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好像有什麽遺忘了一般。
靜默了半晌,容俏笑道,“又或者說,是我太看不起我自己了,你其實對我感興趣吧,不然怎麽可能,知道我喜歡別人,還想要和你離婚,你會很不高興,很不爽?特別對象還是嚴修珩!”
“異想天開,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傅戰丞抿緊了薄唇,盯著她看。
不爽是真的,容俏喜歡上別人,這更加不爽。
喜歡的對象是嚴修珩,他想掐死嚴修珩的念頭也曾出現過。
但是並非是因為容俏,而是覺得嚴修珩不知好歹,居然敢動自己的人,即便是不喜歡的。
“哦是嗎,不想和我離婚,隻是因為這樣騙自己的理由,你真的以為騙得了自己了,我可沒時間和你說這些,這喪偶式的婚姻,我一個青春年華的姑娘,一點也不稀罕。恕不奉陪了!”
容俏就要離開,試著拉開書房的門,卻好像被鎖住了一樣。
還以為是反鎖了,但是試了幾次,就知道不知自己的問題,是傅戰丞弄了些什麽……
自己一回頭,可不是就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傅戰丞手裏握著一個像是遙控器一樣的東西。
容俏雙手抱臂,腦子轉得飛快,“怎麽要和我共處一室嗎?我們還會睡在一張**的。雖然我是移情別戀了,不過對你還是有點感覺的,你真對我有興趣,我也能把我交給你的。”
“……”
傅戰丞果然,這臉色黑了下來,額角跳了一下,捏著遙控器的指尖,骨節處有些泛白。
隱約就像是自己被自己猜對了,果然懷疑她就是耍些什麽手段。
他按下了遙控器,門開了。
容俏麵上失望,心裏就要樂開花了,“看來你是真的不喜歡我。我隻要一表現出對你一丟丟的喜歡,你就很厭惡,但是放心……我隻是想要出去才會對你這樣做的。再見了!”
睡在一間房間的事情,是信口胡謅的,但是不料……
——
睡前,容俏洗了個澡,正準備舒舒服服睡大覺的時候,猛然間想起了一件事情,結婚證。
對了,就是結婚證。
結婚這麽久了,她好像是就沒有見過,不知道是不是被傅戰丞給藏在哪裏了。
思緒間,容俏聽見了敲門的聲音,這個時候,還能有誰來敲門了。
走去開門,看見了傅戰丞手裏拿著電腦還有一些文件站在了她的房門前。
這臉色是真的依舊不好看,隱約,像是被打擊到了一樣。
容俏問,“有何貴幹?”
“今晚隻能在你睡了,其餘的房間都被鎖死了,他老人家就守在樓下。”
正在解釋間,傅戰丞就走進房間了。
容俏好一會,冷靜了下來,就要走去將傅戰丞給趕出來。
“我勸你最好不要,你如果能接受睡地板,我也是可以接受。但是你要是想要委屈我,不好意思你馬上出去。”
說完這些話,就看見了傅戰丞十分熟練,已經掀開被子的一角,靠著床就開始辦公了。
看了一眼容俏,道,“不用委屈,我們是夫妻,一起睡也——沒有關係,我能忍一下你的壞習慣。”
要不是因為老爺子的強烈要求逼迫,他是不可能會這樣委屈和容俏一起睡覺的。
容俏此刻深刻知道傅戰丞是真的,要睡在這裏,而且,他覺得可以忍。
該死!
這不該如此吧!
容俏有些鬱悶,本來還想著計劃一下自己今後發展人生,可是如今多了一個人,她隻好先睡覺。
半夜三點。
窗外呼嘯著風聲,房間內隻能聽見微弱平穩的呼吸。
**的一角動了一下,接著緩緩挪動了一下,再然後,“哎呦!”一聲響起。
一個粉嫩縮成一團,如團子一般從**滾到了地上,容俏揉了揉屁股,又揉了一下手肘。
怨恨看著另外一邊,她此刻睡意全無,憤憤不平,“要死,真是過分,第一次掉下床……這狗男人睡得還真死。”
抱怨了這樣一句,她起身朝門外走去偷偷摸摸進了書房。
記得書房裏有一個保險箱,上一世有時候傅戰丞會回來打開那個保險箱,之前偶然看了一次,似乎是放著重要文件。
說不定,結婚證什麽的,應該也在。
她尋思去看看。
那一抹身影出了門,躺在**的男人睜開了漆黑的雙眸,嘴角勾起,愉悅的哼了一聲。
另一邊,書房內。
試了好幾次保險箱,密碼始終不對,柳伊婉的生日都試了一下,關於柳伊婉的數字什麽的都試了一下,但是也沒有對。
之後就是公司的那種。
她專心想密碼,想好就試一次,索性坐在了地上,一張紙上寫了好些個密碼。
但那些數字在她身後的男人看來,全都不靠譜。
“怎麽回事,密碼有那麽難嗎?”
傅戰丞淡淡回應:“不難。”
容俏又不同意了:“怎麽不難了?我試了那麽多次都沒成功,你那麽厲害有本事自己來——”
等等!
這個聲音。
腦袋僵硬的轉過去,就看到了傅戰丞站在她身後,薄唇緊抿。最後蹲下了身,還騰出一隻手遮住了她的眼睛,迅速輸入了密碼。
“我……我就是,好奇這個裏麵放著些什麽,沒什麽不單純的想法,你可不要多想了!”容俏心虛想要解釋。
滴的一聲,聽見了這就是類似保險箱開了的聲音。
開了!
顧不上其他,立馬在裏麵翻找著,紅色應該是很顯眼,但是的確沒有看見。
她大失所望,“沒在,怎麽會沒在,都是文件……”
難道在傅宅裏?
傅戰丞將她的失望盡收眼底,“怎麽?不是想要看?”
“不看了。”
容俏失魂落魄離開,心都擰到一團了。
回到了房間,躺在**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睡夢中好像被是撞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暖和又安心。
次日。
傅戰丞起床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八點半……
正常情況下,最晚的起床時間。
他醒來的時候,懷裏還有個軟軟的東西,從被子裏撈起來一看,是容俏。
又看見她睡得香,本想叫醒她的心思全無。
“你這女人,是故意的吧?”
傅戰丞眼眸晦暗,不自覺的伸手捏著她的臉。
冒出一個後知後覺的念頭:抱著這個女人睡覺,倒是格外安心,精神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