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聲姐妹的可是能夠在乾天手底下過百招的,十幾個禁衛加起來都未必是她的對手。

“雁聲姐姐,我的腦袋也挨不了你幾拳,饒了我吧。”

幾個大男人對著雁聲拜了起來,氣的雁聲跺腳,“公主你看他們。”

“行了早去早去,打回來的獵物晚上再吃。”

“好。”

幾十個禁衛咧嘴一笑,騎著馬跑向了不遠處的樹林。

雁聲抱怨,“公主,你就是對他們太好了,等回去以後我定要講這件事告訴晉王,讓晉王收拾他們。”

薑永寧笑著搖頭,卻沒有阻止雁聲。

季陽平小心翼翼的跟在陸霽清的身邊。

她的腿瘸了,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為了不讓陸霽清看出來,她特意用裙擺遮住了。

攔了幾次路後,終於引起了陸霽清的關注,哪怕僅僅隻是一眼,也讓季陽平內心竊喜。

季陽平羞澀的看著鞋麵,小聲說道:“霽清哥哥,之前我生病的時候多虧了你我才能夠好起來,謝謝你。”

陸霽清撿起幹樹枝攏在一起,隨口道:“不用謝,我並沒有做什麽。”

季陽平激動的抬頭,“怎麽能不謝呢?你救了我我一定會感謝你的,不管你讓我做什麽我都答應,哪怕是……”

陸霽清蹙眉,搖了搖頭朝著不遠的地方走去,那裏的木柴多一些。

季陽平臉上的笑一下落了下來,她鼓起勇氣問道:“霽清哥哥,倘若你一開始遇到的人是我,不是表姐,你會不會喜歡我?”

陸霽清想也不想回答:“不會。”

季陽平倒退兩布,“哪怕表姐傷害你,把你當做是玩物,你對她也癡心不改,為什麽,難道就因為她是長公主嗎,她可以做到的事情,我也可以做到。”

陸霽清發現了暗處投射來的視線,嘴角微勾,雖然很想看到永寧吃醋的樣子,可他不想讓永寧誤會加深。

“你有沒有想過自己和永寧差在哪裏,易地而處你能夠比她做得好嗎?”

季陽平想說自己可以,沒來得及開口就被陸霽清打斷了。

“你知道怎麽治理朝廷嗎,你知道如何處理賑災之事嗎,你知道怎麽鎮壓有疑心之人嗎,倘若大梁大遼攻打大乾,又該如何應對?”

幾個問題,問的季陽平啞口無言。

這些問題她都不會處理?

“可是,薑永寧也未必會應對,朝中的事很多是內閣和六部做主,她不過是頂一個名頭罷了,實際上她也沒有出多少力?”

對牛彈琴!

陸霽清聞言不再去看季陽平。

季陽平原地躲了躲腳,一口氣憋在心口,上不去下不來。

等季陽平走了,薑永寧才從草叢中走出來,追上了拾柴的陸霽清,笑眯眯的道:“這種事有下麵的人做,你不用如此。”

陸霽清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動作並沒有停止,隻是臉上多了笑容,“做了一上午的馬車,正好活動活動。”

薑永寧點了點頭,並沒有阻止陸霽清,反而和他一同撿起柴火。

等到兩人抱著兩大捆的柴火回來的時候,一股米香味撲鼻而來。

“公主,您怎麽能做這種事,讓奴婢來吧!”

薑永寧將柴火遞給了雁回,問道:“去打野味的人回來了嗎?”

雁回笑著搖頭,“沒有,雁聲擔心他們幾個會耽誤了時辰,也跟著去了,想來一會就能回來。”

“留幾塊好肉,晚上做點肉糜吃。”

天氣炎熱,烤肉吃的上火,肉糜最合適。

雁回應了下來,伺候薑永寧簡單的熟悉後,將飯菜端了上來。

野外條件簡陋,隻做了四道菜。

薑永寧也不嫌棄,嚐了一口炒白菜,眼睛一亮,“禁衛軍的廚子廚藝不錯,如此簡單的食材竟然也能夠做出這麽好的味道。”

雁回道:“禁軍的廚子是晉王從好幾個地方搜羅的,要說會吃還是晉王。”

薑永寧笑著眯起了眼睛,“舅舅的確會吃。”

就是不會教導孩子。

“陽平吃了嗎?”

雁回臉色落了下來,“奴婢剛才看到季姑娘去找駙馬爺了,不知道二人說了些什麽,回來的時候臉色難看極了,剛才奴婢去送飯菜的時候隱約聽到了哭泣聲。”

雁回看著吃菜正香的薑永寧,擔憂道:“公主,雖說禁衛軍對您忠心耿耿,可畢竟晉王管著禁衛軍,後提拔上來的殷統領也是晉王府出身,萬一……”

薑永寧喝了一口例湯,讚美道:“魚湯鮮美,回頭定要好好賞一賞做湯的廚子。”

雁回聞言應了下來。

廚子收到打賞後,一臉不敢置信,沒想到長公主竟然會喜歡他們做的菜。

一時間,幾人的心裏暖洋洋的。

“不知公主喜歡什麽口味的,我等晚些時候可以給公主做。”

雁回想了想,“公主想喝肉糜粥,胃口不太好。”

廚子又細問了薑永寧的喜好,很快就有了想法。

不多時,等留守的人吃的差不多了,去打野味的一眾人才回來,每個人的手裏都拎著獵物。

薑永寧一陣無語,“打了這麽多,吃得完嗎?”

眾人一陣心虛,就連雁聲也忍不住額頭冒汗,她本來是去監督他們的,可是不知道怎麽的到了地方後,竟然也加入了他們。

薑永寧也懶得數落他們,讓人將野味交給廚房的人,等他們收拾好了再上路。

季陽平掀開車簾,望向了圍在薑永寧身邊的幾人,攥緊了拳頭。

一直到傍晚,季陽平才找到機會接近薑永寧。

中午耽誤了一點時間,並沒有趕上驛站落腳,其實是可以趕上的,可不知道是不是給某些人製造機會,薑永寧並沒有讓軍隊繼續前行,反而讓人落地紮營。

陸霽清似乎很喜歡撿柴火,又去撿柴火了。

雁回和雁聲一人去廚房幫忙,一人收拾薑永寧的帳篷。

薑永寧不喜歡禁衛軍營帳裏麵亂糟糟的,一個人離開了營地,去了不遠處的小河邊。

小河潺潺,河邊滿是綠草,偶爾能夠看到小魚歡快的遊過。

“什麽人?”薑永寧猛地回頭,視線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