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若寧和蕭南沒有在毒醫穀待太久,走之前她在師傅的房裏留下了一包金子,師傅和師兄一直待在這山裏,雖說日子過得自在,但顧若寧倒是希望他們能夠過的更輕鬆些。

顧若寧想去的地方有很多,她出聲便在京城,很多地方都沒有去過。

現下已經是秋季,從毒醫穀出發往北走,幾個月的路程,便能見到北方的雪山,她很是期待。

隻是想去這雪山,必定要經過胡地。

不過現在的胡地已經不像是之前一樣與大梁關係緊張,在顧若寧和拓拔野的努力之下,胡地與大梁相互通商,關係已然很是密切。

顧若寧還記得她第一次來到胡地的時候,一身血跡,很是狼狽。

而且那時候蕭南危在旦夕,她也沒有心情在這裏久留。

現在故地重遊,卻又是不一樣的心情了。

現下胡人和漢人結婚的也有許多,故而顧若寧和蕭南兩人入了胡地,也並沒有引起其他人注意。

街道之上,人群熙攘,車馬如流。胡人的服飾色彩斑斕,與漢人的素雅形成鮮明對比,卻又各自獨特,相得益彰。顧若寧與蕭南穿行其中,如同一幅流動的畫卷,既有中原的溫婉,又有胡地的豪放。

兩人手挽著手,漫步在繁華的街道上。

顧若寧對這裏的東西還是有些好奇的,胡人的手工藝品和中原很不相同,街道兩旁的商鋪裏,陳列著琳琅滿目的商品。有精美的胡玉,閃爍著誘人的光澤;有獨特的胡琴,琴聲悠揚,仿佛能穿透人心。顧若寧被一件繡著胡花紋樣的披風吸引,拉著蕭南看了許久。

他們身上也帶了不少銀子,便進了那店鋪,這幾年胡地與中原的通商變多,特別是這樣的邊境之地,漢人來買東西也是尋常。

那老板很是熱情:“兩位買些什麽?”

顧若寧指了指那件披風:“老板,這件披風多少銀兩?”

老板報了一個價格,顧若寧覺得物有所值,便爽快地付了銀兩。老板見狀,高興地將披風取了下來,遞到顧若寧的手中。

顧若寧接過披風,輕輕地披在蕭南的身上。那披風仿佛為蕭南量身定做一般,完美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胡花紋樣在蕭南的身上更加生動起來,仿佛與他融為一體,散發出一種獨特的氣質。

“我的夫君真是好看。”

顧若寧眼睛亮亮的看著他,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蕭南也在店裏挑了一件相似的大氅:“越往北走越是冰寒,娘子也要多穿些。”

顧若寧笑著點頭,她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大氅上的絨毛,那柔軟的觸感讓她心中湧起一股溫暖。她抬頭看著蕭南,眼中滿是幸福與滿足。

兩人付了銀子出了門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等在門外,顧若寧有些驚訝,竟然是拓拔野。

他就這樣大咧咧的出現在繁華的街道上,但這裏的百姓看起來倒是沒什麽驚奇的。

“拓拔野?”顧若寧驚訝的喚他,便看他露出熟悉的笑容。

“來了胡地,怎麽不和我說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