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揪心的事,這天晚上他們休息得很早,

陸非又提出與米姐姐分床睡,但又被她拒絕了,並給他一頓喝斥:

“我的老公,在這種時候你跟我分床,讓調查局知道了定會懷疑你我夫妻就是一場假戲,我的競選總督泡湯還算小事,這詐騙罪過要受到哪種懲罰,用不用我給你講一遍?你要不怕,那就分吧,分吧!”

這頓喝斥,米姐姐顯然十分氣惱了,

也讓陸非傾刻醍醐灌頂!

三不管雖然不是國家,沒有實際的政府,但對於犯罪的懲罰還是相當嚴厲的,如果欺詐之罪成立,當然免不了一場嚴懲,這讓他又想起了初次前來尋找餘希海,誤入金湯監獄那場凶險。

陸非不再吱聲,寬衣解帶,鑽進了被窩。

正蒙矓中,聽得有人說話,是那位小黑妹洛莉塔來跟米姐姐說事情,

“老板姐姐,藍百合香廠老板打來電話,由於近一年來原料供應不足,他家香廠將轉型其他產業,現在庫存還有兩箱藍百合香,問咱要不要?”洛莉塔對米姐姐說道。

“告訴他,兩箱我都要。”米姐姐立刻吩咐道。

“可是,老板姐姐,最後兩箱漲價了,每箱200美元。”黑妹提醒道。

米姐姐不暇思索的回答道:

“我給他500美元,讓他立刻送來!”

洛莉塔答應一聲出去了。

陸非在蒙矓中聽她們的談話,甚是奇怪,那藍百合香究竟是一種什麽特性的香呢?能價值200美元?

哦,對了,這種香米姐姐一定是用來延年益壽吧?

不對,是用於美容的,可以凍齡保持青春不老的稀缺保健品。

這讓他想起了,在天浦為藥王爺爺尋找桂花香的情景來,

由於本地桂花樹稀缺,被嚴格保護起來,所以當地的桂花香廠家也停止生產品味高檔的桂花香,藥王爺爺對桂花香情有獨衷,陸非曾與遠在幾萬裏的南海,或南洋地區的桂花廠家聯係,遠程發運。

可是,就是那種品味高檔的桂花香,一箱價格折合美元也就幾十美金,

那麽洛莉塔與米姐姐所說的藍百合香,價格炒到那麽高,為什麽米姐姐反倒還多加100美元進貨呢?

夜已深透,陸非還是睡著了,就在這個夜裏,他回到了天浦——

沒想到,前來接他的不是古小魚,不是宋淅豔,而是原來的妻子周麗萍!

她上前拉住他的手,說道:

“我來接你了,老公跟我回家吧。”

回家?這話讓他很是驚詫,不是你已跟我離婚,又把我趕出家門的嗎?真的讓我回原來那個家嗎?

“是的,原來我因為有病,現在我的病全好了。你不信嗎?病好了我就得改變原來的主意,我辦理了跟你複婚。從今往後你就不用去古小魚那裏,也不要再跑三不管四不管了。”

他當然知道,原來妻子的離婚也全是為了他的好,是因為她得了不治之症,

那麽現在她的病治好了,當然要改變初衷,跟他複婚了。

他被感動了,被她伸手一拉,就到了她的家中。

那是晚上,麗萍對他說道:

“到我**來睡吧,我跟你分開太久了,你不想我嗎?”

要說不想,那可真就是假話了,他一生最恨有人說假話,他便對她告訴說;

“跟你分開這些日子,我真的好想你!”

“那還站著幹什麽?傻小子!”

她隻一拉就把他拉上了曾經是他們共同的床,可是他忽然想起,他與她分床睡過那麽些個夜晚,今天冷丁與她同床還覺得有些別扭,他想離開她,可是感到她已經緊緊地將他摟住,看來她的病真是好利索了,要不然為什麽會有這麽大的力量?

燈隨即滅了,屋子裏一片靜寂而黑暗,他躺在那裏,被她緊緊地摟著,

他想要回憶一下在他們分開這些日子裏,都曾經曆過什麽,可是他發現,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麽也想不起來了。

隨即,他的手被她拉著撫住了她溫暖的身體,她沒再說話,他也不說話,

隻聽得兩種呼吸的聲音**在一起,在向外傳送,

他隨即感覺到,是她開始在靜悄悄地移動,移動得那麽輕柔,如一片天空飄忽的雲朵。

挨著她的腿和胳膊被壓住了,這是妻子習慣性的動作,用這種溫柔的觸動傳遞著對他的愛。

情不自禁的他,順勢攬住了她那蜂腰,可是他還是嚇了一跳,

妻子的病真的好了嗎?

卻聽得她喃喃說道:

“放心,那些藥丸我已經吃光了,醫生都說我已經是位正常的妻子,你不必擔憂。”

藥丸?是他為她配製的“陸氏參茸斑蝥金丹”,被她吃光了?

那就好,好得很。

他想對她說話,可是卻發不出聲來,直覺得不知何處送來陣陣微風,溫暖的香氣馨鬱的薰風,薰風吹得遊人醉,他竟飄上了空中!

這空中怎麽七彩霞光?還有一處空中溫泉,他就落入那飄著一層白汽的溫水之中,別提有多舒服了。

可是,突然發現,妻子周麗萍不見了,便伸手去摸,

他摸到了一隻手,同樣溫暖柔嫩的小手,卻聽得耳邊有人“啊”的喚了一聲,

這把他嚇了一跳,這一嚇,他驚醒了,

才知道,哪裏有什麽周麗萍,他還睡在米斯麗姐姐身邊,因為他是她的丈夫啊!

天還沒亮,看到米姐姐還在熟睡,陸非為自己方才的魯莽倍感懊悔,他現在心亂如麻,想爬起來,但又怕驚動米斯麗,便隻好重新安安靜靜地躺好了。

回想到夢中的情景,他覺得現在一定是想家了,要不然為什麽做了那樣的一個夢?

不對,他一下子回想起來,上次他來到三不管是為了追查陸鐵,和他的陸氏神農醫藥公司一事,他睡在米姐姐的另外一間臥室時,不止一次地在夢中會見妻子周麗萍,而且也曾經與妻子共渡愛河,曆盡**。

可是,這一次次夢境為什麽如此雷同?

雖然出門在外會嚐到思鄉之苦,可思鄉的夢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