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說啥啊,領導你不要生氣了。”
“你來幹啥來了?莫非是在醫院裏麵想要偷雞摸狗?”
“不是,我來看一個哥們,喝多了撞到柱子上了,我這就走了啊。”於洪才一便說,一邊嘟嘟囔囔的走了。
我心道他既然已經知道我認識馬斌,估計以後不會再騷擾我了。
回到病房的時候,我回頭就對馬斌道謝。
馬斌說;“不算什麽,這樣的二流子,簡直是太可惡了。”
白竹低聲的說:“都是我的錯,給大家添麻煩了。”
“別往心裏去,錯的不是你!咱們回去說話吧。”馬斌說。
一進門,白嫂子就笑著拉住了我的手:“我都看了半天了,真解氣啊!”
我笑著把錢給她:“其實,我也是借花獻佛,本來想要中午的時候送給你的,現在正好碰到這件事。”
白嫂子拿著錢笑著對我說:“真有你的啊巧兒,才幹了沒兩個月就這樣厲害了。我的眼神就是好,一眼就知道你是一個能賺錢的。”
我笑著說道:“我隻能賺點小錢,比不得你們都是做大買賣的呢。”
“誰都是從一點點的做起來,照這樣的速度,明年你就能買下來那個平房了吧?”
我心裏盤算著,要是明年的這個時候買下那個樓房就好了,可是現在我的賺錢能力也是天方夜譚,隻能一點點的拚了,希望能趕上樓房漲價之前。
這邊馬斌說:“這個於洪才是社區有名的二流子,經常打架鬧事,我們所裏的常客了,你們兩個女孩都要小心點,最近不要亂走。尤其是王巧珍,你剛才在他們的麵前露富了,小心盯上了。”
白竹一聽臉色蒼白,顯然很害怕。
我笑著說道:“放心吧白竹,下次見到他,你就硬起來,這樣的人不敢做那樣的事!他最多也就是打自己家裏麵的人,看誰好欺負就欺負一把,隻要我們硬氣起來,他就縮回去了,他是不敢做出來什麽打家劫舍的事情的。”
“你這麽了解他?”白竹道。
“當然!我可是和他……”我咳嗽了幾聲:“我可是和他差點就相親的人,早就知道了。”
馬斌說道:“那也得小心點,巧珍你有伴,白竹,你最近上班下班的時候要小心點。”
“唉,我知道了。”白竹低著頭,尷尬的看著自己的鞋尖,過了一會,她站起來拿著自己的包包往外走:“我要走了。”
“馬斌送送!可不能在像剛才那樣了。”白嫂子用力的推搡了一下馬斌。
馬斌皺起了眉頭來。
我說道:“最好還是送送吧,萬一於洪才和那個女人沒走咋辦?再說你也該上班去了,別遲到了,趕緊去吧!”
他直接被白嫂子給推搡出去了。
關上門,白嫂子自言自語說道:“我就不信了,硬往一起湊,你們倆還成不了?”
我笑而不語,馬斌那麽木訥,白竹如此軟弱,倆人要戀愛,還真是挺費勁的。
白嫂子笑著說道:“你剛才那麽做了,雖然一時解了氣,可是我還是替你擔心呢。那女的似乎和你二嫂認識呢。”
“我知道你的意思。”我沒說話。
她回去一準就會和柳葉說,我手裏能拿出來三百塊錢,柳葉知道了,我媽自然也就知道了,她可是一見到錢就貪心的人,不會放過我的。
馬靜一直沒醒過來,睡得很熟,我讓白嫂子回家去睡了,守在那邊一直等到中午,馬斌急匆匆的回來了,一直對我道歉。
“我想請假來著,可是單位有點事兒,辛苦你了巧珍,趕緊回去吃飯吧!”
我笑著點頭:“你也不要自責了,大夫說馬靜沒事了。”
“我知道了,當時我有點太著急。”他不好意的撓撓頭。
我也不方便問他和白竹怎麽樣了,和他簡單的說了兩句就回去了。
到了攤子,我把事情和大嫂子說了,大嫂一聽那個於洪才竟然和我碰到一起,一頓後怕。
“要是我心髒都能嚇出來,你一個人對付兩個人,怎麽行呢?”
我笑道:“沒事啊!我知道馬斌就在附近呢,再說他不敢咋樣的。比起擔心這個人,我倒是很愁媽那邊,眼看到月底了,不過來搜刮一下你,也不會放過我的。”
大嫂一聽也是愁眉苦臉:“是呢!我剛才碰到了咱們村的老高頭,媽這幾天一直說了要進城看看我們,到處打聽你的攤子在什麽地方,估計要來了。”
“今天幾號?”
“二十一號。”
我點點頭:“恩,二十五號保準就來了。”
大嫂低著頭,用手去抽那個裝柿子的竹條子。
她正在發愁,一抬頭,看著我好奇道:“巧兒,你現在正在笑呢。”
“啊?是嗎?”我趕忙一臉正色的道:“誰說的,我都煩死了。”
“巧兒!你是不是有了主意了,趕緊告訴我吧。”
我笑嘻嘻的說道:“其實,我剛才在路上已經想到了主意怎麽和媽對抗了,但是我知道你是一個心腸軟,也不會撒謊,這事兒要交給你的話,我真的有點不放心。”
“到底什麽主意啊?”大嫂好奇的說道。
我笑著說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你和大哥不準出賣我。要是到時候把真相說出去了,媽和二哥過來打我,我就和你們絕交了。”
“不能啊!我們有這麽裏外不分嗎?快告訴我怎麽樣才能保住我們的錢來?”
我低著頭嘀嘀咕咕的把我的想法說了,大搜一聽就笑了起來。
“怎麽樣,我的主意還不錯吧?”我笑著說道。
大嫂輕輕的拍拍我的肩膀笑道:“真是的,你這個鬼丫頭,竟然能想到這樣的辦法來,真懷疑你的腦袋怎麽想的。”
“哎呦!大搜你輕點啊,我的後背很疼啊!”我擰著眉頭說道。
大嫂慌亂的扶著我要起來:“怎麽了,我是不是打在你的傷口上了?走,我帶你去找醫生!”
我咯咯一笑:“我騙你的,怎麽樣,我演得不錯吧。我既然可以騙得過你,自然就可以騙得過媽!”
大嫂笑了半天,才說道:“我們雖然這麽準備著,可是我也是希望咱們不會真的用得上,媽要是真的這樣逼迫我們,也隻能這樣了。”
我歎了口氣:“真的是有點為難,還要家裏人鬥智鬥勇,可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我和大嫂互相看一眼,然後一起無奈笑了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我有點忐忑不安,總覺得可能還會遇到於洪才,好在他一直沒有出現,而大嫂則是心情複雜。
馬靜出了院,很快就轉回到了原本的學校,但是不是白竹的班級了。馬斌不想麻煩我們,就給她在學校附近找了一個小飯桌,一個月二十塊錢。
我問白嫂子他和白竹倆個人怎麽樣了,白嫂子隻是皺著眉頭:“誰知道,可神秘了!”
我心道,隻要沒有決裂就好,估計有戲。
大嫂子的心裏煩亂起來,經常會做錯事,我都不敢用她收錢了。
我知道她的心裏擔心的是什麽,到了周末就可以見到大哥了,可是另一方麵,他要開工資的話,媽也有可能出現了。
眼看著馬上就要到二十五號,我們倆個人的話都少了起來,大嫂在攤子的時候,更是時不時的往外麵看。
當天早上,大嫂一起來就一直擦眼睛。
我問道:“你怎麽了?”
“我的右眼皮一直跳。是不是有什麽不好的事情了。”
“你太迷信了,能有啥事兒啊?”我笑著拉住了大嫂說道:“走吧!大哥今晚上就回來了,咱們買點肉,準備晚上包餃子去。”
可是我還是太低估了大嫂的預感,我們兩個剛剛到攤子前麵。就見到了一個人站在道上,正在和臨近攤位的人大聲的說笑,正是我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