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安很快聯係了峰哥,劇本和合約拿到尤雅麵前。
即使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看到片酬時仍是皺了眉。
童安見她猶豫開口道,“要是不想接就不要接了。”說著就要將尤雅麵前的合約抽走。
尤雅猛然伸手將合約按在桌上,“不,我簽。”
劇本看上去並沒有童安形容地那麽好,畢竟不是大製作能達到這種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尤雅看中的就是女一號這個番位,隻要接了這出戲她就能打破“萬年女配”的稱號,之後的演繹生涯也能夠更上一層樓。
狠了狠心,尤雅拿起筆在合約上“刷刷”簽了名字。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好好準備接下來的拍攝。”童安將已經簽好的合約細心收好。
尤雅發怔般地點了點頭。
另一邊已經康複的雲盛重新回歸劇組,為此盛維很是欣慰。
他當然知道這是雲盛跟宋嶽爭取的結果,不然以宋嶽那家夥的個性怕是還要再等一個月。
那小心眼的家夥一定還在為盛維沒有做好劇組的安全工作而氣惱。
“雲盛都好了嗎?”盛維上下打量,再三確認。
這一次可不能再出任何岔子了,這部劇自開拍以來就禍事連連,除了男主角易川川怕是整個演員陣容都有人受傷。他心中也不好過,煎熬地很,希望能盡快拍攝完成。
“導演,已經好了。”雲盛笑著開口。
“那就好,康複也要注意了,接下來打戲部分盡量讓替身上吧。”
雲盛隻笑,倒沒有拒絕。傷筋動骨一百天,他這才一個月時間就投入到工作中,確實應該注意一些。
“既然你來了,那咱們接著前兩天的戲份。去那邊吧,我把接下來的戲份給你講一下。”盛維說著已經邁開腳步,雲盛跟了上去。
接上一集在小皇子滿月宴上,盧清莞為皇上擋了一刀,卻因失血過多傷口過重陷入昏迷。
因事出突然,皇後將宴會中所有文武大臣及宮中女眷都遣散。
項裕雖在其中,卻也隻能眼睜睜看著盧清莞被皇兄抱走。
裕王府內,項裕長身立在窗前,暗衛閃身在他身後,屈膝稟報,“稟王爺,宮中太醫皆守在皇上行宮,還有禦林軍臣無法近身。”
一切在項裕的意料之中,可如今聽來仍是不甘,“去趟太醫院,向管事良太醫打探一下。”
很快暗衛消失在黑暗中。
項裕卻再也坐不住了,折身回內室拿起外衫。
“王爺已入夜,您這是要上哪兒?”貼身侍衛開口,他當然知道王爺心中惦念菀妃,可那又能怎麽樣宮門已鎖,若這個時候入宮那可要背上擅闖後宮的罪名。
項裕快速將外衫批在身上,向後院走去,徑直從馬廄中牽出坐騎。
“王爺,懇請三思而後行。”
可項裕已經聽不得任何規勸,腳踩馬鐙翻身上馬,揚手在馬屁股上一拍,白馬嘶鳴一聲前蹄快速跨出。之後速度越來越快,轉眼就從後院裏消失了。
侍衛很是無奈,微歎一聲牽出另一匹馬,快速上馬緊追項裕。
項裕的馬徑自從王府出來,飛馳一般向城門跑去。
守城之人見來人是王爺,也不好多加阻攔,項裕隻道有要事需要去城外走一遭,守城將士剛打開城門,項裕就急不可耐衝了出去。
隨後趕到的貼身侍衛大叫“且慢”也一路飛奔著出了城門。
這匆忙跑走的兩人讓守城侍衛大驚,重新將城門上鑰。
項裕心中憋悶,手中的馬鞭更是不斷揮舞,馬匹越跑越快融在暮色中。
直到入了城外一處樹林,項裕才不得不下了馬。從懷中掏出夜明珠,幽亮的光芒將四周照亮。
這顆夜明珠還是護送盧清莞入宮皇兄給的獎賞,想不到今日竟派上了用場,他自覺苦澀。眼下已無多餘閑暇傷春悲秋,盧清莞身受刀傷,位置又極其凶險。
項裕知有紫珠草對止血有奇效,如今正是那草藥生長的季節。隻是這紫珠草喜生長在背陰潮濕之地,常見於泥潭沼澤。隻是這兩個地方多有毒煙瘴氣,這紫珠草時常可望不可及。
“王爺,今夜皇上遇刺,你我又深夜出城,若是讓皇上知曉定然…”
“尋紫珠草。”項裕目光環視四周,一手持著夜明珠,另一手牽著馬兒向著密林深處行去。
侍衛無言,回首望了一眼漆黑夜幕中的城門,最終回首跟隨項裕進了密林。
本是夏夜,入林之後卻感一陣寒意。皇朝所建都城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好在地處險要之地易守難攻,才使皇朝這些年能夠安然無恙。
城外護城河水源便出自腳下這座山,山脈為東西走向,要想尋到紫珠草需翻過這座山到達背陰一側則可。
這山本就險峻更何況兩人深夜入山,不出百裏便將兩匹馬棄在林中,拴在樹上。
項裕腳下步子越加快速起來,必須要在天亮宮門下鑰之前找到紫珠草。
侍衛自覺再勸也無濟於事,唯有緊緊跟隨。
約兩個時辰兩人終於翻過了向陽一麵山脊,在下山途中,因山路濕滑布滿苔蘚項裕腳下一滑,滾出幾丈,情急之下項裕掏出腰間短劍插入泥土之中才勉強停住。
“王爺!”侍衛急切呼叫,快速下滑將項裕扶起,“有沒有傷到哪裏?”
項裕顧不得許多,目光投向下方,剛才慌亂之中他將手中的夜明珠遺失。此時在遠處隱約能看到些許光亮,“我無礙,還需盡快尋到紫珠草。”
說著站起身在侍衛的攙扶下尋著夜明珠的方向去了。
待行到山下,視線漸漸開闊起來。腳下的泥土也變得稀軟起來,項裕心中喜悅,看來距離沼澤之地不遠了。
目光再尋夜明珠,卻見它陷入一汪泥水中。
幽幽光亮下,項裕一眼就辯得幾株挺立在泥沼之中的紫珠草。
“紫珠草。”他一直緊繃的情緒終於鬆懈下來,剛欲邁腿就被侍衛攔住了。
“王爺,小心有瘴氣!”
項裕自袖中抽出白絹,圍在鼻下,“無礙,我去去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