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白露‘哈哈’大笑,不知道怎麽的,原本組織好的語言到了嘴邊,卻是沒有說出來,方宇恒怕了,他什麽都沒有說,冷冷的看著這個大笑的女人,她好像很有把握自己一定會死。
方宇恒一時之間竟是感覺到了恐懼,為了保持鎮定,隻好是搶過白露手中的簪子,竟然細心溫柔的給白露插到了發鬢中,那孔雀似乎是有靈魂一般,像是一雙眼睛一樣看著方宇恒。
方宇恒向後退步,最後隻能用溫和的話語打破自己內心的那種害怕:“露兒,何必要如此?我知道你認為陛下的死和我有關,可是我為什麽要害死陛下呢,你說對不對?”
白露回過身子去看著強裝鎮定的方宇恒冷魅的一笑:“方宇恒,你覺得這個樣子很好玩嗎?你做沒做你清楚得很,你做了什麽你比我更加清楚,我為陛下感到不值,讓我猜猜陛下臨終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應該是說要將你淩遲碎骨吧!嗬嗬……”
原本清脆的好聽的聲音,聽起來竟然感覺好像是索命的冤魂,聲音極其妖嬈魅惑,但是卻帶著一隻致命的顏色,讓人不自覺的就驚恐的睜大了眼睛。
“白露,我敬你乃是因為你是陛下當作妹妹的女子,乃是我鳳舞國的白露郡主,若你總是一味的說一切根本就沒有證據的話,休怪本王不念當日情分!”方宇恒是徹底的怒了。
如果說忍讓隻是為了得到白露手裏的秘密,可是如今看來不管是忍讓還是討好或者是強勢都不能夠讓白露張嘴,她總是像是一壞臭石頭,根本就不懂得軟弱是什麽。
如果是當年有隕墨在,他隨便怎樣都不會有人說什麽,可是現在他竟然不怕自己的言論會讓自己不開心而結束了他的生命,究竟是太恨自己還是就是一個白癡!
“方宇恒,我從未祈求讓你放過我,但是你卻不敢對我下手。何必又要斤斤計較這個話題呢?是太讓你丟臉還是你就喜歡丟臉,嗬嗬,跟我講情分,那你可就是錯了,我對陛下的情分那才是真的,而你……想想陛下往日是如何待你,你又是如何回報陛下的!”白露鄙夷的看著方宇恒。
“你……好,很好!”方宇恒無言以對,隻能隨意吐露出幾個字不至於太過於尷尬和缺理。
“嗬嗬,我自然是很好!何須你告訴我呢!還有,峰兒究竟在哪裏?陛下的屍骨又在何處?別跟我說什麽你不願意陛下在地下葬生,麵目全非,把他送去了冰凍世界,也別說什麽峰兒在花蝶村陪伴陛下,你覺得你的話可以騙過萬千蒼生,讓他們為你敬仰就可以瞞天過海嗎?”
白露伸出手再一次的摘下孔雀簪子細細的輕輕的劃過方宇恒的臉部線條,看著方宇恒是如何緊張的蹦起整個身體的,看著她僵硬的目光,白露隻感覺好笑。
真是從未想過這個讓陛下死於非命的竟然是一個這般膽小的男子,還真是夠給陛下丟臉的呢!
“白露!”方宇恒的聲音有些顫抖但是卻還是抓住了白露的手腕,甩到了一邊,白露也因此倒在了地上,冷漠的看著那已經瀕臨發狂的方宇恒,燦然一笑:“她回來了!”
一句話足以擊破這個男人所有的心理防備,看著方宇恒跌跌撞撞的離開,白露笑了隻是眼角卻留下了淚水,而片刻間隕墨便走了進來,扶起白露。
“姐姐別擔心,若妹妹不是如此那方宇恒定不會離開。”看著隕墨擔心的樣子,白露心裏段是有一股暖流劃過,不管什麽時候有這麽一個人肯在你身邊擔心你,這種感覺很奇妙。
“露兒,這一切的原委皆是因為我!如果當初沒有選擇和他在一起,如果我聽了你的話好好的考慮,如果我沒有忘記他的話,又怎會有今日。”隕墨摸了摸白露的秀發,一陣感概湧上心頭。
風中,方宇恒疾步於宮中,惹得侍衛均是麵麵窺視。
“敢問恒王這是為何如此激動?”方宇恒抬頭一看,已經快要到了夕陽西下的時間了,而麵前這個男子卻再一次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方宇恒微微一笑,似乎是有些不想要回答這個問題。
“嗬嗬,恒王似乎不太喜歡我的出現,不過沒關係,有些事情在哪裏都說的清楚。”方宇恒看著這個男子的囂張,但是卻也無可奈何,隻能是點了點頭。
“何必,不如去本王寢宮你我二人好好喝一杯可好?”雖然是問話但是兩個人卻已經忘相同的方向走去了,後麵的侍衛都是有些驚訝,但是也沒有說什麽,畢竟都是奴才那裏可以管主子的事情。
“既然明知道不能動那個女人,那個女人也什麽都不會說,你為何還是要去找他?你就是是為了她還是為了死去的那個她你心裏明白,你已經不可能回頭了,你要知道你就算是可以回頭也根本就沒有下船的機會了,你又何必去多此一舉呢!”男子似乎是很不明白方宇恒的所作所為。
如果真的放不下當初卻可以傷害,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做了,他卻又在說有多愛多愛那個人,然而那個人卻死在他的手下,多麽的可悲多麽的可笑,多麽的可憐。
“他對我說的最後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麽嗎?他說她回來了!她回來了!她真的回來了,她說過要將我淩遲碎骨的,這是真的,他要回來了,他是不會原諒我的,她是那麽愛我,我卻狠狠的傷害了她,我對不起他,可是我也是真的愛他,隻是……”
男子看著方宇恒這副模樣冷笑了一聲,愛?愛是什麽?愛就是傷害嗎?如果這都可以說是愛,那麽是不是自己傷害的所有人都是因為自己愛他們?簡直是荒謬。
“夠了,你不要在發瘋了,那個女人已經死了,他是不會回來了,你就不要在想他了,你都已經殺了他他是不會原諒你的,你說你愛他,可是你的愛就是讓他死無葬身之地不是嗎?你覺得如果你是他,你是會愛你還是會恨你呢!別傻了!”
方宇恒看著屋頂,是啊,他已經傷害了她,又怎麽可以祈求她的原諒,事情已經做了就是已經回不去了,她就算是回來了也是鬼魂,又怎麽可以傷害自己呢!
隕墨行走在宮中,看著這柳絮紛飛的季節,但是卻感覺自己的內心更加的寒冷,心中更加的難耐,這顆心明明不是那一顆,但是卻擁有同樣的痛苦。
那湖中心的水仙多麽美好,但是卻讓人隻能看不能褻玩,這是否也說明了有些完美的人看看就可以,切勿不可以靠近呢?隕墨嗤笑一聲。
“姐姐……姐姐為何歎息呢?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做的不是愧疚,不是後悔,而是報仇,那賊子所做一切我們必將重還與他。”白露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隕墨身邊。
而隕墨則是輕輕一笑,看著白露,這兩日的差別甚大,臉上不再那般的蒼白開始透露出些紅潤,而那濕潤的唇也是恢複了色彩,整個人都燃起一種濃濃的力量。
隕墨知道自己的再次出現給了白露活下去的勇敢,也給了他複仇的希望,更讓他在那種悲痛的世界走出來,因為自己現在很安全,他一定要給自己複仇。
若是那日白露未曾聽從隕墨的調遣早早的離去了鳳鸞宮,定不會出現今日的事情,所以白露一直都很自責,平常不聽話,那天竟是那般的聽話,竟然沒有偷偷的留下。
“我沒事,隻是在感概這世界萬千變化,露兒何必如此愧疚呢?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命,既然是老天爺早早就安排好的劇情,我們何必再去苦惱萬分?”
一句我沒事,讓白露揚起了笑臉,或許事情其實很簡單,為什麽要這麽的複雜,隻是那些人呢覺得他們很聰明故意而為之的罷了。
紙是保不住火的,不管是什麽事情都會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刻何必還要想盡了辦法去隱藏呢,不過是在陪伴老天爺做一些無聊的遊戲,隻可惜遊戲開始的那一刻,就沒有人想過要退出,因為遊戲也是有遊戲規則的。
看著夕陽緩緩的來報道,正在吃東西的蕭楚天卻想到了隕墨,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秦光和秦天,真不知道他們是哪裏來的這麽大的臉竟然敢來和自己吃東西。
都一點都不害怕會食欲不振嗎?竟然還給自己送飯才過來,是把自己當作是鳳舞帝國的奴才還是另有所圖,就這麽想著蕭楚天便放下了玉筷,而秦光和秦天卻也是同時放下。
“王爺,是飯菜不合口味嗎?”秦光試探性的問道,可是心裏卻是在差異,明明自己吃著很好吃啊,為什麽楚王爺會放下了玉筷呢?
秦天看了一眼飯菜又看了一眼秦光和楚王爺,最終是給菜默哀,他們不吃讓他如何下口,真的是有些崩潰了,吃個飯才還這麽的麻煩,難不成還把自己當成皇帝了?
“不是,隻是兩位在本王這裏用餐,不知秦小姐在何處呢?”蕭楚天大力凜然的問道,身後的小石頭卻是撇了撇嘴吧,自家主子還真是會借公濟私呢!
秦光有些不解的看了一眼楚王爺隨後說道:“小女承蒙郡主喜愛,被郡主所召喚,現在應該適合郡主在享用晚膳。”
蕭楚天點了點頭,這才算是放下心來,隻是為何白露和秦雲陌的關係竟是如此之好?簡直是有些讓人覺得荒唐,從未見麵的兩個人竟然一麵就成為了這辦好的朋友可是讓人不得不疑惑。
可是卻又說不上來是為了什麽。
而看起來秦光和秦天也是什麽都不知道的,難道他們以前相識?難道就連女帝也認識他?可是為什麽自己卻從來都沒有印象,也什麽都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