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撞了撞沈虞歌的肩膀,朝著人群中央的站在那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示意道:“投資商就是那個姓趙,虞歌我們要不過去打個招呼吧?”

這是規矩,沈虞歌懂,她配合地點了點頭。

“哎呀,虞歌,我們今天的女主角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過來。

投資商一看盛裝而來的沈虞歌精明的三角眼頓時一亮,壯實的腿腳朝著沈虞歌走了過來。

“沈虞歌是嗎?不錯。”

“趙總,初次見麵你好。”

趙富有摸著白嫩柔軟的手,心裏起了別樣的心思,他帶著暗示的意味摸了摸沈虞歌的手背,略有深意地對沈虞歌道:“像虞歌這樣的美人,今天我才見到,真的是錯失了許多啊,我們品牌就是需要像虞歌這樣的人來為我們代言。”

沈虞歌麵色不改,朝著趙富有嫣然一笑,“趙總說笑了。像我這樣的人這個圈子太多了,拍攝時間快到了,趙總有空再聊。”

說完,她不動神色地抽出自己的手,朝著攝影師點了點頭。

攝影師配合地對其他的工作人員道:“來,準備拍攝了!”

或許是因為沈虞歌的狀態好,又或許是因為趙富有心情好,今天的拍攝不過幾個小時就結束了。也沒有周萌口中說的挑剔計較。

沈虞歌剛從廣告工作室出來,迎麵就被趙富有的助理攔了下來。

“沈小姐,我們趙總有請。”

助理對著沈虞歌做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沈虞歌順勢看了過去,就看到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大奔,後座的車窗放了下來,露出了趙富有肥胖的臉龐。

感受到了沈虞歌的目光,趙富有笑著衝著她揮了揮手。

周萌見此,走到沈虞歌的麵前,擋住沈虞歌對趙富有助理道:“抱歉,虞歌還有其他的行程,謝謝趙總的好意。”

說著,周萌就要拉著沈虞歌離開。

可助理抬了抬手,立馬走出了幾個人高馬大的黑衣保鏢將沈虞歌和周萌包圍起來。

“周助理,我可是看了看沈小姐後麵的行程,並沒有周助理說的那樣。還是說,沈小姐並不想與我們趙總交朋友?”

這話裏話外明晃晃的是威脅。

沈虞歌拍了拍周萌的肩膀,示意周萌退後,她來解決。

周萌相信沈虞歌,於是向後退了一步,將位置讓了出來。

“李助理,不是我不想交趙總這個朋友,隻是我今天真的不方便。”

“不方便,沈小姐有什麽不方便的,大可以同我們趙總說,我們趙總一定可以給您解決。隻要沈小姐能夠賞臉。”助理寸步不讓。

沈虞歌沉默了。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身後突然多出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趙總,您怎麽在這兒啊,我可是有項目想和你聊呢。”俞天衡從沈虞歌身後走了出來,朝著趙富有的車走了過去。

趙富有一看俞天衡,立馬從車上下來。

“俞總,你怎麽也在這兒?”

“哎呀,還不是要陪著公司裏的新人。誒,沈虞歌?你這是和趙總認識?”俞天衡就像是才看到沈虞歌一樣,滿臉驚訝道。

沈虞歌順勢點了點頭,“俞總。”

俞天衡大步走到沈虞歌的身邊,大手將沈虞歌一摟衝著趙富有介紹道:“趙總啊,我可是正想和你介紹沈虞歌呢,她可是一個很優秀的藝人,以後要是有什麽資源可別忘記介紹給她。”

沈虞歌身體一僵,杏眸裏閃過厭惡,剛想掙紮,就聽到俞天衡在她耳旁道:“虞歌,還不快謝謝趙總。”

沈虞歌冷著臉沒動。

趙富有明白了俞天衡的意思。

俞天衡這是要保沈虞歌。

在這個圈子裏久了,自然明白有些暗示。

趙富有釋然地笑了笑,“既然是俞總看好的人,那自然是極好的,我肯定會給俞總這個麵子的。”

“如此,這次是我俞天衡欠趙總人情,這樣吧。正好大家都在場。我在附近訂了包廂,大家去喝一杯,好好認識認識。”俞天衡抓緊沈虞歌的肩膀,對著趙富有爽朗地笑道。

“那我恭謹不如從命了。”

趙富有上了黑色大奔,俞天衡則帶著沈虞歌就要上停在不遠處的灰色保時捷。

“俞總。”沈虞歌停下腳步,抬手用力將抓著自己肩膀的手扒下來,俏臉滿是嚴肅,“你與趙總的聚會恕我不奉陪。”

“沈虞歌,這就是你不懂事了。我這麽做都是為了你,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俞天衡溫柔的嗓音低沉了下來,故作神傷地看著沈虞歌。

沈虞歌垂在兩側的手團成拳頭,她死死的忍住自己即將暴走的情緒,咽下惡心,撇開眼睛不再去看這張讓她恨不得千刀萬剮的臉。

“我與俞總非親非故,且並不是帝星的藝人,俞總大可不必如此。”沈虞歌態度冷淡,仔細聽能分辨出言語裏的壓抑。

俞天衡隻當沈虞歌這個樣子是害羞和惶恐。畢竟他生得好,尤其是上挑的眼眸帶著和煦陽光的笑容時,無論怎麽樣的女人都抵擋不住。

“虞歌。”俞天衡低聲細語,朝著沈虞歌邁進一步,抬手就要撫摸上沈虞歌及腰的長發。

沈虞歌察覺到俞天衡的靠近,立馬往後退了幾大步,克製住自己通天的怒氣,怒目看向俞天衡,“別碰我!”

俞天衡看著眼前盛怒的沈虞歌,腦海裏不由地浮現出了那個去世虞歌的模樣,他下意識地往後一退,臉上也不複方才的溫和笑意。

“你……”他手顫抖著指向沈虞歌。

沈虞歌不想與俞天衡再糾結下去,瞪了俞天衡一眼,拉著周萌快步上了自己的保姆車。

一直到保姆車完全消失,俞天衡這才在秘書的提醒之下回過神來。

“俞總,您方才是怎麽了?”

俞天衡搖了搖頭,手重重地按著自己的額頭,“怎麽可能,她已經死透了,不會是她。”

秘書看著俞天衡站在原地自言自語,不由地再次出聲詢問。

“俞總?”

“沒事,去海宴館。”俞天衡短暫的失態之後,又立馬恢複了往日的模樣。

沈虞歌原本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結果沒有想到這才剛剛開始。

接下來的幾天了,隻要她有行程,無論地點在哪裏都能看到俞天衡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