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周聞在商務車裏,對林毅和鄭家三人,說明來意。

原來,是中醫協會全省分會的總部選址問題。

江州因為林毅等人的存在,占據優勢,讓權城,霞門兩地的名醫,十分不爽。

因此,兩地的名醫聯合起來,要求和江州中醫協會比試一番,來個鬥醫大會。

“所以,你是想讓林毅,代表江州中醫協會,和對方過過招。”

鄭若雨托著下巴,一臉的不可思議。

周聞等人的精湛醫術,全省無人不知,竟然還要請林毅出馬,參加這次鬥醫大會。

難道,林毅的醫術,比這些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鄭家三人一臉震驚,個個都覺得不可思議。

與此同時,江州大酒店大廳,此刻已經人山人海。

隨著時間的推移,西醫以不可阻擋的趨勢征服了全世界,就連本身就有一套完整的醫療體係的華國,也在所難免。

在很多人眼中,中醫已經逐漸退出曆史舞台。

遲早會成為一項曆史名詞,隻能在教科書上見到。

但真正懂行的人都知道,中醫並非沒落了,而是以另外一種形式流傳了下來。

說得通俗點,西醫是你有病我來治,中醫是防患於未然。

達官貴人們更注重養生,中醫也逐漸從服務大眾轉變為服務小眾。

對於上層階級來說,中醫可比西醫更受歡迎。

時至今日,中醫的影響力雖不如西醫,但也不容小覷。

今天這場醫鬥大會,參賽的選手可都是全省醫術最為精湛的存在,所以也在江州掀起了不小的浪花來。

主流媒體都親自派遣記者來到現場,江州的大人物,也親自到場。

座位席第一排,坐著中醫協會全國總部,派來的三位裁判。

左右兩位都是大師,居中那位白發蒼蒼、精神矍鑠的老者姓楊,也達到了宗師的境界。

“周聞那群老東西怎麽還沒到,該不會是不敢來了吧?”

舞台左邊站著七八位老者,他們都是來自權城的中醫。

“我估計他們也是聽說了王神醫的名號,嚇破了膽量,也很知趣地沒有來自取其辱。”權城分協會會長笑著說完。

隨後,他朝眾人中最年輕的,身穿中山裝的中年男人,投去讚賞的目光。

“康萬,你是我引以為豪的驕傲,我們權城能否幹倒江州,希望可就全在你身上了!”

康萬老早就加入中醫協會了,蟄伏了十多年,在五年前,他突然開始大放異彩,在中醫這個領域提出了非常多的見解與理論,

他發布的論文,更是被全國總部當眾表揚過。

也許正是因為手下出了康萬這個天才,會長才有底氣挑戰江州的吧。

畢竟,萬一自己這邊輸了,仍然是全省總部的江州,免不了要給自己穿小鞋。

舞台右邊,來自霞門中醫協會的幾位中醫,每個人信心滿滿。

他們不像權城有康萬這場底牌,強烈的自信來源於,他們認為江州分協會之所以能管理全省,僅僅因為對方走了狗屎運而已。

“各位,今天這場戰役,事關霞門協會未來的命運,一旦成功,咱們霞門協會就將迎來春天,迎來百花齊放百家爭鳴的嶄新時代。”

會長何輝說得是慷慨激昂,“加油,為美好的明天而努力!”

沒多久的功夫,在現場近百人急切的等待下,江州協會的中醫可算是千呼萬喚始出來。

周聞、範陽、東方中醫……

浩浩****,約莫十多個中醫,很多都是熟麵孔,他們都有在省總部掛職。

但走在最前麵的不是這些人的老大周聞,而是一位二十出頭,穿著休閑的後生仔!

這駭然的一幕,也頓時驚呆了眾人!

“我去,江州協會這是什麽意思,周聞該不會打算讓自己的孫子上場吧?”

“江州真是後繼無人了,一個二十出頭的毛頭小子,居然能排在他們最前頭,真是貽笑大方!”

“哈哈,這場大會還有必要進行麽?我看沒有了吧!”

嘲諷與不屑的聲音此起彼伏,不過也有人猜測林毅應該是工作人員。

不過,周聞接下來的表現,卻是直接向外界宣示林毅的身份。

隻見林毅一行人走到舞台邊時,周聞踏前一步走到林毅身旁,微微頷首,謙卑地指著霞門方和權城方,向林毅小聲解釋。

那姿態,隻有徒弟與老師說話時,才有如此恭敬。

現場眾人的眼珠子,簡直驚爆一地!

“周宗師,您這是何意啊?這位小友是您孫子嗎?”權城會長走向周聞,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住口!我身旁這位可是咱們江州赫赫有名的林神醫林毅,連我都得以禮相待,你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真是一點教養都沒有!”

一向如泰山般沉穩的周聞,卻是厲聲喝了一句!

“林神醫,哈哈哈,好一個林神醫!”

權城會長笑得很誇張很做作,“這位林神醫,我倒是想問問你,中醫四大經典分別是什麽?”

林毅並沒有回答,而是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目光打量著那位會長。

對方如同一位小學生般,在你麵前炫耀加減法,你當然不會跟他慪氣。

何輝瞅見這一幕,他隻感覺霞門協會奪得冠軍不是夢,“諸位,這次比試,咱們穩了!”

權城會長對江州這些年非常有意見,他像是開了話匣子,繼續嘲諷道:“人家都說江州協會後繼無人,一開始我還不信。

畢竟掌管江州的,可是咱們全省唯一一位宗師境界的周宗師,現在我信了。

周宗師,俗話還說天下以能者居之,江州在你的帶領下一天不如一天,你這個做會長的責無旁貸啊。

唉,想來你也是年紀大了,思維體力逐漸跟不上了,這全省總部,還是讓能者來管理比較好。”

周聞活了七十多年,心境自然很是成熟。

但這番刺耳的話音,仍舊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周聞臉色一變,抓住那會長的衣領,恨恨道。

“趙龍,我當中醫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個破疙瘩裏玩泥巴呢!

現在翅膀硬了,連我都不放在眼裏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