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靖兩手張開,還保持著開門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目光緊盯著夏青洛,少女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練功服,腦後紮著一根麻花辮,手持長劍,氣質絕塵。
夏青洛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而且她這是在練武嗎?
張靖脖子僵硬地動了動,看向旁邊笑眯眯的柳劍心。
他記得一周前,師父跟他說過,有個小姑娘下象棋贏過了棋聖,師父便與那個小姑娘學習象棋,師父則教那位小姑娘習武。
他想象中的小姑娘,是個五六十多歲的阿姨,畢竟下象棋能贏過棋聖的,多半不會太年輕。
師父年齡擺在這,五六十歲的阿姨,對師父而言也是小姑娘。
但現在本該應該在這裏的阿姨,成了夏青洛。
張靖腦瓜子一瞬間嗡嗡的,一個震驚的想法蹦了出來。
贏了棋聖的人不會是夏青洛吧?
夏青洛該不會就是師父說的……小師姑吧?
夏青洛會不會隻是路過而已?
但誰路過會穿著練功服拿著劍,還路過武極門掌門人的私人別院裏?
“靖兒,你回來了啊。”柳劍心中氣十足,走上前拉著僵硬的張靖走進小院。
他滿臉笑容,熱情的簡直就像是古時候給年輕男女結緣婚配的媒婆,“來來來,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位小師姑,夏青洛。”
張靖如同五雷轟頂,沒有太多表情的臉上浮現出震驚。
好好好,居然真是夏青洛。
柳劍心還以為張靖頭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姑娘,所以嚇傻了,樂嗬嗬地拍了一巴掌張靖的背,
“咋的?快叫小師姑啊。”
夏青洛的笑容中帶著一絲狡黠,她好整以暇地看著張靖,等著看他的反應。
張靖右眼皮狂跳,與夏青洛對視,隻感覺尷尬至極。
所以夏青洛並沒有偷窺他習武,而是與他的師父直接學的,他一直都錯怪了他。
那日他還氣勢洶洶地找夏青洛質疑她。
怪不得夏青洛聽不懂他的話,怪不得夏青洛會把他當神經病。
換做是他自己,也會把這樣自作多情的人當神經病來看吧……
張靖一瞬間感覺自己臉有些燙,下意識用手背碰了碰。
原來,人社死到極致的時候,也會臉紅。
柳劍心見張靖遲遲不開口,踹了踹他的小腿,“怎麽了,在娛樂圈呆多了有偶像包袱了?人都不會叫了?”
張靖盯著夏青洛,叫師妹他還可以理解,叫師姐勉為其難,但讓他叫夏青洛師姑,他實在叫不出口。
師姑和師父的輩分相當。
夏青洛這超級加輩直接加滿了啊。
眼看著柳劍心就要拿到戳他,他隻能垂上眼眸,模模糊糊地吐了兩個字,聲音小得像蚊子。
柳劍心微微皺眉,手做喇叭狀放在耳邊,“你說什麽?我在你身邊都聽不見,你的小師姑怎麽聽得見?”
夏青洛笑得前仰後合,擺了擺手,“好了,柳老爺子,別為難師侄了。孩子到年齡了,說不定是害羞呢。”
“還孩子!”柳劍心勾了勾手指,計算了一下兩人的年齡,“他算起來還比你大五歲。”
柳劍心拽著張靖的手,走到夏青洛麵前,想著讓夏青洛好好看看他這俊俏的徒兒。
“他叫張靖,現在才剛入娛樂圈,你可能沒聽過。”柳劍心開始自說自話地介紹了起來。
夏青洛饒有興味地朝著張靖挑了挑眉,“很高興認識你。”
張靖一言不發,緊咬後槽牙,隻覺得夏青洛是故意在逗她玩。
但就算夏青洛下棋贏了棋聖,吸引到了柳劍心的注意力又如何?
夏青洛腳踏兩條船這件事依舊是事實。
而且,這一切是他親眼所見,沒有誤判。
趁著夏青洛在院中舞劍的空檔,張靖拉著柳劍心走到了院子的一角。
“師父,習武之人不僅是練身,更重要的是心性,夏青洛的人品存在很大的問題。”
柳劍心微微皺眉,“你知道她的人品?難不成你和她認識?”
“我聽說她是大明星,比你火多了呢。”柳劍心毫不客氣地損自己的徒弟。
張靖解釋道:“她和我一個正是劇組的,剛才不認識是她裝的,故意想揶揄我罷了。”
“但最主要的是,她有兩個男朋友,同時腳踏兩條船。”
柳劍心搖搖頭,並不相信,質疑道:“難不成是你親眼所見?”
張靖點頭,“十五分鍾前,夏青洛在酒吧與我們劇組的一個男人約會,十五分鍾後,就有另一個男人進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