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這幾千萬可不是小數目啊,沒準這賤人真能拿出來呢?!”

胖子難以置信:“就她?”

沈虞歌繼續遊說:“就這麽說吧,把我放了,一千萬讓你們平分,每人也有百萬吧?”

她一點點的進攻,字句都踩在他們的心尖上,很難不動心。

隨後又繼續給他們畫餅:“我是個明星,你們放了我,我為了自己的聲譽和名氣,我也不會追究這件事情,但如果你們不放,讓我出事,我公司和我的家人朋友,都會不遺餘力地調查這件事。”

“與其拿著幾萬塊錢冒那麽大的風險,為什麽不拿著幾百萬瀟灑?”

這麽一對比,眾人皆愣。

胖子也別有深意的看向她。

沈虞歌感覺自己遊說有望,但下一秒,胖子又猛地拽起她衣領,惡狠狠地說道:“你這娘們真是能說會道啊,你以為這樣說我們就會相信你嗎?沒準等放你出去,你就給我們倒打一耙!”

“哥,她不都說了為了她自己的名氣,不會興師動眾嗎?”

“這話你也信?!你忘了那女人是誰了嗎?她的背景哪是我們能得罪的!放了她我們風險更大,蠢貨!”

胖子一腳踹開他,目光尖利,一把撕開沈虞歌的襯衣。

白皙的肌膚瞬間攤開,那些人赫然一驚,色膽早就將金錢一事揮的一幹二淨,滿腦子都隻有眼前這個尤物。

此時困住沈虞歌的繩索忽然鬆掉了,她剛剛一直在解開那個活結,加上她手小又出了不少汗,才得意順利掙脫。

在男人撲上來的刹那,她使出渾身力氣猛然一推,男人猝不及防地狠狠摔在地上!

眾人皆愣。

趁此機會,沈虞歌二話不說拔腿就往門外跑去。

而後麵的人立刻追上去!

還沒跑幾步,就被那瘦子一把抓住,嘴裏怒罵著:“小婊子!你還真想逃啊?!真不把我們當人是不是?今天就讓你好好嚐嚐滋味!”

他力氣大的很,一把就將沈虞歌拽到跟前。

沈虞歌腳步一個趔趄,猛地跪倒在地,隨著一陣疼痛傳來,她咬牙切齒,渾身發寒。

容不得她反抗,那些男人突然對她拳打腳踢,身後肋骨腹部紛紛傳來刺痛,她咬牙隱忍。

就在胖子欺身而上的時候,他突然被一雙強有力的胳膊鎖喉!

怒罵的聲音還沒出來,整個人被迫起身,隨著一個過肩摔,兩百來斤的身體狠狠砸在地上,發出一陣響聲。

胖子瞬間感覺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要裂開,疼的嗷嗷大叫。

眾人一看,發現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不知道從哪裏闖進來。

隻見他目光凶狠,如鷹一般的眼睛一片陰鷙,無端讓人心裏發毛。

可他們是綁匪,惱意上頭,一擁而上!

男人一個側身躲過攻擊他的人,下一刻又反手反扣胳膊,往天上方向狠狠一掰。

骨頭錯位的聲音伴隨著綁匪的痛苦嚎叫,在房間裏回響。

收拾完這個後,又一腳狠狠踹上另一個綁匪,將他一腳踢飛摔到集裝箱上,而後猛撲上身的另外一名綁匪又被翻身來了個過肩摔!

千鈞一發之際,門口突然聚集了好幾個人。

“少爺!”

直到君山的聲音響起,沈虞歌才猛然看清男人的樣子。

“君……燁宸?”

她想喊出口,可身上沒有一點力氣,視線也變得越來越模糊。

但心裏卻安定下來。

君燁宸來了,自己就安全了。

想到這,她渾身都放鬆,與此同時,那胖子忽然拔地而起,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一把尖銳的匕首,直接衝著君燁宸刺去!

“少爺小心!”

君山見狀,嚇的高聲大喊!

說時遲那時快,君燁宸猛然彎腰,躲開那一刀子,雙目一狠,快速掐住胖子的手,一腳踢過去,刀子應聲而落!

君山馬上帶著人衝過去,將胖子牢牢控製!

一時間,這裏的所有綁匪全部傷的傷,暈的暈,君燁宸轉身看向沈虞歌,快速衝上前,小心地將她抱起來。

“虞歌!沈虞歌你看看我。”

此時他看到沈虞歌身上渾身是傷,連衣服都被撕爛,一股莫大的刺痛侵襲而來。

他立刻脫下外套,將她緊緊包裹,一把將她橫抱而起,往車裏趕去。

顛簸起伏的感覺讓沈虞歌勉強睜開眼睛,她忍著疼意,盡可能的發出最大的聲音:“君燁宸……謝……你了。”

“別說話,現在安全了,我這就帶你去醫院,不許睡過去,明白嗎?”

他的雙唇緊抿成一條直線,渾身上下都帶著一股寒意。

甚至連抱著沈虞歌的雙手都隱隱發著抖,生怕她出一點事情!

如果自己再來晚一點,後果將不堪設想!

他不敢去想,隻能盡最快的速度將她安全放到車上,隨即一踩油門,直奔醫院而去。

此時迷迷糊糊的沈虞歌隱隱聽打他在和人打電話,但具體說的什麽,自己不是很清楚。

她身體就如灌了鉛一般,無比沉重,哪怕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

可是腦海裏不斷的回響著他剛剛那句話,自己不能睡,等到醫院了要盡力配合醫生做檢查。

總是心裏這麽想,但身體已經不受控製,越來越沉重的感覺壓在心頭,直到最後雙眼一黑,徹底失去知覺。

醫院門口早就有人等著了。

車子一停,馬上有擔架過來。

為首的醫生是封朗,這個醫院也是自家旗下投資的私人醫院,保密性要更好。

沈虞歌被綁架的事此時還不能傳出去,萬一引起變動就不好了。

“你快檢查一下她現在的情況,我不希望她出任何事情。”

君燁宸篤定地看向封朗開口。

封朗已經上手替她檢查外傷,轉移去檢查室的途中,他讓君燁宸放寬心:“有我在你放心好了。”

他看著君燁宸臉上的焦急,有些詫異。

他和君燁宸好友多年,這還是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這麽迫切擔憂的眼神。

平日的他就像雕塑一樣,有時候還會調侃,君神沒有心。

更不懂七情六欲的情感表達。

現在看來,不是沒有心,而是從前沒有令他上心的人吧?

想到這,封朗低頭看了一眼這女人,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