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聲音逐漸變得清晰,朵塵猛地轉身看向身後,一個衣著華麗的男子,已然站到了她的麵前,她眯著眼睛仔細的瞧著,回想著這個看似有些麵熟的男子,到底自己是在哪裏在什麽地方曾經見過。

隻是她越是努力的想,卻越是想不出這個男人是誰,正如粟耘所說的,她或許是見過對方的,不然她不會覺得這個男人這樣麵熟。

粟耘微微笑著,淡然道:“你終於肯現身了,楚秀駙馬爺。”

“你究竟是如何得知是我的?”楚秀的駙馬爺範冬向粟耘靠近了幾步,停在距離兩人五步遠的地方。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既然得到了聚翼,又啟用了聚翼,便不可能完全做到毫無痕跡。”粟耘道。

“我確實用了聚翼,但我並未對你乾融做過什麽傷害的事,你為何要這樣揪住我不放?”範冬惡狠狠地說著,對粟耘一副很痛恨的樣子。

“不曾傷害?如何算得上是傷害呢?連同乾融的官員,陷害朝中的忠良,中飽私囊,將賑災救百姓性命的錢財據為己有,這還不是傷害嗎?搶了乾融的錢財,更寒了百姓的心。”粟耘淡然的眸光逐漸轉為淩厲,直射範冬。

“你果然是什麽都知道了。”範冬冷哼道。

朵塵想了良久,終於是恍然大叫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太後妹婿的弟弟,娶了楚秀的公主,成為了楚秀的駙馬爺,小時候我見過你。”

範冬將視線轉向朵塵,陰惻惻地笑著,“小丫頭,你的記性倒是很好嘛,不過這種時候記性好,可是會害了你的,等我殺了他,便會送你上路的,你去陪陪他,黃泉路上他也就不寂寞了。”

“你以為我會怕你嗎?晗哥哥一定會來救我們的,你做這種事,必會遭到報應。”朵塵方才還是很著急的在屋子裏找尋出路,可現在聽到範冬的話,她卻一點兒都不害怕,麵上從容,眼神堅定。

“皇族的女人果然是不同,小丫頭也是這般的嘴硬強悍,那就不知道,當你看到我將他殺了之後,會是怎樣的表情。”範冬說著,突然出掌朝著粟耘攻了過去。

朵塵感到周身撲麵而來一股強猛的氣息,讓她胸口感到很不舒服,呼吸也有些窒悶,她運了一下內力,想要壓下襲來的這股氣息,卻發現內力竟然是一絲都用不出來。

朵塵並不會什麽功夫,隻因她是個女子,又貴為公主,去了道觀中之後,有師父教了她一些內功心法,在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自己。

可是平日都很好用的內力,此刻卻完全使不出力氣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粟耘始終紋絲不動,待範冬強勢的攻擊已經到了眼前,他才伸手抵擋。

範冬一驚,“你、你竟然……”

“竟然沒有內力盡失對嗎?難道你隻能在我失去了內力之時才能打得贏我嗎?”粟耘仍是他一貫的那種淺淺的笑容,卻讓範冬感到莫大的羞辱,對方根本就看不起他。

“原來你早對我們下了毒手,讓我們內力全失,你真是個卑鄙小人。”朵塵站在一旁喋喋不休地對著範冬咒罵,“還是駙馬爺呢,真是給楚秀國丟人,你家公主知道你是這種人嗎?若是知道,肯定會把你給休了,你還不快些回家給你家公主磕頭認錯去,說不定你家公主會看在你死皮賴臉的份上,不和你計較。”

“你給我閉嘴!”範冬衝著朵塵大喝一聲,因動了氣力,粟耘趁此機會,運功用力一擊,將範冬整個人給彈了出去。

粟耘趁此機會一把抓住朵塵的手,道:“快走。”

“啊?耘哥哥為何不殺了他?這種人不能留。”朵塵說著便要掙脫粟耘的手,被粟耘狠狠抓住,“我的內力也隻留了三成,咱們快走。”

朵塵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內力全無,粟耘怎會還有內力,相信是他知道自己沒了內力之後,運功才又恢複了三成,方才與範冬對抗,估計也用得差不多了,再繼續拚下去,也是毫無勝算。

“好吧,算他運氣,以後再找機會收拾他,晗哥哥不會放過他的。”朵塵說著,隨著粟耘的腳步,正要問他,咱們怎麽出去時,粟耘在牆壁上摸索了一陣,又敲了幾下,而後牆壁便有了動靜,緩緩轉動起來。

“你們休想離開,你們以為你們能夠活著走出這裏嗎?”範冬按住自己的胸口,口中吐出一口濁血,冷哼著一步步朝他們走過來。

“朵塵,你聽好,過會門打開之後,你什麽都不要想,一路向前衝,有多遠跑多遠。”粟耘在朵塵耳邊道。

“不要!朵塵不走,朵塵要和耘哥哥一起走,朵塵不是貪生怕死之人,怎可獨活呢!朵塵絕不會留耘哥哥一個人的。”朵塵用力握住粟耘的手,盡管手心裏全是冷汗,也堅決不肯離開。

“你留下來,耘哥哥就不能放手去與他對打,你先跑了,既可以去通風報信,讓皇上來救咱們,又可讓耘哥哥沒有後顧之憂,你難道覺得耘哥哥會打不過他嗎?”粟耘伸手摸了朵塵的頭一下,回頭看牆壁轉動後,已出現了一條通道,他再不給朵塵猶豫的機會,將她一把推了出去,而後按了機關,牆壁快速的又轉動了回來。

朵塵被粟耘推得跌坐在地,待她起身轉回去時,看到的隻是一麵冷冰冰的牆壁。不管她用多大的力氣去敲牆壁,或者多大的聲音去喊,裏麵都沒有絲毫的聲音,她也推動不了牆壁半分。

朵塵終是著急的哭了起來,看著因為敲牆而弄破的手指,仔細想想自己這樣下去也無濟於事,還是要像粟耘所說的,回去找皇上救命才行。

想通了這點,朵塵再不敢多耽擱,一路往外跑去。隻是這條通道十分的長,她跑了好久,甚至感覺已經跑到精疲力盡了,卻還是沒有跑到盡頭。

朵塵越來越害怕起來,孤立無援,又找不到出去的路,她一麵抽泣著一麵喊著救命,最後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櫟陽曖晗很快便得到了包宜和奎羽送回來的消息,知道了粟耘和朵塵有可能所在的地方,他看著麵前氣派的駙馬府,奎羽迎了過來,“皇上。”

“人可找到了?在裏麵嗎?”櫟陽曖晗問道,他確實沒有想到,此事竟然會與楚秀的駙馬有關。”

“回皇上,人雖然沒有看到,但可以肯定是在裏麵,有人看到他們被帶進這裏,現在包宜還在裏麵暗中搜查。”奎羽道。

“人被帶進來了,卻找不到人,你想怎麽樣?讓朕直接派人進去要人嗎?”櫟陽曖晗不在意用什麽樣的方法,隻要能夠帶回粟耘,他都可以,哪怕是將這個駙馬府鏟平,他也毫不顧及。

“皇上若是信任,可否讓奎羽進去查看,若是連奎羽都還無法找到人的話,再由皇上出麵要人吧。”

“你去吧,不過朕隻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到時你還不出來,朕就進去要人。”

“是。”奎羽說罷便跳上了圍牆,進入了駙馬府。

隻半燭香的工夫,櫟陽曖晗便看到奎羽從牆上跳了下來,他身後跟著的是包宜,包宜的懷中還抱著一個人。

櫟陽曖晗不必多想,也知道包宜懷中所抱之人是朵塵,他忙問道:“怎麽樣?她還好嗎?”

“回皇上的話,屬下已經給公主查看過了,她沒有受傷,隻是太累和情緒激動而虛脫了,休息一下就會沒事的。”包宜道,他心中雖然十分擔憂,卻不敢表現出來。

“嗯,那就好,粟耘在哪兒?”櫟陽曖晗追問道。

“這個屬下沒有查到,方才屬下也在找到公主的附近搜過了,也沒有看到娘娘的下落。屬下無能,請皇上責罰。”包宜垂首道。

“奎羽你也沒有查到什麽嗎?”

奎羽也搖了搖頭。

櫟陽曖晗想了一下道:“朕親自進去找人。”他說著便也要一躍而上,翻牆而入。突然他的袖口被人抓住了,他低頭一看,竟然朵塵醒了過來。

“晗哥哥,快、快去救耘哥哥。”朵塵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

“粟耘在哪兒?朕這就去救他。”朵塵用手指著牆壁裏麵道:“就在、就在我被救出的那條通道最、最裏麵,打破那片牆壁,耘哥哥、耘哥哥就在裏麵,與……與那範冬……”她的話還未完全說完,人就又再度虛弱的昏了過去。

櫟陽曖晗無需朵塵在說下去,也已經大概知道了,便對包宜道:“你好好照顧朵塵。”

包宜應了一聲是,奎羽便跟著櫟陽曖晗一同進了駙馬府,而櫟陽曖晗帶來的大隊人馬也就藏在駙馬府外,直等著櫟陽曖晗一聲令下,便可將駙馬府徹底的鏟平。

櫟陽曖晗不知道粟耘此刻怎樣了,他心中也知道粟耘的情況不會很好,尤其是看到朵塵之後,朵塵出來了,粟耘卻沒有出來,這更是讓櫟陽曖晗有不好的預感。

完結章 粘在一起

櫟陽曖晗很快就找到了朵塵所說的那條通道,通道裏昏暗又寂靜,他袖口一拂將通道燃亮,這才看到裏麵深得似乎毫無止境。

奎羽上前道:“皇上,讓屬下在前麵開路吧。”

櫟陽曖晗卻是擺了下手,已經徑直朝前衝了進去,粟耘生死未卜,他自然要親自前去搭救。

隻是這裏一點兒生息都沒有,讓人心裏很不安,沒有一點兒活人的氣息。

一路向前走了好一會兒,櫟陽曖晗終於來到了通道的盡頭,是一麵堅固的牆壁,看似是已經到了盡頭了。

櫟陽曖晗將手放在牆壁上仔細的感受了一下,奎羽道:“皇上,讓屬下來吧。”

櫟陽曖晗點了下頭,讓出一些地方來,奎羽運功擊在牆壁上,牆壁卻是紋絲不動。

奎羽又試了幾次,櫟陽曖晗道:“停下吧,不可硬來,若是耘兒真的在裏麵,萬一傷了他不好,還是看看有沒有什麽機關。”

奎羽點頭,兩人在牆壁上摩挲了一陣,櫟陽曖晗靈光一現,在牆壁的某個地方敲打了幾下,從牆壁裏伸出一個環裝的東西,他摸上環狀的鐵圈,正欲轉動,便聽到了身後傳來的急促的腳步聲,似乎有人已經來了這裏。

“皇上,您去救娘娘吧,這裏屬下會應付的。”奎羽聽著遠處的聲音道,便朝前衝了上去。

櫟陽曖晗未再多做停留,轉動了那環狀的鐵圈,牆壁開始微微的轉動起來,漸漸的露出了一條縫隙,櫟陽曖晗在自己的身體可以通過的大小時,便側身擠了進去。

櫟陽曖晗進入的地方一陣寒氣襲來,冰冷的毫無人氣,他先看到的是對麵範冬的屍體,沒空去理會,他低頭看向自己右手邊,看到了倒在地上不知生死的粟耘。

櫟陽曖晗立即上前,將粟耘抱起,“耘兒,耘兒。”

隻是他喚了對方幾聲,粟耘始終沒有任何反應,外麵已經傳來了廝殺聲,櫟陽曖晗知道此處不能久留,他必須將粟耘帶回去好好的救治。

朵塵是在夢中被嚇醒的,夢裏粟耘被那個範冬給一劍刺死了,“耘哥哥!”她驚呼從床榻上起身,額頭已是布滿了冷汗。

“朵兒啊?你怎麽了?感覺如何?有哪裏不舒服嗎?”坐在床榻邊探望的太後,被朵塵的樣子嚇了一跳,她忙上前追問。

朵塵呼吸粗重,瞪著眼睛,顯然還未從驚嚇中完全恢複過來,她打了個激靈,漸漸看清麵前的人,竟然是太後,她一下子就撲進了太後的懷中,“太後,我夢到耘哥哥死了,耘哥哥,耘哥哥怎麽樣了?”

提到粟耘,太後的身體有些僵,朵塵敏感的感覺到了太後的不對勁他,她從太後的懷中抬起頭追問道:“太後,到底耘哥哥怎麽樣了?耘哥哥不能有事的,不然晗哥哥可怎麽辦啊?”

太後聽了她的話,神情更是黯然,緩緩垂下了頭。

“難道耘哥哥已經不在了嗎?”朵塵說著急忙起身,要去看粟耘,奈何身子搖晃了一下,又倒了在了床榻上。

“別急,粟耘沒死。”

晗祥殿中,龍塌上躺著一個人,安靜的好像已經沒了呼吸,櫟陽曖晗靜靜地坐在塌邊,低語道:“耘兒,你是不想醒來嗎?朕給你渡了氣,太醫又給你開了滋補的藥,說是你很快就該醒來,可你直到現在都還這麽睡著,睡著這麽有意思嗎?朕已經將那些陷害楊連的官員統統都治了罪。範冬也已經被你打死,至於你要不要繼續追究此事,出兵楚秀國,這事朕希望由你來定奪,所以你快些醒來吧。”

櫟陽曖晗說了許多,也說了許久,從國事說到後宮,又說到粟家,最後說到他與粟耘的過往,就這樣一天天的說著。

幾日過去了,粟耘也仍是沒有醒來的跡象,櫟陽曖晗考慮著該去外麵再請名醫才行了。

清晨起來,櫟陽曖晗在粟耘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微笑道:“朕去早朝了,晚些回來陪你,朕很想與你一同用膳,你什麽時候睡夠了,早些醒來陪朕吧,朕真的很想你。”

“耘兒也很想你。”

“是嗎?”櫟陽曖晗反射性的這樣問著,突然一把抓住了粟耘的肩膀,對方還在閉著眼睛,像之前一樣的睡著,那方才說話之人是誰?

“皇上,耘兒的身體可經不起你這樣用力的抓著。”龍塌上躺著的人,緩緩地睜開眼睛,隻是眼神裏也透露著一些忍耐疼痛的表情。

櫟陽曖晗幾乎是立即就放開了粟耘,緊張的吞咽了一下,而後問道:“朕弄疼你了嗎?朕有沒有傷到你,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嗎?”問到最後一個問題的時候,櫟陽曖晗的聲音都發顫了,他害怕得到的回答是否定的,害怕粟耘醒來的這個事實是假的,是因為他太過期待對方醒來,而出現的幻覺。

粟耘嗬嗬笑著,聲音還是很輕,人顯得很虛弱,聲音也沒什麽氣力,“皇上難道連自己的眼睛都不相信了嗎?還是皇上並未看到耘兒睜開的雙眼,既然眼睛都睜開了,耘兒自己是醒了。”

“這麽說你是真的醒了,真的醒了啊!真是太好了,朕的耘兒醒了,朕的耘兒回到朕的身邊了。”櫟陽曖晗激動得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他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粟耘,“你每次都這樣嚇朕,朕真的會受不了的。”

“是皇上的承受力太差了,耘兒又沒有怎樣。”粟耘緩緩抬起手,在櫟陽曖晗的背後輕拍了幾下,“皇上別擔心了,耘兒現在很好,隻是皇上能不能先放開耘兒,耘兒要透不過氣了,再這樣下去,沒了氣可就不好了吧。”

“呸呸呸,你怎可說這種話。”櫟陽曖晗急忙放開粟耘,然後上下查看他有何傷處。

“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皇上何必如此在意呢!”

“以後不許再說這種玩笑話,不許用自己的性命去與人相搏,朕要你好好的活著,什麽都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你的命,你可知道?”櫟陽曖晗捧住粟耘的臉,看進他的眼中,異常的認真與堅決。

粟耘被櫟陽曖晗那種不舍又關切的眼神深深感動著,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舍不得自己。

易地而處,換了櫟陽曖晗在自己麵前奄奄一息,又或者昏迷不醒,再或者失蹤不見了,自己恐怕比他還會更瘋狂吧。

“耘兒知道了,是耘兒思慮不周,耘兒知錯了。”粟耘知道,櫟陽曖晗為何會說這話,是因為自己身上的傷,讓他看出,自己在與範冬最後一搏的時候,用了全力,沒有給自己留有絲毫生的希望。

並非粟耘不想活下去,相反他也是太想活下去了,所以他不能讓範冬有一絲一毫生的希望,不然對方有了機會,必會殺死自己,至此粟耘才用盡了全力,置之死地而後生。

隻是此刻,他也不想再多與櫟陽曖晗解釋,看著對方那深深的擔憂,即便自己這樣說了,他也仍會擔憂吧。

“承認錯誤你倒是痛快的,朕囑咐你要照顧好自己,不要離開朕,這些你都沒做到。”櫟陽曖晗輕撫著粟耘的臉頰,嘴上說著抱怨的話,手指上的動作卻是異常的溫柔,“還有哪裏不舒服嗎?朕讓太醫給你瞧瞧。”

粟耘搖頭,道:“沒有不舒服,就是睡得太久了,胳膊腿都不好使了,都很僵硬。”他說著,還伸了伸胳膊,動作顯得確實不太靈活。

櫟陽曖晗鬆了口氣,“沒事,這都是小事,朕幫你揉揉就好了。”他說著,竟然真的順著粟耘的肩膀,開始幫他捏手臂。

憂思走進殿內,有些詫異櫟陽曖晗竟然還躺在龍塌上,卻不敢多問,隻道:“皇上,是時候早朝了。”

粟耘對櫟陽曖晗努努嘴道:“快去吧。”

櫟陽曖晗卻沒有停下給粟耘捏手臂的動作,轉頭對憂思道:“今日不早朝了,你下去吧。”

憂思已經聽到了粟耘的聲音,這麽多日粟耘終於醒來了,難怪皇上不早朝了,皇上的一顆心總算是能夠定下來了吧,他真心的替皇上高興。

憂思道了聲是,默默地退了下去。

“為何不早朝?”粟耘明知故問。

“朕的耘兒醒了,朕要陪耘兒。”

“堂堂的皇帝陛下,為了個男人就不去早朝了,皇上這是打算做昏君了嗎?”粟耘輕笑著道。

“若是日日有耘兒陪,朕可以做個昏君。”櫟陽曖晗說著低頭吻上了粟耘,這個世上沒有什麽比麵前的這個人更重要了,哪怕是皇位都無法與粟耘相比。

看來日後要將懷中這個人牢牢的看住,盡量還是少讓他出去拋頭露麵才好,不然引來一些危險,害他擔驚受怕的。

“皇上不會是盤算著日後都將耘兒鎖在晗祥殿吧?”一吻結束,粟耘問道,他已從櫟陽曖晗狡黠的眼神中看出對方在盤算著什麽。

“怎麽會呢!朕隻是想以後多陪陪耘兒,耘兒去哪兒朕就去哪兒。”櫟陽曖晗嘿嘿一笑道。

“真的嗎?”

“真的。”

“嗯,那倒也可以。”粟耘用力點了點頭,他豈會不知櫟陽曖晗的心思,不過日後兩人多粘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的,他也再不想和櫟陽曖晗分開了。

日子還長,粟耘與櫟陽曖晗粘在一起的日子更長。

————全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