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敢!”秦英蘭明明是厲聲在說話,但是說出來的話卻顫抖的跟求饒一般。
“我自然是不敢。”隕墨看向一旁已經看呆了的彩蝶,挑眉道,“你不是要跟著我?將地上這些,通通都給我丟去湖裏。”
彩蝶隻覺得自己手足冰涼,後背的冷汗涔涔。
從她進屋點燈,發現**的不是駙馬,而是公主的時候,就已經覺得這個三小姐並不簡單。
卻沒想到,竟是這般心狠手辣。
在將軍府中竟然將二夫人和二小姐還有公主打成這樣,這可怎麽收場?
見彩蝶被嚇得呆在原地緩不過神,隕墨微微一笑,“怎麽?你將虐待你的養父母丟入湖裏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害怕成這樣?”
她當時選擇拉攏彩蝶做幫手而不是弄死她,就是因為看到了她眼中的那股子狠勁,那種為了向上爬,不擇一切手段的心性。
彩蝶驚的一抬頭,滿目不可思議的看向隕墨。
這件事情她甚至都瞞過了來查案的官府,將軍府的三小姐是怎麽知道的?
她咬了咬牙,看向秦英蘭。
“賤婢,你敢動我一下試試,她好歹是個主子,頂多受罰,你一個賤婢,你會死無全屍的!”秦英蘭現在心裏驚恐到了極致。
隕墨冷笑一聲,轉過身不再理會。
若是秦英蘭求饒,或者以利益引誘,說不定彩蝶還是猶豫的。
可是她說出這樣的話,就注定是讓彩蝶狠下心跟隨自己了,沒有退路。
“二小姐,若是不動你,你就會讓我平安無事麽?”彩蝶的聲音冷了下來。
盡管手心裏全都是冷汗,但是彩蝶依舊走到秦英蘭身後。
秦英蘭忍著手腕上的鞭傷,慌亂起身,抬手一巴掌就打在了彩蝶的臉上。
“賤婢,你有什麽資格碰我!”
彩蝶臉一偏,就被印上了一個鮮紅的巴掌印。
秦英蘭得逞的冷笑一聲,“秦雲陌,別以為你拉攏了一個賤婢就可以為所欲為了,賤婢就是賤婢,能成什麽大事——”
啪!
她話音還沒落,臉上就被挨了一個更重的巴掌,拉扯到背上的鞭傷,她疼的一個不穩,就被掀翻在地。
彩蝶不顧打的紅腫的手,更是跑上去抬腳對著秦英蘭一陣猛踢,直到秦英蘭昏倒了,這才拖著秦英蘭和公主的衣服就往後麵的清湖走去,小小的身板不知哪裏來的這麽大的力氣。
“看了這麽久的戲,難道不該給個掌聲?”隕墨突然開口道。
公主和秦英蘭已經被彩蝶拖去後麵的清湖,空****的院子裏,就躺著暈過去了的二夫人和聰兒,除了風聲就再無其他。
隕墨頭也不抬的一動手指,銀針瞬間從指間飛出,直奔牆邊的大槐樹而去。
嘩啦啦一陣樹葉的響聲,裏麵傳來一聲輕笑,“原來所謂的廢材三小姐,竟是這般厲害。”
那聲音猶如春風吹拂過清泉一般悅耳,讓人下意識就覺得此人定是溫柔絕代的翩翩少年。
光影一暗,隻見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從樹上躍下,腳步輕盈,竟都沒有驚下一片樹葉。
其實以他的輕功,若不是那繡花針飛來的過於犀利,他也不至於在倉促的躲閃間弄響樹葉。
就著月光,隕墨凝眸看過去,男子麵若冠玉,頎長的身子被包裹在月白色的長袍中,不知是衣服的剪裁太過於精致,還是衣服中的身材太過完美,寬肩窄腰,手持玉扇,好一抹美男風光。
簡直比當年先皇後宮中的麵首都要俊上許多。
蕭楚天縱然是完美至極的男子,就是太過冷魅了些,眼前的男子簡直就是天下所有花朵都向往的春天裏的蝴蝶。
隕墨黑眸一亮,直直看向他的眼睛,想要看出這人究竟是敵是友,還是隻是過路,以及其目的。
江子白瞬間覺得自己被一道目光鎖定,連身體都微微僵硬了幾分,那雙黑眸毫不遮掩的帶著審視的目光,直直看向他的心底,仿佛能將他全部都看個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