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永寧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花滿天竟然這麽厲害,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讓他來大乾發展?”
“公主看上了他的醫術?”
薑永寧點了點頭,“我打算開辦軍醫學院,培養軍醫,孫太醫主要負責這件事,花滿天醫術如何的高明,如果他肯來本宮自然是歡迎的。”
陸霽清定了定神,低聲笑道:“我試試吧!”
薑永寧點頭,“花滿天要是不來,花家其他人來也行,本宮不嫌棄。”
花家擅長毒術,醫術也是一流。
隨便一個子弟都能夠頂得上外麵的坐館大夫,薑永寧卻還嫌棄?
陸霽清微微一笑,“花滿天不會來,不過我可以幫你找一找其他擅長醫術的人,反正不會是花家的人。”
薑永寧怎麽會聽不出他的話外之音,高興的在他的臉上落下一吻。
多日不見,陸霽清一直思念著薑永寧,此時人就在眼前哪裏忍得了。
就在這時,雁回走了進來,二人快速分開。
薑永寧正襟危坐,“怎麽了?”
雁回悄悄的看了一眼陸霽清,快速的低頭,“長公主,這是季將軍讓奴婢熬得藥,說是對傷口有好處。”
薑永寧蹙眉,“軍中的藥材本就不多,本宮的傷沒有那麽嚴重,拿出去給許多的人喝吧。”
雁回沒有出聲,反而將藥碗遞給了陸霽清,出去了。
薑永寧:“……”
陸霽清麵無表情的將藥碗遞了過去,“公主需要臣喂你嗎?”
薑永寧呼出了一口氣,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留守五十人裏麵最後活下來二十七人,十五個人當場死亡,另外八個人傷重不治死亡。
薑永寧心痛不已,讓人收斂了他們的屍體,等運回寒武城再安葬。
活下來的二十七個人裏麵,也都受了傷,忙活了一晚上整個軍營才算是消停下來。
天亮之後,薛老將軍帶著其他人回來了,山火總算是撲滅了。
得知損傷了七個人,薑永寧對段琪的恨達到了一定的高度,若不是想著他還有些用處,她一定會讓人砍了他的腦袋。
期間,陸霽清跟著薑永寧去了一趟傷兵營,出來後臉色凝重了不少,“公主放心,臣一定會盡力多找一些大夫回來。”
薑永寧來者不拒,“本宮等著你的好消息。”
這時,季言瑾走了過來,表情凝重的看向了薑永寧。
“怎麽了?”薑永寧不安的問。
季言瑾欲言又止。
陸霽清挑了挑眉梢,正要提出告退。
季言瑾卻道:“公主,昨天夜裏段琪帶著人來闖軍營,我們都以為他是本著您來的,可是剛才我讓人檢查了一下物品,發現之前在山寨裏麵發現的箱子被盜了。”
薑永寧提著的心漸漸放下,淡淡的道:“箱子在我這裏。”
季言瑾驚訝,“箱子在您那裏?”
薑永寧點了點頭,“我也是多做了一手防備,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你收起來的箱子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箱子,隻是外表和之前的箱子相似罷了,真正的箱子一直都在我的手裏。”
箱子?
直覺告訴陸霽清箱子似乎和他有關係,“什麽箱子?”
薑永寧讓雁回將箱子找了出來,陸霽清看到箱子的那一刻神色一變,拉著薑永寧後退了兩步,好像箱子裏麵裝著什麽可怕的東西。
季言瑾慢了一步,也跟著後退,好奇的問道:“你這是怎麽了?”
陸霽清盯著薑永寧問:“這箱子公主是從哪裏得來的?”
“山寨裏麵找到的,上麵有大梁的圖案,想來是大梁的東西,隻是本宮不明白,大梁的東西怎麽會在土匪的手裏,對了我搜查土匪山寨的時候,還發現了不少的好東西。”
陸霽清無心什麽財寶,“這箱子是大梁皇室特有的一種箱子,必須是特殊的鑰匙才能夠打開,強行破開的話,就會被裏麵的毒傷到,即便是躲得再快也難以幸免。”
那的確是挺毒的。
薑永寧拉著陸霽清和季言瑾又後退了兩步。
季言瑾皺眉,“陸公子既然認識箱子,是否能夠找到鑰匙,可否打開箱子?”
陸霽清搖頭,“我剛才說過了,陛下是特殊的鑰匙才能夠打開,不過公主可還記得之前我所說的工匠,他們當中或許有人能夠打開箱子。”
薑永寧失落的道:“那就隻有回都城再說了。”
“其實還有一個辦法。”陸霽清斂著眉道:“偷走箱子的人一定知道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隻要能夠抓到偷走箱子的人,就一定能夠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段琪?”薑永寧眼前一亮。
“段琪怎麽樣,活下來了嗎?”
季言瑾道:“他倒是命硬,被公主斷了一隻手,幾根肋骨也斷了,竟然還能活下來。”
薑永寧撇了撇嘴,“的確命硬,讓人照顧他,可別讓他死了,也別讓他逃走了,一切等回寒古城再說。”
“是。”
路過一處營帳的時候,薑永寧隱約聽到了哭聲,皺了皺眉,“什麽聲音?”
“公主忘記了,之前在山寨裏麵不是發現了一些女子嗎?”
薑永寧恍然大悟,的確把她們給忘記了。
“表哥,以往軍中若是遇到了這樣的事情,都是怎麽處置的?”
季言瑾快速的看了一眼薑永寧,斟酌後才道:“大部分是放她們離開,自生自滅。”
薑永寧道:“為什麽不把她們送回家呢?”
季言瑾犯了難,“我幼年時也曾經問過我爹這個問題,我爹說,他們都是被土匪摧殘過的人,世情容不得她們,送回家隻有一死,讓她們自生自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舅父說的倒是有理,先將她們帶回寒古城再說吧?”
陸霽清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季言瑾,季言瑾很不喜歡他的眼神,暗暗瞪了回去。
薑永寧腳步一頓,“提醒手底下的人,不要讓人欺負了=她們,畢竟都是一些苦命的人。”
“公主放心,早就提醒過了,軍營的兄弟雖然有時候魯莽,可到底都不是什麽壞人。”季言瑾說的時候看了一眼陸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