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已經確定,病**這位麻痹病人就是來自尼羅河黃手黨傭兵團東亞彈弓營的殺手,

據袁妮小姐向警方匯報,她聽夜色情人商務會所芙蓉姐姐所說,這夥殺手共有四位,帶頭大哥是一位叫文青的白麵書生,但數他最狠毒!

這一位叫什麽,還不清楚,楊大隊有希望讓他開口,

楊隊方才對他說道:

“你不怕死,可是你不怕活受罪嗎?這生不如死的感覺很好受吧?”

這,就是希望,

可以說,當今世界,號稱殺手者,沒有怕死鬼,

當他們在計劃失敗之時,或被生俘,或被幹廢,那個時候他們最大的渴望不是跪下乞求饒命,沒有人信奉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們信奉的就是“砍頭不過風吹帽,再過20年老子又是一條好漢”!

但是,他們都有一怕,怕的就是如楊隊所說的那樣,不死不活的活受罪,生不如死的痛苦。

想想看,現在**這位,手足四肢,軀幹脖頸,頭部五官全都沒了知覺,他想自殺都辦不到,

他會希望自己這樣下去嗎?

當楊隊拿出那一丸峨眉飛針解藥,送到他鼻子旁,那種讓人一聞就會神清氣爽的味道就說明了一個問題,此藥靈驗!

並且從這殺手眼睛中放出的那種近乎渴望的光芒裏便證明了楊隊的判斷,

峨眉飛針解藥,就是打開罪犯之口的靈丹妙藥!

凶犯凶殘的眼神瞬息暗淡無光了,他甚至試圖閉上眼睛,就象方才楊隊把那支手槍弩頂到他脖子上時那樣。

“聽好,現在讓你親身體驗一下,這藥對你靈不靈。”

楊隊說著,將那丸丹藥放進一隻小藥匙裏,用一隻壓舌板插進對方的上下牙之間,然後藥匙就伸進了他的口中,那顆丹藥順勢滾進了口腔,

楊隊取過礦泉水瓶,向他嘴裏倒進一些清水,說道:

“此藥隻有一顆,希望別浪費!”

殺手病號,可能不敢浪費這顆不容易得到的靈藥,他的吞咽功能還存在,便聽得“咕嚕”一聲,那丸藥進了肚子。

楊隊,拉過椅子坐下了,

藥丸需要在肚腹中溶化,溶化需要時間。

10分鍾,一秒不差的10分鍾過後,那位殺手病人的眼睛突然大睜開來,楊隊看到他的手指在動,

接著看到的是,腕子前的整隻手已能自由活動了,

為了進一步驗證一下藥的威力,楊毅把他的兩腿活動了一下,

於是看到了他的兩腳也是從腳趾開如活動,接著整隻腳也開始動作起來!

楊隊從陸非口中得知,這第一丸藥,起到的作用也就這樣了,

藥不是給罪犯白用的,楊隊問他道:

“我沒跟你說謊話吧?這是第一丸藥的效力,第二丸就可以讓你站立起來,恢複你的下肢功能。你想不想要?”

**那位點了點頭,

這就是配合了,

“請跟我說話!我不會給啞巴治病的。”楊大隊長嚴厲的命令道。

這才聽到那殺手邊點頭邊說道:

“想,想要!”

這語調,這口音怎麽象烏鴉叫?

他們應當是在尼羅河畔長大的東亞裔華人,恐怕尼羅河那泥水喝多了吧?

“很好,”楊隊晃動著手中那丸靈丹說道,“想要這丸靈丹就得跟我說實話,如果你敢撒一句謊,這丸丹藥是不能給你的,那樣,一個時辰,就是兩小時過後,你服下那丸丹藥不但會失去作用,而且還會使你這病情反彈,10倍加重!聽明白了嗎?”

撒一句謊,原來吃下那藥失效?而且病情10倍加重?

殺手病人的目光,已不是凶狠,也不是迷惘,而是10倍的恐懼!

殺手自然有殺手的規則,他們把泄露與團隊,與同行,與所執行的任務有關的一個字,看做是最大的恥辱!

難道為了免受這蝕骨灼心般的痛苦,就必須背叛團隊規則嗎?

知道背叛團隊規則會有什麽後果嗎?

我就是死後也不能得到原諒,他們會殺了我全家,我的祖宗八代都要受到侮辱,想想看,就算我得到醫治,還有什麽臉麵苟活性命?!

殺手病人,突然間牙關緊閉,不再說話了,

這個突發的情況,早在楊大隊的意料之中,

多年與各類犯罪分子打交道,什麽樣的刺頭沒遇見過?什麽樣的滾刀肉沒打過交道?那些二進宮三進宮以上的罪犯,再度犯案之時,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可以誓死如歸了,

但經過幾番較量,最後在楊隊手中痛哭流涕痛改前非的不在少數。

但是,楊隊豈能不知,麵前這位,大名鼎鼎的尼羅河黃手黨手下的殺手,

雖然身體麻痹,可是他的心內是明白的,

讓他一下子把他所知情的事情全交代出來,恐怕不可能,

隻能一點一點地撬開他的牙縫,

楊隊知道,世界上再頑固的罪犯,也有弱點,打開缺口隻能在弱點那裏下手。

便說了句:

“當然,嘴巴是長在你腦袋上的,你也可以不說實話或者抗拒回答,那也不要緊,死了張屠夫,不吃混毛豬,沒有你的回答,該知道的我們自然會知道。你們的帶頭大哥文青,你能猜到他會不會跟我們說實話?”

啊?!

楊隊提到一個名字,病**那殺手又突然睜大了眼睛,

文青是他們這次前來華夏參予行動的頭目,

站在床前這位爺,究竟是幹什麽的呢?他為什麽會知道文青?

莫非說文青已落在他們手中了嗎?

他想到了這些天,自他在那淩晨殺入袁廠長別墅連續擊殺三位保鏢,卻被其中一位發射暗器打傷,當時一種可怕的麻醉感直從傷口襲進他的心髒!

以他的認知,對手打中他的,一定是與他所發射的是同樣的東西,就是毒彈,

以為那次他必死,可沒想到,卻能活了這些天,

讓他最擔心的還是,為什麽那三位同行再也沒來看他,

所以聽到麵前這人提到文青,他真的有點絕望了,

莫非文青已落入他們手中,所以沒來看他?

床邊這位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度?

假如文青真的對他們實話實說了,

他還應當為團隊保守機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