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人看清楚了嗎?”

“沒看清楚,來人的身形極為矯健,武功高強,看身影似乎和之前闖宮的人很像,但是奴婢不敢確認。”

難道是陸九?

他怎麽會出現在哪裏,是陸霽清嗎?

還是是陸霽清和林北辭合作了?

薑永寧心亂如麻,雙眸紅的滴血,“你現在就去景陽宮,將陸霽清抓來。”

“是。”

景陽宮內,陸九也在跟陸霽清說著這件事。

“乾天的人應該是發現了什麽,林北辭不惜動用了死士也要將人留下來,我幫了他們一把,但是逃走的人中了毒箭,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

陸霽清微微的凝眉,“林北辭應當是早有準備,就是不知道這一手針對永寧還是針對我。”

陸九想了想道:“當時,林北辭的人喊的是大梁奸細。”

所以說林北辭準備的這一手很有可能是針對他的,隻是恰好乾天的人查到了哪裏,林北辭將他們當做是他的人,痛下殺手。

隻是如此一來,永寧怕是以為是他們二人合謀害她。

“你馬上出宮,想辦法查到瀟湘在什麽地方,記住無論聽到什麽都不要進宮。”

陸九也想到了這一點了,“殿下,要不我還是帶著你走吧,您留在這裏隻會被薑永寧那個瘋子折磨,何苦呢!”

“閉嘴。”

陸九不甘心的點頭,隨後離開了皇宮。

雁回察覺到了什麽,卻並沒有跟上去,而是好言好語的道:“陸公子,長公主有請。”

陸霽清沒有說話,從容的跟著雁回走了。

梧桐宮內,薑永寧負手而立,身邊圍繞著一股冰涼的氣息。

陸霽清打了一個顫,“永寧。”

薑永寧扼住了陸霽清的咽喉,“是不是你和林北辭合謀?”

陸霽清艱難的呼吸,卻不反抗,“我沒有。”

滿屋子的人都被薑永寧趕出去了,隻有他們兩個人。

半晌後,薑永寧緩緩的鬆開了手,扼住了他的下巴,眼中有她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淚滴,“陸霽清我再問你一遍是不是你和林北辭合謀?”

陸霽清心中微顫,猛地抓住了她的手,一把將人按進了懷中,薑永寧劇烈的掙紮,她的手勁不小,打的陸霽清頻頻蹙眉,卻沒有將人放開。

“永寧,你信我真的不是我,林北辭要對付的人應該是我,你的人是湊巧過去的。”

薑永寧想起了雁回說過,林北辭在殺人的時候喊的是大梁奸細,如果真的是合作的話,不應該喊這句話才對。

可又怎麽解釋陸九的出現呢?

陸霽清感受到薑永寧冷靜下來,輕輕的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不要這麽激動,今夜的事情是個意外。”

是意外嗎?

薑永寧看著他,“真的和你沒有關係?”

她的聲音沙啞且顫抖,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擔憂。

陸霽清豎起了手指,“我發誓,今夜的事情和我沒有關係,否則,就讓我五馬分屍不得好死。”

薑永寧忽然鬆了一口氣,雖然她不相信神佛,陸霽清也不相信,可她卻信了他說的話。

突然而來的打擊讓薑永寧的身體差到了極點,在倒下來之前被陸霽清一把抱了起來。

陸霽清將她放在**,細心的掖好了被子,發覺她的額頭發燙,正想去叫人,卻被薑永寧拉住了,“不要讓旁人發現了。”

薑永寧清楚自己的身體,昨夜她便已經感覺到了些許的不適,本以為休息一晚上就沒事了,卻沒想到還是著了道。

陸霽清擔憂的望著她,“放心,這幾日我就留在你身邊,對外就說是我病了。”

薑永寧見他眉飛色舞,輕笑道:“你倒是高興了。”

“隻要能夠留在你身邊怎麽都是高興的。”

很快,陳禦醫來到了梧桐宮把過脈後開了方子,“公主的脈象多沉澀,有氣分鬱結的現象,需要適當的放鬆心情,適當的運動運動便可無礙。”

“勞煩陳禦醫了,本宮病了的這件事要保密。”

陳禦醫點頭,“老臣知道,太醫院臣也會隱瞞。”

“寫我的名字就好。”陸霽清適時開口。

陳禦醫打量著他的神情,微笑出聲,“也好。”

趙嬤嬤小聲的問:“公主殿下,陛下那邊可要瞞著?”

薑永寧點頭,“先瞞著,讓盛品蘭來一趟。”

盛品蘭很聰明,短短幾日的時間就已經熟悉舍人的工作,薑永寧也有意栽培她,時常讓他去宣政殿幫忙,宣政殿的人知道盛品蘭是薑永寧的人,對她也頗為友好。

就這樣,盛品蘭進步飛快。

“公主殿下,您這是怎麽了?”

盛品蘭看著薑永寧躺在**,麵色潮紅擔憂不已。

“風寒而已,太醫開了藥不日便能痊愈,這幾日辛苦你替本宮掩飾,不要讓人知道本宮病了,就連陛下也不能告訴明白嗎?”

盛品蘭重重的點頭。

“這幾日,你暫且留在宮裏,等本宮的病好了你再出宮。”

薑永寧擔心盛品蘭說錯了話被人察覺,也有提防她的意思。

盛品蘭卻並不在意,“臣女早就想要進宮住了,每日出宮路上就要耽誤不少的時辰,倘若長公主同意,臣願意住在宮裏。”

薑永寧被她認真的樣子逗笑了,“你現在這麽想住進宮裏,說不定將來就不想住在宮裏了。”

盛品蘭明白了長公主話中的調侃雙頰緋紅。

薑永寧讓趙嬤嬤給盛品蘭安排了房間,提點盛品蘭將其中幾分重要的折子批了。

盛品蘭很聽話,文筆也不錯,薑永寧看過後稍稍放心了。

不多時,陸霽清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吹涼了送到薑永寧的麵前,“公主,該喝藥了。”

薑永寧不喜歡喝藥,尤其是味道苦的藥,一臉拒絕,“陳禦醫是不是在裏麵放了苦參?”

陸霽清寵溺的看著她,“隻放了一點黃連罷了,陳禦醫說了這樣公主的病才能好得快一點。”

薑永寧悻悻的不願意喝,陸霽清幹脆給盛品蘭使了一個眼色。

盛品蘭會心一笑,“臣告退。”

左右無人了,薑永寧突然有些心慌,就見陸霽清端起藥碗喝了一大口,緊接著朝著自己伸出了魔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