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燁宸愣了一下:“你一早就知道了?”
那之前救她的時候也沒聽她提起過。
疑惑時,沈虞歌說道:“被綁的時候我就聽到綁匪和她的通話,聲音是像她,但不能肯定。所以我本想等自己好一點後,再去確認這個情況,事先沒有告訴你們,是不想打草驚蛇。”
原來如此,君燁宸也讚同她的想法。
“那你現在確定了,打算之後怎麽辦?”他試探性的發問。
隻見沈虞歌目光閃過一絲冷意,表情毫無溫度。
而這一眼,忽然讓他想起未去世的虞歌。
君燁宸趕緊打算自己的思緒。
此時沈虞歌嘴角微勾,嗤笑一聲:“我這人睚眥必報,沈向晚屢次招惹我,是她自討苦吃,不過我還有一個疑問沒有解決。”
“什麽疑問?”
君燁宸看過去。
沈虞歌對上他的視線,徑直說道:“上次你和柳懷慕傳緋聞,劇組裏那兩個視頻流出是誰做的。因為托她福,柳懷慕以為是我故意泄露出去。”
聞言,君燁宸恍然。
難怪這段時間柳懷慕對她的態度有所改變,本以為是自己和柳懷慕說清楚了感情,所以讓柳懷慕心情不好。
沒想到竟然是誤會了沈虞歌。
“君燁宸,正所謂以牙還牙。你說沈向晚叫人綁了我,我再將綁回來,不過分吧?”
君燁宸輕笑,明白她的意思。
“明天我幫你。”
見他一點就通,沈虞歌心裏開心:“好,我今天反正可以下床了。”
次日。
從劇組酒店出來的沈向晚一臉苦色,心情十分不爽。
雖然沈虞歌成功進了醫院,但到底這事沒成功,沒讓沈虞歌吃到苦頭,心裏當然不悅,那群用錢買的蠢貨直接被架到了警局,好在自己的威脅下,他們不敢供出自己來。
事情可不能這麽簡單算了。
她走著走著,一輛黑色的車子忽然停在路邊,沈向晚還沒反應過來,一下子從車裏衝出好幾個大漢,二話不說,將她一把扛在身上,轉身便塞到車上!
她大吃一驚,聲音尖銳:“你們是誰?!快放我下去!”
但不等她說三句話,嘴巴就被東西狠狠塞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沈向晚整個人都愣住了,她瘋狂的掙紮,氣憤不已,可是不管她怎麽作妖,身邊那幾個大漢巋然不動,連臉色都不動一下,全然一副可怖的樣子,叫人看了心裏發怵。
後來實在忍不了她了,直接掏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嚇的沈向晚一下子安靜,眼神顫抖。
她不敢動彈,也不敢發出聲音,隻能任由他們帶著自己來到一處倉庫。
而這裏的一切熟悉的很,儼然就是之前綁架沈虞歌的去處!
那個時候,那幾名綁匪還拍了沈虞歌的視頻給自己看,與這裏一模一樣。
難道是沈虞歌?!
沈向晚心中一驚,被大漢帶到倉庫後,猛地推倒在地,嘴上的膠布也被一把撕開。
疼的她表情扭曲,緩了好久才適應那股疼痛。
為首的大漢麵無表情,問她:“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像個冰冷的機器人所問出的話。帶著強烈的壓迫感。
沈向晚不肯開口,隻是雙眼狠狠地瞪著他們:“還不放我走的話你們絕對沒有好下場!到底是誰讓你們綁我的!”
那大漢麵對她的威脅,不悅地皺起眉毛,一把揪住她的衣領,將她拉到跟前,尖銳的匕首抵在喉間。
沈向晚臉色一片慘白,生怕自己一命嗚呼了。
大漢抬起她的臉,又重複了一遍問題:“你知道這是哪裏嗎?”
沈向晚連忙搖頭,聲音哆嗦:“我……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確定不知道嗎?”
大漢麵不改色,將尖銳的刀刃劃過她的皮膚,一股刺痛傳來,沈向晚嚇的渾身冷汗,大叫道:“我說我說!這是沈虞歌呆過的地方。”
很明顯他們就是衝著自己來的,隻有回答正確她才能爭取時間。
大漢似乎很滿意她的回答,又繼續問:“那你說說,你為什麽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你對沈虞歌又做了什麽?不如實說來的後果,你知道是什麽。”
他猛地甩開刀子,匕首狠狠紮在牆壁上,嚇得沈向晚渾身僵直。
壓抑在喉中話如數被吞回去,想大放厥詞的她動都不敢動。
脖子上被劃開的那條傷口,隱隱作痛。
她害怕到渾身發抖,盡管知道這一定是沈虞歌那邊的人想報複,可她目前一人難以抵抗,隻能被迫開口:“我說。是我讓人把沈虞歌綁到這裏,想好好的教訓她,結果沒有辦成。”
她緊咬牙關,而此話一出後,那個大漢頓時鬆開了她。
沈向晚剛想深吸一口氣,門口突然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
此時沈虞歌慢慢走進來。
這些大漢是君燁宸雇的人,在綁了沈向晚後,君燁宸便第一時間帶她來到了這裏。
看著眼前被困製的沈向晚,沈虞歌想起自己的無助,目光頓時狠厲起來。
而沈向晚在看到真的是沈虞歌迫害了自己,頓時沒有忍住,哪裏還顧得上害怕,勃然大怒,衝著她便吼了起來。
“沈虞歌你是不是瘋了?!真的是你這樣對我!你識相的還不快放了我?我信不信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聽聞這話,沈虞歌嗤笑起來,眼底冰冷一片。
此時的她就像一隻隱忍著怒意的野獸,就連沈向晚也都感覺到了害怕。
“你有什麽資格和我叫囂?沈向晚,難道你這麽快就忘記你對我做過的事了?”
“你難不成還想一報還一報不成?!”
“沒錯,我就是想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見她直言不諱,沈向晚徹底失控。
“你快放了我!!我告訴你,隻要你敢動我一根汗毛,家裏人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肯定要追究你的責任,到時候你一定會身敗名裂,別說沈家了,這世上都不會有你的容身之所!”
她猩紅著雙目,氣焰囂張,以為這樣沈虞歌就會害怕顧忌。
但她的話,沈虞歌就當沒有聽到似的,一步步的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