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仿佛看出了沈虞歌的心思,解釋道:“剛剛幫你解了圍,不介意陪我透會氣吧?”
沈虞歌一愣,很是疑惑,但最終什麽都沒說。
看在他幫了自己的份上,她也懶得計較了。
來到沿江路後,隻見君燁宸從後座拿上帽子,口罩,衣服也是換的助理外套,全副武裝。
時間已經不早了,沿江路上遊區域平常人也不多,現在更是寥寥無幾。
沈虞歌壓低帽簷,跟著他前往江邊。
晚上涼風習習,吹得令人精神清醒。
沈虞歌在他後麵問:“怎麽突然來江邊吹風?君神難不成有煩心事?”
這裏隻有他們兩人,君燁宸凝視她:“心情好點了嗎?”
她一愣,隨後才反應過來,原來他是以為自己和沈父吵架,心裏難過,幫她散心的?
沈虞歌忍不住輕笑,正要開口時,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女孩的尖叫。
聲音越來越近。
她和君燁宸相視一眼,還未動作,一個女孩就從上麵的階梯滾到不遠處,身後還跟著兩個嬉皮笑臉的流氓。
嘴裏說著汙言穢語:“還想跑?你看你穿的這樣,不就是故意的嗎?”
女孩連忙拉了下短裙邊角,轉頭之際,沈虞歌忽然看清女孩的樣子!
不就是陳梓彤嗎?
想到這,沈虞歌當即撿起一個石頭,衝上前毫不由分地砸到光頭臉上。
光頭被狠砸在地,勃然大怒:“誰啊!你們是誰?!”
沈虞歌雙目猩紅,目光陰鷙道:“我可是報警了,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騷擾人,想坐牢是吧?!”
她威脅的話令那兩人虎軀一震,尤其是君燁宸走來的時候,高大的身影,皮衣加身,一看就不好惹。
光頭既害怕又不想認慫:“我看是你們不知死活!”
說完騰地一下起身,衝著沈虞歌一拳頭掄過去。
下一秒,君燁宸一把抓住光頭的手,狠狠一掀,弱雞的他整個身子都被掀飛,磕在台階上滿嘴的血。
君燁宸一把拎起他,又是一拳下去。
另一個男人哪敢動手,拽著光頭灰溜溜地跑沒了影。
“虞歌!”
陳梓彤害怕地抱住沈虞歌胳膊,渾身哆嗦:“我……我剛從廣告商那邊出來,想打車的,結果遇到他們……還好你們在這。”
她越說越委屈,眼淚直直掉下來。
沈虞歌幫她擦了擦眼淚,拍著後背安撫道:“沒事了,別害怕,以後別一個人在外麵瞎晃**,實在不行,給公司的人打電話接你回去。”
陳梓彤嗚咽點頭,好不容易才緩和情緒。
此時係統在腦海裏突然又蹦出聲音。
【好感度+200】
【好感度+1000】
這直接讓沈虞歌驚訝地睜大眼睛。
好家夥,這1000積分不用想,一定是陳梓彤的。
那另外的200呢?沒想到君燁宸一臉淡定,但卻偷偷肯定自己。
她嘴角忍不住上揚:“時間不早了,君神能不能先送梓彤回去?”
君燁宸看她恢複了很多,點頭送他們回去。
很快便來到了晚宴當天。
從早上開始,斐明華那邊就已經著手準備,打通記者,擬好通稿,訂好禮服與妝造師,忙得不可開交。
沈虞歌在化妝室裏呆了整整一個上午,就等著午飯過後造型室把禮服送來。
“虞歌,這次禮服是找CE給你借的高定款,不過是去年的,今年的他們品牌隻針對頭部藝人借。”
“斐姐能為我這小新人借到限量高定,已經很不容易了,我高興……”
可話還沒說完,斐姐收到了品牌方的電話。
下一秒,斐明華便在電話裏吼出了聲。
“什麽意思?CE他們什麽意思啊?這都什麽時候了跟我說禮服有問題?早幹嘛去了?簽的合同是擺設嗎!”
聞言,沈虞歌心裏閃過不妙。
沒過一會,斐明華果然一頭黑線地說:“禮服出了點問題,我先臨時找其他品牌看看。”
也沒有時間去追究原因了。
沈虞歌點頭,寬慰她:“既然如此,能穿就行。”
話音一落,周萌抱著一個精致的禮盒來到化妝室。
“斐姐!虞歌姐,這是君神給虞歌姐的禮服,我剛在門口他助理……”
“禮服?”
斐明華雙眸一亮,趕緊接過來。
打開一看,一條星空般的吊帶禮裙赫然出現。
渾身都鑲嵌著鑽石,從深藍到淺藍的漸變,流光溢彩,璀璨奪目!
斐明華趕緊催促:“君神真是神了,虞歌,你趕緊試穿下,要是尺寸合適的話就這條了。”
君燁宸安排的禮服,肯定也不一般,這都不用想。
沈虞歌納悶,他怎麽好端端的送來禮服了?
但在斐明華的催促下,她去更衣間換上了這條禮裙。
款式簡單,但設計卻無比貼合沈虞歌的身材,仿佛量身定製!
單看已經足夠驚豔,上身更讓人拍手叫絕。
“好!君神眼光就是不一樣,就這個,相信我,今晚你絕對會收獲不少。”
斐明華十分滿意。
晚宴現場在星辰莊園,幾百平的大場地外麵早就擠滿了各類媒體記者。
紅毯上更是熠熠生輝,叫人挪不開眼。
豪車一輛接著一輛地在紅毯前停下,當沈虞歌身穿星空裙現身時,所有的鏡頭,被這條禮裙與她白皙的皮膚閃到,齊齊捕捉。
她高昂下巴,配合不同機位拍照,表情管理也是史無前例的優秀。
斐明華看著這一切,相當滿意。
一個新人身上難得露出的老手姿態,真是驚喜。
她的出現在宴會場地裏也引起了不少側目,但聽說她隻是一個寂寂無名的新人後,各色目光又變得意味深長。
但沈虞歌一點也不在意,手握香檳,想進去找周萌。
沒走幾步,意外發現人群中一道熟悉的身影。
對方好像也感受到她的目光,轉身看來,隨即一臉得意地走到沈虞歌麵前。
目光輕蔑,上下打量她:“霸占沈家名額擠進來,真是難為你了,沈虞歌。”
沈虞歌嗤笑,反懟道:“連請柬都沒有的人,能擠到這裏來,更是為難吧?”
沈向晚手心發白,眼神尖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