。

時九念貼了他一會兒,就開始不安分了,她的腦袋在他硬邦邦的小腹上蹭了蹭,“傅景琛,你,好硬。”

他……

好、好硬?!

傅景琛的表情有瞬間的龜裂,他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著在他懷裏蹭啊蹭的時九念。

她在說什麽虎狼之詞。

“我是說你的腹肌好硬,又沒說其他的,”時九念莞爾:“你在想什麽呢,傅景琛,不要總是想一些有顏色的東西。”

他家小姑娘是仗著他現在顧及著她有傷,心情也不好,他舍不得動她,所以越發肆無忌憚了。

“寶寶。”

手掌在時九念的發上重重按了按,隱忍發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欲:“不要玩火。”

“喔。”時九念眨眨眼,不僅沒聽他的,還故意又蹭了蹭,環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的鑽進他衣擺裏。

傅景琛渾身肌肉繃緊,眼神瞬間變了。

沒有男人能經受住這麽大的挑逗。

“媳婦兒。”他重重吸氣:“你再這樣——”

“嗯?”時九念看他。

傅景琛深深的看著她,眼裏是讓人麵紅心悸的欲:“我就真的不做人了。”

……

時九念及時懸崖勒馬。

她隻是心情不好,逗逗傅景琛。

可沒想真把自己搭進去。

真讓傅景琛不做人,她小命還能在?

她讓傅景琛把司老爺子叫了過來。

司老爺子答應她的三個條件,也是兌現的時候了。

司老爺子幾乎是狂奔過來,時九念好不容易願意見他,他以最快的速度趕過來。

他搓著手,“念念啊……”

想喊時九念孫女的,可又怕時九念不高興,就沒有喊。

“你的傷……好點沒有?”司老爺子忐忑的問。

幾乎每個來見她的人,都問她這個問題,時九念都不想回答了。

“司老爺子,我找你過來,是來讓你兌現你之前的承諾的。”

聽到時九念冷淡的稱呼,司老爺子眼裏閃過一分落寞。

他在時九念身側坐下來:“除去司家和寒獨洲之間的恩怨之外,無論你說什麽,我都可以答應你。”

時九念聽到這句話,一下樂了。

挺有意思的。

他明知道,她就是來找他說寒獨洲的事情的,他還說這樣的話。

“司老爺子是想反悔了?”

“念念,司家滅門之恨,不可能就這麽忘掉。”司老爺子苦笑道:“那場大火,毀了太多太多的人,你知道現在的司家,有多少人和至親陰陽兩隔,這些年,支撐他們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複仇。”

“你現在想讓我放棄一些,我該怎麽和我的族人們交代?我今後又有什麽臉去見他們?”

“我知道,你和寒獨洲那些後輩們的關係不錯,又叫正法會那幾人舅舅,若不是我們真動起手來,你夾在中間,定會很難。”

司老爺子遲疑的看向時九念,猶豫的問道:“念念,你可不可以回到華國,不參與這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