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姨娘將大夫人的珠釵給偷了,真是沒有想到啊,陳姨娘平日裏看著如此的溫婉。”
顧長歌聽著下人如此說,便明白了事情到底如何,看來那對母女還是學不會好好的安分,既然如此,有些事情,看來她應該好好的教教他們了。
顧長歌將手中的賬簿放在了琳琅的手中,“我馬上過去大夫人的院中,若是半柱香的時間後,我沒有出現,琳琅,你一定要想盡辦法告知老夫人我的處境,將賬簿交給她!”
琳琅看著顧長歌鄭重的交代,心中也是一點兒都不敢懈怠,畢竟這些事情,她心中也知要謹慎對待的。
“小姐放心,我會好好的處理這件事情的。”
顧長歌拍了拍琳琅的衣袖,她不過八歲,此時就算去了大夫人的院中,她也隻會覺得自己好欺負,隻是顧長歌可絕不會讓年齡限製了自己的手段。
“乖,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我知道你從來不會讓我失望的。”
看著顧長歌臉上帶著期許的笑容,琳琅也點了點頭,說道,“琳琅絕不會讓小姐失望。”
顧長歌這才放心下來,等到琳琅離開,再去做其他的事情,並非是她心中想的事情太多,而是如今放在麵前的那些人不讓路。
她將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藏在了衣袖中,目光中帶著震懾,過去她為了嫁給楚賢,受盡嘲笑,娘甚至為了讓她有機會,哭哭的哀求了高牡荷。
過去她做了太多錯事了,她的娘那樣的好,如今重活,絕不會被其他人欺負去了,她的年紀確實不過八歲,可是她能夠做的事情,確實還是多的。
而此時,秦思棉被帶到了大夫人的院中,她目光中帶著軟弱,終究是說道,“大夫人,我是冤枉的!我沒有偷你的珠釵,一定是他們弄錯了!”
高牡荷不動聲色的看著秦思棉,她同自己年歲差不多,可是卻是比她生的瘦弱許多,江南水鄉的女子,果真是惹人憐愛,當初若不是她態度強硬,恐怕顧信衡就要讓她一直留在候府了。
想到這裏,又想起了這幾日她所受的窩囊氣,她算是明白了,這對母女就是她的克星,既然他們出現想要從她手中拿走某些東西,可就一點都不怪她不折手斷了。
“弄錯了,你是說侯爺身邊的人眼睛瞎了嗎?陳姨娘?”
高牡荷的手擒住她的下巴,目光中帶著三分冷漠,她低聲在秦思棉耳旁說道,“不要以為有一個自作聰明的女兒,你就可以在這府中養精蓄銳,秦思棉,這一切你都不配!”
高牡荷一巴掌打了過去,秦思棉沒有料到她的舉動,整個人被扇懵了,她捂著自己的臉龐,看著眼前的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你什麽都沒有查明,為何要這般對我!”
秦思棉實在不懂,如今她可是什麽都沒有,可是高牡荷卻是從哪裏都看他不順眼,讓秦思棉心中躲閃不及,可是如今她隻盼著顧長歌不要來。
高牡荷手中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鞭子,她衝著身邊的人使了使眼色,後者便明白了高牡荷的意思,手中的鞭子不留餘地的打在了秦思棉的身上。
原本風輕雲淡的臉,此時卻緊緊的皺了起來,她咬緊唇瓣,讓自己一點兒聲音都發不出,等到高牡荷發泄完了之後,她才斷斷續續的說道。
“大夫人,自從我回來了以後,我自認為什麽都沒有做,你為何要如此的針對我,為什麽我明明什麽都沒有得到,好不容易帶著長歌回來了,隻是想要讓她過平淡的日子,你為何跟我們過不去!”
平淡的日子!
高牡荷就算心中不承認顧長歌確實是一個很大的威脅,可是有些事情卻是事實,這秦思棉恐怕連自己的女兒是如何扮豬吃老虎的性子。
她都不知道,隻是看著秦思棉此時的模樣,她便明白了,顧長歌在外麵開店鋪的事情,秦思棉估計也是不知道的。
“不,沒有過錯,隻是有些卑賤的人就算是活著,也讓人很難受,秦思棉如果當初你肯同你說的那樣永遠不出現該有多好。
你真的不記得,顧長歌生下來的那一年,你對我的承諾到底是什麽嗎?既然你毀了諾言,可就不要怪我了!”
秦思棉唇色蒼白,她的腦海中的記憶慢慢的浮現,當年顧長歌出生的時候,她生了一天一夜,因為體虛,所以生的死去活來,產婆都打算離開了,是她握緊高牡荷的手,讓她救救自己,救救這個孩子。
而那時候,高牡荷唯一的目的便是,讓秦思棉離候府遠遠的,就算顧長歌以後要回來,隻要她是鄉下人,那麽必定不會有作為的。
可是從顧長歌出生以後,她聰明懂事且好學,很多東西都是自己無師自通的,在那小鎮上許多的人都誇讚顧長歌是一個不可多得的神童,若不是顧長歌性子太過於頑劣,也不至於讓許多人怕她。
而後來,要回到候府也是顧長歌的主意,從那個時候開始,秦思棉便知道了,這裏不是顧長歌該呆的地方,就算是為了顧長歌,她也要回到候府。
又或者是,從很早的時候,從顧長歌半年前的那一場病中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同過去不同了,秦思棉一直沒有將自己的計劃告知於顧長歌,卻也明白,回到候府,是保住他們兩個人唯一的選擇。
鞭子毫不留情的在她身上鞭打,留下來的是帶著血痕的印記,她咬著唇瓣,不吭一聲,也沒有說一句求饒。
“珠釵不是大夫人的,若是大夫人不相信可以去問老爺,這不是夫人的珠釵。”
秦思棉因為當年的事情,對高牡荷還是有些愧疚,隻是她咄咄相逼,她此時隻能夠選擇保全自己還有顧長歌,就算他死,也是絕不能夠讓顧長歌受到任何的傷害的。
高牡荷哪裏會給她機會,原本就是一個局,有人已經進來了,她又怎麽會提前把這個局給解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