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人打擾,容俏很快就和徐星光交代清楚了事情。

徐星光想留下她再吃一會兒,還約她去玩。

但是容俏絲毫沒有心情,直接離開了。

在車上,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打開手機,看到備注上顯示出父親的名字,容俏的眼眶很快紅了。

母親去世後,父親再娶,家裏多了繼母和容月,父親越來越偏心,對她不好。

可到底是她的父親,血脈關係是割不斷的。

上一世,柳伊婉也是在這個時候開始和其他人聯合起來,對付容家。短短一年時間,將容氏這樣一個上市公司弄破產了。

容俏現在都可以想起來,她父親容研東經曆破產,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的樣子。

繼母是為了錢才嫁進容家的,優渥的生活沒了,就立刻變了臉和容月帶走了家裏最後一點存款,離開了容研東。

父親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沒三個月就抑鬱自殺死了。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柳伊婉,和傅戰丞那個同父異母的私生子弟弟。

容俏心裏閃過數個念頭,最終,她還是接起了電話。

但她剛將手機拿到了耳邊,就被怒氣衝天的一句話砸了過來,劈頭蓋臉地撞進她的耳中。

“容俏,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是要氣死我嗎?趁你還沒有給我帶來麻煩之前,趕緊回來!”

“爸,你說什麽?”

嘟嘟嘟。

電話戛然而止,掛斷的聲音毫不留情。

容俏的神色暗淡下來。

父親連一個解釋說清楚的機會也沒有給她,就直接掛了電話。

容俏稍微猜想一下,大概也知道是繼母又在父親那裏上了什麽眼藥。但是這個時間點比較關鍵,她擔心出什麽事情,決定還是去一趟。

……

容家別墅內。

繼母曹雨蘭臉上帶著一個看好戲的表情正在給容研東捏肩,一邊安慰道:“老公消消氣,氣壞了身體可不好,俏俏肯定不是無意的。畢竟是自己的女兒,說教歸說教,也別太凶了!”

這句話一說出來,容研東更加生氣了。

他直接站起身,眼神瞪著曹雨蘭,“她就是被寵壞了!你還護著那個逆女呢?你看她,一嫁入豪門就忘了自己這個家,現在不想著幫助家裏就算了,還因為自己的任性,毀了我好幾個單子。我要被她氣死了,誰知道她在外麵都做了些什麽好事!”

啪!

一套茶盞被他揚手一甩,摔倒了地上。

他身後的曹雨蘭是跟著心一跳。

這一套茶盞,可是平日裏他最愛的一套了。

看來是真的生氣了,曹雨蘭的眼神變了一下,有些幸災樂禍。

“老公,商單都是柳家那邊退的,你也知道柳伊婉和傅戰丞的關係曖昧,誰知道是不是柳家故意找茬,萬一和俏俏沒有關係呢。等會俏俏回來,先問清楚情況,她現在畢竟是傅家少夫人,身份不一樣了!”

“怎麽?她當了傅家的少夫人,就看不起我這個當爸的?”容研東攥緊了身側的手指,額頭上青筋暴起,當即怒道,“混賬東西,她以為自己是什麽,嫁給誰,她都是我容研東的女兒,我想怎麽教訓就怎麽教訓!”

他氣得胸膛起起伏伏,比以往要快了好多。

“好好,那就教訓一下悄悄,老公別激動。”

曹雨蘭看火候差不多了,就沒有繼續接話了,迫不及待要看好戲。

半個小時後。

容俏回到家,一踏進大廳,就感受到了這僵硬奇怪的氣氛了。

她臉色微沉。

正要開口,就看見快步朝自己走過來的父親,神情憤怒。

“爸,你急急忙忙要我回來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一句話還沒有說話,一個巴掌就落了下來,容俏被甩的臉偏向了一邊。

“啪!”的一聲。

白嫩的臉頰,沒一會就冒出來了幾根紅紅的手指印記,半邊臉都麻了,沒有知覺。

容俏被打得懵了。

生理淚水一下子冒出來,在容俏眼眶裏打轉,她捂著臉,昂起頭倔強問道:“爸?我做錯什麽了?”

曹雨蘭聽著容俏這話,心中暗笑。她越是這樣,容研東隻會越生氣。

想著,曹雨蘭連忙走過去,拉住了容研東的手,“老公,消消氣。這事也許和俏俏沒有關係,你怎麽上來就打呢,先讓她解釋呀!”

容俏聽到,心裏一下竄起火氣。

她哪裏不知道這個繼母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