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遠處偏偏走來的白衣男子,隕墨輕笑一下,他還是這般的俊朗呢!不喜歡那墨綠色的官袍卻獨喜歡這白色衣服,雖然沒有過多華麗的裝飾,卻讓人過目不忘。
隨著風兒的吹拂,白衣男子的穿著碧綠翡翠腰帶的點綴在風中起舞,仿佛是那跳舞的精靈一般,隻是當著白衣男子走進的時候卻可以發現他的眉毛是皺在一起的。
就好像是一個‘川’字一樣。他的眼睛裏麵是無盡的憂愁在訴說著世道的不公和一種深深的懷念,而他懷念的那個人卻就是隕墨,或許是已經死去的‘隕墨’更準確一些。
“總管,這位小姐說身子不舒服,可是我們幾個也都查不出來是什麽原因,要不您給看一下?”那個自稱為是曹太醫的男子一看到白衣男子就好像是看到了救世主一般。
白衣男子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隕墨,便拂袖向太醫院裏麵走去,而隕墨也跟了過去,後麵的太醫紛紛都是抹了一把汗。
白衣男子去的是太醫院的獨特花園,這裏麵隨隨便便的一個花花草草都足以要了一個人的命,而隕墨對這裏卻是熟悉的很,白衣男子不免眯了眯眼睛。
“玄夜,你本已經看出我無病,為何還要裝深沉不講話?”隕墨停住腳步坐在石凳上麵,手卻是摘下旁邊水池裏麵的一株蓮蓬。
“小姐不怕有毒嗎?”白衣男子回首就看到隕墨不知死活的想要把那蓮蓬子往嘴裏放,難道這個女人不知道太醫院算是宮中危險地方之一嗎?
玄夜卻沒有注意到麵前這個身著淺綠色綾羅的女子竟可以毫不含糊的交出自己的名字,隕墨聽聞玄夜的話隻是輕笑一聲:“你不是太醫嘛?我為何要怕呢?”
玄夜輕聲嗤笑,本想要說什麽,但是卻浮現出剛剛隕墨的那句話,有些略微驚訝的看著隕墨,隨後冷哼一聲有寫鄙夷的看著隕墨:“嗬嗬,雖是太醫但是我也有可能不救你!”
隕墨“哈哈”一笑,要是想要讓玄夜不救人除非那是玄夜的敵人:“你乃是太醫,懸壺濟世乃是你的本能,你斷然是不會不就我的,這是一個作為大夫的最基本準則。”
微風輕吹隕墨肩膀的秀發有幾絲不那麽乖巧的飄落到隕墨的臉上,那白嫩的玉手輕輕理了理自己的烏黑秀發,有寫無辜的看著玄夜,卻是把那手中剝好的蓮子輕輕的放進了嘴裏。
眼睛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玄夜,隻見玄夜微微驚訝的長大了嘴巴,但是卻又很疑惑的樣子,就算是改變了許多,但是隕墨還是可以輕而易舉的知道玄夜心中所想。
隕墨“嗬嗬”一笑:“可以認識你絕對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因為你隨時隨地都可以讓人歡笑,你現在想問我為什麽這麽相信你會救我,為什麽會這麽大膽的吃下手中的蓮子對嗎?”
玄夜沒有想到隕墨竟然可以像那個人一樣讀出他人心中所想,這著實是讓玄夜很驚訝,更為驚訝的是就連動作語氣都是那樣子的相似,似乎他們就是一個人一樣。
可是從理論上來說是絕對不可能的,除非 ‘隕墨’成為了鬼魂或者是神仙,這才得以下凡報仇雪恨,可是僅僅是刹那間玄夜就把自己的想法給打上了錯號。
這麽神奇的事情怎麽可能是真的,雖然他寧願這是真的。
“沒錯,我是想要問你這些問題,不知小姐可否回答在下?”玄夜含笑看著隕墨,隻是那笑容有太多的警告,隕墨不禁一笑。
“第一,我說過了你是太醫是大夫,懸壺濟世乃是你的本職,不管是我還是其他人隻要不是你的敵人你便會救,哪怕是敵人你也會幫助他,但是你會分三六九等,因為你不想當一個救了蛇的農夫。至於這手中的蓮子,我自然是知道他是沒有毒的,但是我更加自信的是要是有毒你早就搶了去,怎麽會看著我還拿在手裏細細的剝皮呢?”
不得不說隕墨沉穩如泰山的回答的確是讓玄夜無聲的笑了,這笑容才是那麽的真實,有些無可奈何更多是有些不肯相信。
“你錯了,我不知道你是誰,我為什麽要救你,你就好像是那條蛇,你也知道我不會當那個農夫,所以我不會救你,你太過自信了!”玄夜湊到隕墨麵前說道。
那話語中太多的挑逗,似乎是根本就不屑於和隕墨講話,似乎是把隕墨當成那些故意找事情和他交談的女子一般了,隕墨抿唇偷笑,看來自己這個親信,還挺受女孩子的歡迎的麽!
“難道你認為沒有自信才是對的嗎?你說的是真是假你自己心裏清楚,如果這蓮子真的有毒,你定不會見死不救,哪怕我是你的敵人,你也會救我!”
隕墨那種似乎知道事實的樣子的笑容,讓玄夜有寫驚訝,到底是為什麽讓這個女子竟然這般的就可以說出自己心中所想呢?
可是他不是他,她已經離開了,怎麽會回來,就算是輪回也是需要時間的。
“敢問小姐尊姓大名?”玄夜似乎是已經不耐煩的樣子了,隕墨卻是坐在秋千上麵,可是剛剛坐下就已經被玄夜給拽起來了,隕墨無奈的看著玄夜。
隻見玄夜眉毛上調似乎對自己的作為很不滿意:“這裏你坐不得!”
可是僅僅是一句話,就已經讓隕墨啞口無言,隕墨知道這裏是女帝隕墨的專屬座位,隕墨咬了咬唇,自己何德何能竟然有白露、玄夜、玄九無怨無悔的跟隨自己。
“本小姐免尊隕墨!這裏我還就是想要做下呢,玄夜你……你為何說這裏我做不的呢?難道是某人的專屬,還是你心中所人才可以坐在這裏?未免有些太自私了吧!”
隕墨輕聲說道,玄夜卻是驚訝的看著隕墨,剛剛這個女子說她的名字是隕墨?怎麽可能呢,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可是這個女子那裏可以和女帝相提並論啊!
“我說,玄夜你究竟是怎麽了?這麽明顯你都不知道我是誰嗎?好吧,那你不要說話靜靜的聽我說完,我想你會了解了,我是隕墨就是你認識的隕墨你的主子!”
“我的確是死了,是因為方宇恒。而我重生在燕國將軍府將軍廢柴三女身上,現在的名字是秦雲陌,我已經和露兒相見了,今日來找你就是想要你知道我回來了!”
玄夜已經完全被雷住了,這根本就是機會微乎其微的事情,怎麽可能會正正的發生在他們的身上呢?難道這個樣貌口舌不輸給女帝的女子就真的是女帝?
怎麽感覺好像是繞口令一樣,把所有的思緒都給繞進去了呢?
“也就是說你就是女帝?”玄夜不可思議的問道,似乎這個答案真的讓他覺得驚訝,因為這種事情從未發現過隻是在傳說中有那麽幾個例子。
他也曾經幻想隕墨可以重生,但是卻從未真的想過這一切竟然會是真的,簡直像是在做夢一樣,太神秘了,讓他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在做夢,這麽荒唐的事情怎麽會是真的呢!
“玄夜,你沒有在做夢,你看到的你聽到的都是真的,我說了我見過露兒了!何況,你覺還有誰可以看透人?通過眼睛!”是的這個奇異功能整個鳳舞國也隻有隕墨,而至今除了古人以外也隻有隕墨一個人。
“陛下絕對不可能和在哦下開如此玩笑,陛下乃是君之天子,怎會如此不知大體,你怎麽會是陛下呢!如果你說你是陛下,那麽有什麽可以證明你是陛下的嗎?”
玄夜實在是不敢相信,畢竟若是說方宇恒殺害隕墨也是有可能的,畢竟他的目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楚,那就是皇位,若是陛下仍在,她隻能是皇後。
作為一個男人隻能作為是皇後,縱然是誰也會有些不甘,而何況方宇恒還是幹涉朝政的,再加上陛下愛她愛的那麽深切,所以陛下有難,方宇恒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可是卻也是最大的受益人,固然才讓所有人都什麽都不說,其實也是間接的默認了方宇恒的存在,但是方宇恒若是此刻登基重建番號,定會有眾人不同。
但是他現在不聞不問還是放若是深愛著陛下,效果則是大大的不同。
“我真的懊惱怎麽有你這副死腦子呢!我說了我是我就是,隕墨從不會欺騙跟隨他的將士,玄夜,你可還記得我給你的手諭,不論任何時候不論任何事情都要聽從白露和我的指示?”隕墨試探性的問道,但是卻也知道,玄夜一定不會忘記。
“自然是記得的。可是我想若你真的是陛下,就一定會有方式證明,而不是依靠任何人或者是任何的證物,畢竟陛下乃是才女更是天子,能讓我記憶深刻的事情更是眾多。”
感情這家夥是把自己當作是他的偶像了?這感覺還真的是有些奇妙,想笑卻還有點想哭。
“很好,你不是要我給你證明嗎?取出古琴來。約定你總還是記得的吧!”聽到隕墨的這句話,玄夜隻感覺自己心跳加速,似乎是有什麽事情就要露出真正的麵目來了一樣。
又好象是從未有過的激動,好像又害怕還有喜悅。
“好。”話畢,玄夜跑進屋裏,再次出來的時候手上多了一把古琴,那把琴似乎是有魔力一樣,又好象是認識自己的主人一樣,竟然好像是散發著光芒。
又好象是充滿了魔力,又好象是煥然一新的新琴。
這把古琴乃是鳳舞國現世的時候在後山被雷劈出來的,他仿佛是駕著七彩雲霞,漂浮在空中,有靈玉的靈氣,還有仙氣,被人們稱之為是上天送給鳳舞國的禮物。
而隕墨則是這把古琴的第二個主人,傳聞當年一碰到這把古琴的女子都無一例外的被雷擊中死去,隻有隕墨的娘親,將古琴拿下來,皇帝本想要拿去,但是這把古琴卻是誰也不讓碰,皇帝為了麵子隻好是說自己贈給隕墨娘親的。
而隕墨在娘親死去之後便將這把琴好生的守護,怪的是這把琴竟然十分乖巧的呆在隕墨身邊,隕墨把這把琴放到玄夜這裏隻是為了讓玄夜將這把琴浸泡在毒水之中。
且由血蓮哺育,故而現在這把琴身上的毒力絕非小於血蓮。
平放在石桌上,隕墨輕輕的撫摸琴身露出一抹微笑,隨後指尖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