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說這位阿奶也是位名人呢?

陸非上次就了解,就算這鎮上那位世襲貴族,族人中的酋長對她也得俯首聽命,忍讓三分,

怕的是惹這巫師不滿意,給他念三天大悲咒的話,他的噩運可就來臨了!

不過阿奶不是壞人,還是位慈善人士,經常幫助鎮子中的苦難人類,幫他們度過難關——

把他們讓進房中,進入簡易的客廳落座,

阿奶就把阿秀拉到一邊悄聲說道:

“孩子,我可是天天為你禱告,祝你健康長壽,祝你早日成家立業,我看你帶回來這位,做你的男人你會幸福的啊!”

又對陸非笑著說道:

“哈哈,歡迎歡迎,我們的白馬王子!哈哈!”

然後,便去準備晚餐了。

陸非聽不慬麵語,隻好讓小毛阿秀給做翻譯。

小毛把阿奶的話一翻譯過來,兩人不免哈哈大笑。

阿秀也出去幫忙洗菜做飯,

從廚間很快散發進來一陣陣的誘人香氣,他們已弄好了些當地獨特風味的菜肴,又下手煮特色米飯。

原來聽說陸非要來作客,小毛親自到菜市場去選購的菜品,

一道道做好的菜擺上了餐桌,這些都是當地最上乘的美味佳肴。

陸非發現,這一桌風味菜品,足可以與東南亞上流社會的貴族的家宴比美,

兩道西餐味道的沙拉,

咖喱牛排,加上新鮮的香草,真是別具風味,

咖喱八爪魚,加上切絲的紅蔥以及薑黃粉,以及一點幹椒、薑黃,早已滲透出誘人的香氣。

招呼陸非開飯,陸非便走進廚間,小毛給他盛過米飯時,阿奶卻端來一壇自釀的米酒,給每人倒了一大碗,

小毛說,這種米酒度數低,但口味香醇,平時阿奶就當飲料喝呢。

陸非開始品味著上桌的幾道菜品,不斷點頭讚歎,

酒過三巡,小毛才又將鍋中烹製好的另一道菜端了出來,便說道:

“品嚐品嚐吧,當地特產石蟹,又叫黑蟹,它的肉質不次於華夏的大閘蟹。”

接著把那裝著已分解開的蟹子的大方盤擺到桌子中央,拿起一雙分餐的筷子,給每人的盤中夾去一大塊蟹肉,

這使用當地特色手段烹製出來的石蟹,真挺誘人,大大的紅色的殼就讓人喜歡,整個蟹肉都已經切開了,

這幾隻蟹又很肥,味道肥美中透著鮮嫩,

盤中剩下的除了肉塊,還有粗大的蟹鉗,

小毛用專門吃蟹用的鉗子剝開蟹鉗,滿滿的鉗肉便呼之欲出!

柔嫩鮮香入味的蟹肉,在舌間肆意狂舞,**力十足,口味令人驚豔,一口咬下去,鮮香溢滿唇齒之間,回味無窮!

這是來自異域的美味!

大家吃過飯,休息時見得阿奶更顯得有精氣神了,

她拉著陸非的手,笑著說起話來。

小毛就為他翻譯後,才明白阿奶所說出一番話語的主要意思,

老阿奶說的是今年風調雨順,是巫神天尊為黎民百姓造福,享受天尊賜福的黎民百姓,不應當忘恩,要更加尊敬神明。

但是也有不夠敬仰神明的麵族子孫,

那怎麽辦?那就隻能讓他們盡早下地獄。可是小小生命卻下了地獄豈不令人惋惜?

做為巫的使者,有義務隨時拯救她或他們!

今天所說的就是小主人,阿秀這個不聽話的丫頭,做為麵族女人不該讀什麽大學,不該慬得太多的人生和世界,結果,小主人已被魔鬼盯上,

做為巫的使者,老奶奶她豈能坐視不管?

就在今天,阿奶已在準備晚上開一場盛大儀式,來為阿秀作法驅逐災殃,而要驅逐災殃,在阿秀身邊必須有位護法使者,本來是準備讓鄰家那抹大鼻涕的放羊娃來給阿秀當護法,現在看到,阿秀這位姓常的朋友更為適合……

陸非明白,這位族民與巫神的溝通者,是在關心小主人阿秀的幸福,

可是,她又要怎樣做到為阿秀做法驅逐災殃的呢?

年邁的阿奶談得十分高興,因為有象陸非這樣小主人的男朋友在認真聽她講經布道,而不象那些不聽話的孩子常常對她發出嘲笑,那可是讓她十分生氣的。

此時,夜色已深,在小毛阿秀家寬暢的庭院中,莊嚴的祭神儀式就要開始了,

阿奶在做準備,她的頭上束了一條黑色的頭巾,

在這院子當中,生起了一堆篝火,紅亮的篝火已在熊熊燃燒,照亮這間房屋,和鄰居的牆院,火光透射向前麵的街道。

老人在外麵做準備,小毛阿秀在打掃房間,

陸非這時打開他的行李箱,在那珠寶盒中取出一件寶貝,是帶著一顆歐泊飾墜的鉑金項鏈,送給小毛阿秀,

還拿出一塊翡翠玉佩,讓她送給阿奶。

阿秀一見,不禁驚訝得叫出聲來,在京城讀過三年大學的她當然清楚這條項鏈的真實價值,

但她還是謝絕了陸非的好意,婉然拒絕了,

陸非明白,這是她不好意思一下接受他的昂貴的禮品,便耐心開導她,說這件禮物來自於盛產珠寶的三不管,不會太昂貴的,再說了阿秀是曾經幫助過他的人,送件禮物表示感謝也是人之常情吧?

好說,歹說,阿秀才麵色含羞地接了過去,小心地掛上了她那白皙的脖子上,衝他笑笑,說了聲謝謝。

小毛的謝謝剛剛說完,就聽得院子裏響起了歌聲,一個老邁的嗓音在唱著誰也聽不慬的歌謠,

阿奶在圍著那堆篝火邊跳邊唱,小毛悄聲對陸非告訴說,阿奶那不是唱歌,是在唱咒語。

接著見老人手舉著火把,開始圍著房子走,轉了幾圈。

小毛說道:

“衝喜,要開始了,”

外麵的老阿奶走進房子中,在走廊喊著阿秀的名字,

小毛趕快跑出去了。

當她再回來時,告訴陸非說:

“親愛的,下麵的議式是,我們該休息了。”說著挽起陸非,進入一間小臥室。

這間臥室,象是做了準備,有一張不太大的床,已經鋪好,

上麵隻一條被子,一個長枕頭,極象婚房中那鴛鴦被,夫妻枕。

房間外麵的燈熄滅了,隻聞得陣陣檀香的氣息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