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工程我已經想了很長時間,從超市剛剛建立起來的時候,我就開始籌劃了。

我手上沒有那麽多錢,需要從大量的貸款,還需要選址,評估,建設,很多事情都要親自參與其中,幸好從我開始和銀行談判,選址,羅明開始陪著我,大哥也偶爾匯過來。

我有時候精神亢奮,有時候緊張的要死,還時不時的亂發脾氣,還有好幾次和大哥都吵起來了。

而羅明就像是定海神針,從來都是冷靜對待,有時候我崩潰發火,他就拉住大哥走出去,等到我平靜下來才回來繼續商討問題。

他說:“巧兒,你要冷靜,想要做這樣的事情,就要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你太年輕,經驗不足,也是難免的。”

“我一想到從銀行裏麵要貸出那麽多錢,就有點緊張,萬一要是輸了就全完了。功虧一簣,我害怕對不住白嫂子。”

他笑了笑說:“你想做生意,可不就要冒險?放心吧,你這麽做是促進就業,政府會幫你的,何況我雖然下來了,以前的關係還在,不會難為你。你不要總是給你自己增加壓力,一切有我呢。”

大哥也說:“可不是,還有我們,你隻管好好的籌劃就行了。”

我笑著點點頭,羅明和高天生給我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之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我的事他從來不參與,也沒辦法參與。這一次我也算是找到主心骨了。

羅明雖然很民主,但是有一樣是很決絕的,就是從不讓我參加飯局,大哥和羅明都堅決的不肯讓我去,所以雖然老板是我,可是真正出頭的都是他們,也算是省了我不少事。

日子過得很快,我也進入了最後一年的師專的生涯。

大部分的學生都去實習了,將來會成為初中,高中的老師,隻有我目的不在這裏,所以並沒有去,日夜忙著工程的事情。

這期間二哥和二嫂的試管嬰兒幾次都失敗了,兩個人失望的回來。

路過省城的時候,我請他們吃飯,告訴他們不要灰心:“現在這個科技還很新,可是時間長了,一定可以的,到時候你們在來。”

二哥說算了,不想讓她遭罪了。可是張予桐卻說,還想要繼續做。

“我還不到三十呢,沒事兒!我決定先回去賺錢,明年在去。”

“錢的問題不用擔心,我幫你們。”我笑著給她夾菜。

兩個人一起說:“不用了!你給的夠多了。我們在京城的衣食住行都是你們拿的錢,咋能還要讓你們拿?”

“一家人不說這個外道話,回去幫我們看看劉翠她們。”大嫂知道張予桐的難過,笑著轉移了話題。

羅明一直很沉默,不太高興,我拉了一下他的胳膊,他隻是搖頭。

回到臥室他才告訴我,我二哥兩口子在京城在那麽長時間,他父母是知道的,可是一次都沒去看過,可見對我的冷淡了。到現在也不肯承認我的存在,覺得很抱歉。

我笑著說:“不是多大的事,我二哥和二嫂可沒挑理。”

“巧兒,對不起。”他抱住了我。

我笑著靠在他的肩頭:“哪有十全十美的,現在這樣我已經很知足了。”

工程最後選在了距離城市中心比較偏的地方,這樣拆遷費用能小一點,還有一個最大的原因,是我知道這個地段不太好,但是很快這裏就會成為一個豪華的商業區,寸土寸金,我的大商城建在這裏最合適不過。就算是有一天經營不善倒閉了,起碼我還有這些土地和商服,也不會太賠錢的。

這天我忙完了工作回到家已經很晚,大哥正在廚房做飯,笑著說:“今天晚上有紅燒肉吃!換衣服去吧。”

“好啊。”我也沒著急走,抱起了我的囡囡親親,她剛剛換了一間藍色的新衣服,粉粉嫩嫩的非常可愛,斌斌在一邊給她玩具看。

“你這天天的不在家,也不怕囡囡把你忘了。”大嫂瞪了我一眼。

我笑嘻嘻的晃著囡囡的身子:“我是出去給你積累嫁妝去了,你是不是高興啊!”

囡囡被我抱得格格的笑,笑容很燦爛。

大嫂說:“巧兒啊,說真的,你舍得你的鐵飯碗嗎?你要是成了老師,還有勞保退休,多好啊。哪像生意人,總覺得懸得慌。我和你大哥是沒文化,你這上了學的咋也要做生意?”

我笑了笑道:“雖然也挺喜歡當老師的,但是還是更像要做生意。放心,我到時候自己買保險,到時候一樣有退休的。”

大嫂看了看廚房方向,低聲的說:“那你…你現在有消息嗎?你就一點也不著急?”

我臉上一熱:“這東西還是要看緣分的。”

老實說,這一次我不太想要那麽早,我的工程的事情還沒完呢,要是現在懷上了豈不是要壞事了嗎?

“羅明雖然不說,可我看他瞧著孩子的眼神,還是想要一個的。”

我剛要說話,羅明已經匆匆進來了,一臉的急切。不用問,一定是楊白蘭,除了她,也不會有人讓這家夥這麽生氣了。

果然,羅明進來抓起了一杯水來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狠狠的往桌子上一砸:“簡直是豈有此理!我真的受不了。”

“怎麽了?”

“楊白蘭和沈寒墨在大院吵起來了,她把沈寒墨的臉都給抓了!你說她怎麽這麽愚蠢!”

原來沈寒墨最近開始和她商量離婚的事情,楊白蘭當然不願意,她一臉陰森的笑著。

“我知道你想要讓我給你騰出地方來,和那個賤人雙宿雙飛。”

沈寒墨卻是冷笑:“楊白蘭,你之前和司機搞出來的那個事情,我都沒有計較,你早就臉麵無存了,還不趕緊的簽字還等什麽?現在為了不離婚竟然還開始汙蔑我?”

“你真會撒謊,誰不知道你和廖曉航的關係?”

沈寒墨道:“我和誰在你和你這個賤婦有什麽關係?”

楊白蘭氣的喊道:“你當時沒有要離婚的意思,現在就要離婚,你過河拆橋!”

“是。因為我當時還需要楊家,現在你們在我眼裏就是垃圾而已,甩掉沒有問題了。”

當時她就明白了,現在沈寒墨已經找到了更有力的支持者了,就算是楊家那幫人不管,也不會有礙於他的前程,自然不需要在演戲了。

楊白蘭徹底崩潰了,她指著沈寒墨破口大罵起來:“你當我是什麽?在這一場婚姻裏麵,我除了身心受創,我什麽也沒有!你心腸歹毒,不怕遭報應嗎?”

沈寒墨冷笑:“是我求你和我結婚的嗎?你當初為什麽結婚你心裏有數。你又不愛我,何必要在這裏裝什麽棄婦?”

楊白蘭當時是恨透了羅明對她的拒絕,一心想要找到比羅明更厲害的,看著他把羅明鬥垮了,然後狠狠的把他踩在腳下,可是羅明竟然不陪著玩了,直接出局了。

楊白蘭賠了夫人又折兵,隻能在這裏幹生氣了。

羅明說:“我現在越發覺得我辭職是對的,這麽多人盯著,也實在是太累了。”

大嫂疑惑的說:“這倆人都算是文化人,咋能抓破臉呢?”

羅明說:“嗯,因為她是瘋子。”

沈寒墨和楊白蘭攤牌之後,就走了。

楊白蘭情緒不穩,加上沈寒墨的冷酷,讓她一怒之下把家裏麵的東西全都砸了,沈寒墨回到家裏見到一屋子的狼藉,笑而不語,開始慢慢的收拾,誰知道楊白蘭衝過來就要咬人。沈寒墨不想和和她計較,大步的往外走。

在大院裏麵楊白蘭就抓破了沈寒墨的臉。裏麵住著的家屬本來就對楊白蘭沒什麽好印象,見到她又咋又鬧,還把沈寒墨給傷了,都唾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