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便在房間上麵跳下一男一女來,女子高貴冷豔,眉毛上麵有一朵朱紅色祥雲,隕墨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個女子就是見血采收劍的鬼麵人鬼舞。
據說見過她的人都是過目難忘,並且多半都死在了他的劍下,因為隻要是能夠讓他的劍出鞘的多半都是他的敵人和有能力的敵人,而他至今都不曾效忠任何人,可是現在!
隕墨的腦子裏麵全部都是震驚,江子白可以隨意召喚柳家五子,蕭楚天的手下竟然有鬼舞,如果按照常識來想,不難想到,鬼舞乃是蕭楚天的暗衛。
而另一個身著朱紅色衣服的男子,臉上帶著一個麵具,這應該就是赫赫有名的鬼麵人的領導人和創始人鬼麵,據說他乃是貌比潘安,隻是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子,那女子愛的卻隻是她的模樣,故而自行毀容,他的特製金鏢更是一次斃命,讓人聞風喪膽。
隻見鬼麵和鬼舞二人特別嫌棄的看了一眼小石頭,當觸及到隕墨那探究的目光的時候,兩個人都是一愣,如此清澈的目光但是卻好像可以直視到他們的內心一般。
兩個人一驚,便拉著小石頭離開了,他們的輕功絕對已經到了巔峰,因為你永遠都聽不到它們走路的聲音,他們就好像是真的鬼一樣,來自黑暗,身在黑暗。
來無影去無蹤,如果沒有記錯,鬼麵人一共有三個,還有一個乃是和鬼舞一起叱吒的搭檔雌雄雙劍鬼劍是也。這麽想著隕墨便很自然的回頭一望,那樹上似乎有不明生物。
那應該就是愛酒如命的鬼劍,其實如果不是隕墨知道他在周圍,也是根本就找不到它的蹤跡,鬼麵人都很善於偽裝自己,哪怕他就站在你的身後,你卻不知道它存在。
就好像是真正的鬼魂一樣,漂浮在你的左右,但是你卻不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很多人都沒見過他們卻死在了他們的手裏,很神奇,也讓人充滿了恐懼的心理。
“有事?”蕭楚天十分無聊的說道,順便施展輕功坐在了屋頂上麵,而隕墨隨後也跟了上去,看著蕭楚天慢慢的躺在了屋頂上,隕墨不禁撇了撇嘴。
“你不知道?”隕墨擺弄著自己的玉墜,那枚玉墜乃是隕墨母妃留下的異物,其實玉佩一共兩枚,一枚上麵刻著隕墨的名字,還有一枚刻著峰兒的名字。
看到玉佩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蒼白,隕墨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的微笑,不知道是不是現在峰兒也在看著玉佩思念著自己,不知道母妃是否看到了他們的處境。
隕墨歎了一口氣,把手裏麵的玉佩給收了起來,而蕭楚天卻是詫異的眯了眯眼睛,那沒玉佩似乎是在哪裏見過,可是卻怎麽都想不起來是在哪裏見過。
蕭楚天也沒有多想而是冷淡地說道:“我怎麽會知道!”
“你少跟我玩這一套,你會不知道嗎?不是你讓我來的嗎?果然啊王爺總是這麽健忘呢,不過隕墨倒是有一事想問就是你和鬼麵人都是什麽關係啊?”
隕墨在袖口拿出一朵剛剛摘下來的蓮花扔到了蕭楚天的臉上,然後皺了皺眉頭,趁著蕭楚天還沒有發火之前,立馬把那朵蓮花給拿了下來,隨後扔給了樹上的鬼劍。
其實隕墨沒想要給他的,但是沒有想到……其實就是故意的,因為剛剛鬼劍投來一個看笑話的眼神,而躺著的蕭楚天隻是輕輕的勾了勾唇。
還真是沒有想到一個女人竟然可以把喜怒哀樂演繹的這麽的活靈活現,真的可以做一名戲子了,一定會得到很多人的追捧的。
鬼劍看著自己手上的蓮花勾唇一笑,就別在了身旁擦拭手的鬼舞的頭上,還邪魅的一笑,若是有女子在此定會被迷得不知所措滿眼冒紅心。
隻可惜隕墨和鬼舞都是屬於女王係的女子,他們是不會這麽的弱智……所以,鬼舞冷笑:“白色適合我?你做夢呢吧!”說著便把鬼劍在樹上踹了下去。
鬼劍站在地上無聲的笑著……
此刻燕國皇宮中,一個處處燈火長明的宮中,銅鏡前是一個身著大紅色鎏金婚服的女子,女子的頭上是金黃色的白鷺,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栩栩如生。
隻是銅鏡中的女子臉色蒼白,就算是擦再多的胭脂也是白費,女子的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俊朗的年輕人,那人身著白衣在血紅色的蓮花麵前彈奏曲子。
他是那般的純潔,女子咬著下櫻唇的牙齒一用力,便把下櫻唇咬破了,女子疼的‘嘶’了一聲,那給女子梳妝的侍女心疼的目光襲來,女子卻是無力的一笑。
隻是那笑容顯得更加的蒼白。
與此同時一個身著白衣的身影在窗前掠過,女子一驚,奔了出去,但是卻沒有看到心目中的那張臉,他冷笑一聲,自己還在期待什麽呢,他斷然不會管的,他從未直視過自己。
在他的心裏從來都沒有自己的存在。女子微微一笑,那笑容足以以假亂真,那笑容那麽美,卻又是那麽假,讓人不禁唏噓。
“郡主……”柔兒輕聲啜泣,看著眼前被打扮的美麗絕倫的女子,心中卻是一片灰燼。
“哭什麽,我不是好好的嗎?開心才對,今天可是你主子大婚之日豈容你哭泣!”白露自做鎮定地說但是嚴重淚花確實出賣了白露內心的感受。
窗外那抹白色的確不是白露心中的玄夜,而是江子白,江子白煩惱的看著白露穿著那一身紅,他難道就一點都不後悔嗎?江子白不願再看下去,隻留下安排的手下好生保護。
一個時辰以後。
“皇上駕到!”
白露笑了,那笑容像是在祭奠自己最後的美麗,從今往後他不再是孩子了,他也會用自己微弱的力量去守護自己覺得最珍貴的人。
“難道不是你跟你父親說你有事情要找我嗎?”聽到蕭楚天這句話,隕墨微微長了張嘴,真是沒有想到蕭楚天竟然聽到這句話了。
隕墨搔了搔頭發沒有再說話,而是躺在了蕭楚天的身邊,看著那天空的零星點點,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晚上的星星不亮,也不多,而那月亮則孤零零的呆在那裏。
似乎是在等待……似乎是在等待星星來臨,因為星星不會拋棄她一個人在那裏孤獨的矗立,想到這裏,隕墨卻是露出了憂愁的目光,收起了所有的不在乎和玩笑。
因為他需要麻痹自己,可是他發現自己跟本就做不到,就算是他想要忘記,也做不到,她恨自己,恨現在的自己,恨以前的自己。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朦朧中,他似乎看到了那雙火紅色中的淚花。
那麽的明顯,那麽的觸目驚心,那麽的讓隕墨呼吸不了,讓隕墨心痛,仿佛自己的心被人給緊緊的捏住了無法跳動,仿佛呼吸被人堵住了無法喘息……
淚水落下,那般的清冷,空氣中似乎也在彌漫著悲傷的氣息。蕭楚天看著隕墨,看著他不自覺的陷入悲傷,看著她的淚水潸然落下,他什麽都沒做,而是看著她。
靜靜的守護在她的身邊,就好像是以前一樣守護在那個她的身邊,什麽都不期望,隻希望他可以幸福,可以快樂,可以永遠無憂無慮。
可是幻想永遠成了幻想。
“蕭楚天……幫我好嗎?幫我找到女帝的真正死因,幫我幫女帝報仇好嗎?我需要你的幫助,我真的需要。露兒也需要……”隕墨哽咽著說,那聲音好似一把鈍刀打在心上。
一字一句都是對蕭楚天的折磨,不僅僅是方宇恒覺得隕墨像是以前的女帝,就連蕭楚天也是這樣自認為的,可是蕭楚天的理智告訴蕭楚天,女帝死了就是死了。
這個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很多,或許秦雲陌的存在就是為了讓後悔的人有一次努力的機會,他的過去不美好,隻是因為它的藏匿,他把自己最美好的那一麵藏在了黑暗。
隻有黑暗的生物才會知道它的美好,而現在蕭楚天似乎好像是看到了女帝,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縱然驕傲如她,但是也會有放縱哭泣的時候,人都是一樣的。
所謂人之初性本善,就是這樣子的道理吧,誰會把自己的真心和真麵目在光天化日之下展現,恐怕隻有孩子了,因為孩子不明白什麽是黑暗,因為他們以為世界很美好。
“告訴我原因!”蕭楚天遞給隕墨一方手帕,那和那晚那條手帕似乎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卻又好像有些不同,隕墨也並沒有仔細看,而是擦掉了自己臉上的淚水。
隕墨深呼吸後深深的凝望著蕭楚天:“原諒我現在無法對你坦白,也無法對你吐露我的一切,但是我想要告訴你,女帝之死和方宇恒逃脫不了幹係,或者可以說我認定方宇恒就是手刃女帝之人,並且我懷疑背後會有白齊國的力量做後盾,雖然我不清楚那個人是誰。”
聽到這些之後,蕭楚天差異的打量著眼前的女子,他這番柔弱的模樣,怎麽會讓人想得到他竟然可以想到女帝之死沒有那麽簡單,他竟然知道凶手是誰!
“我知道你的擔心,你還怕我是方宇恒的人,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你,我不是,如果我是,那麽白露為何信任我?我和露兒已經約定好一起為女帝複仇,並且找到女帝之弟,我崇拜女帝,他在我的心中乃是神一樣的存在,所以我不願看他含冤而死!”
隕墨說的澎湃十足,就連蕭楚天似乎也看到了女帝在隕墨的心中是多大的地位,蕭楚天不再有所懷疑,因為他了解白露,白露外表嬌弱,但是絕對不是沒有但是的小女孩。
白露出沒戰場總是讓對方鬆懈,但是往往卻又會讓敵人全軍覆滅,他就是整個戰隊的神,而隕墨則是整個戰隊的魂,他們相結合乃是戰無不勝。
白露善於偽裝自己的感情,但是對與關於女帝的事情他永遠都不會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