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張李二人在突哈單心中的地位提升了一大截。
糧食和茶葉一類的東西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夠置辦好的,好在互市修建的差不多了,來來往往的商人也有很多,想要湊齊突哈單所需要的糧食和茶葉還是很容易的。
幾日後,突哈單帶著滿滿當當的糧草回去了。
臨行之前,薑永寧將張李二人叫到了身邊,“到了突厥你們首要做的就是扶持突哈單上位,同時也要防備他養大了野心,到了之後不必著急做事,先踏踏實實的教書。”
張李二人是薑永寧臨時從乾天中選拔出來的,二人在情報探查,心機手段方麵十分的出色。
這幾日,從突哈單頻繁的找二人就可以看得出來,突哈單開始需要他們了。
二人從容的應下。
突厥人走了之後,薑永寧他們也要走了。
夜裏,營帳中鼾聲如雷。
“著火了,著火了。”
一陣呼叫聲過後,軍中響起了戰鼓聲。
薑永寧披著衣服跑了出來,就見不遠處的山頭燃起了火焰,且正在蔓延。
“快,讓所有人去救火,一定不能讓火勢蔓延。”
季言瑾擰起峰眉,“公主,軍營不能沒有人。”
薑永寧想了想,“留下五十人,其他人都去救火。”
季言瑾點了五十個身後最好的士兵留下,“爾等留下守好軍營,切記一定要保護好公主,公主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扒了你們的皮。”
“是。”
季言瑾特意看了一眼胡路。
胡路鄭重的點了點頭。
季言瑾領著其他人去救火。
薑永寧睡不著,索性穿戴整齊。
雁回擔憂道:“公主,您說好端端的怎麽起火了,今夜天空並沒有閃電,山林那邊也沒有人,怎麽就會著火呢?”
薑永寧電光火石間想到了什麽,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你去吩咐下麵的人戒備,可能有人要偷襲軍營。”
雁回瞪大了眼睛,“公主的意思是山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當然了,你也說了好端端的怎麽會起火呢?”
雁回不敢耽誤,將命令傳了下去。
胡路帶著十個厲害的士兵,守在薑永寧的四周,其他人則守著藏寶物的軍營警惕。
雁聲道:“公主要不要給大將軍傳信回援啊!”
“幾個土匪而已,用不著大表哥,救火更重要。”
薑永寧執拗,雁聲隻能應下。
突兀地,營帳內有了動靜,一人乘著高大的黑馬闖進了營帳,長槍一揮將插在營帳外麵的旗幟攔腰砍斷了。
雁聲稟告道:“公主,他們來了。”
“來得好,讓他們有來無回,將士們準備迎敵。”
說完,薑永寧手持長槍在半空中畫出了一道優美的弧度,氣勢逼人。
士兵們的血液都被點燃了,高聲應喝。
“公主,要不您還是留在營帳裏麵吧,刀劍無眼,萬一公主被誤傷了,季將軍一定會剝了我們的皮的。”說話的是季言瑾特意留給薑永寧的親兵。
薑永寧嗬斥道:“放心,本宮沒有那麽弱,再說了萬一他們放火怎麽辦,還不如直接拚了,今日我要活捉段琪,你們都不能攔著,誰攔著我揍誰。”
薑永寧威脅的亮出了拳頭,她的拳頭不大,可莫名的給人一種強大的壓力。
“公主怎麽知道來的人一定是段琪?”雁聲一邊警惕的看向四周,一邊問道。
薑永寧眸光一閃,手中的長槍落地,正好落在她的肩頭。
“薛老將軍和大表哥都派了人去尋找,可是連段琪的影子都沒有發現,他一定是躲起來了,我挖了山上的寶藏,毀了他多年的心血,他一定恨不得殺了我,眼下營帳裏的人都去滅火了,隻剩下了五十人,他一定會來的。”
“段琪的哥哥曾經也是戍邊的將軍,他本人的武功應該也不弱,一會若是遇上了,切記一定要小心。”
胡路不知何時躥上了營帳頂,拉弓如滿月,“公主放心,等那個叫段琪的來了,我射穿他的胸膛給長公主出氣。”
薑永寧警告道:“不行,我要親手將他收拾了,在我沒有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你不許胡亂出手,否則軍法處置。”
薑永寧這麽說了,胡路隻能應下。
雁回和雁聲一左一右的守在薑永寧的身邊。
雁回道:“公主,段琪不過是個小人物罷了,還是交給我吧。”
雁聲也道:“姐姐不如留下保護公主,段琪就交給我了。”
姐妹二人爭論的時候,段琪已經帶著人衝過來了。
約摸著不到二十人,領頭的人身穿一身黑色的鎧甲,瘦弱的身材隱藏在鎧甲之下,手中拿著一把長劍,猙獰的臉上帶著勢在必得的得意。
此人就是段琪。
段琪手持著寶劍,直指薑永寧的眉心。
不等薑永寧開口,雁聲已經提著刀已經衝了上來,卻並沒有攔住段琪。
反而被段琪劃了一道口子。
薑永寧道:“殺。”
段琪的手隨後也落了下來,身後的土匪格外的凶殘,似乎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出手絲毫沒有留情,處處殺機。
不消片刻,便有數具屍體倒地不起血肉模糊。
有的沒有了頭,有的沒有了胳膊,有的沒有了大腿,有的甚至被分成了兩半。
胡路緊緊的盯著段琪,打算隨時射殺。
段琪衝過了雁回的防守,和薑永寧打了起來,二人身高差不多,薑永寧力量強,段琪力量也不弱。
且段琪一看就是經驗豐富,出手快又狠,若不是薑永寧最近也長進不少,怕真的要吃虧了。
段琪好久沒有打的這麽過癮了,越大越興奮。
薑永寧不得不轉守為攻,不得不先出招攻打他,這樣做的後果很大可能被段琪偷襲。
段琪帶來的人似乎對寶物不敢興趣,全都衝著薑永寧來了。
雙方打的如火如荼,救火的季言瑾卻發現有人縱火的痕跡,“糟了,長公主。”
季言瑾來不及解釋,帶著一小隊人往回趕,心裏祈禱著千萬不要有事。
薑永寧終究小看了段琪,他竟然敢來,自然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