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是。”
卲霖毅撓頭尷尬，可也鬆了一口氣，因為白染願意跟他說話。
“那，爸爸抱抱？”
卲霖毅蹲下身子，張開雙臂。
他沒有直接把白小小抱起，而是給白小小再考慮的機會。
畢竟他這個父親沒有養過白小小一天，也沒有陪過她，她有權再考慮，不用照顧他的感受。
“給爸爸抱抱哦！”
白小小一把撲入卲霖毅懷裏，抱住了他脖子，往他懷裏磨蹭。
原來，這就是爸爸的懷抱嗎？
白小小嘴巴不自覺的勾起。
她被許多人抱過，但唯獨沒有被爸爸抱過。
“爸爸的懷抱果然好溫暖啊，跟妙妙說的一樣暖。”
又磨蹭了下卲霖毅懷的白小小甜甜笑說，能看得出，她此時真的很開心。
但聽到白小小這略帶寂寞的話語，卲霖毅卻很難受，眼眶再次紅了下來。
抱緊白小小的他道歉，“對不起，沒能陪著你。”
“沒關係哦！媽媽說了，爸爸有自己的苦衷。雖然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也傷害了重要的人，可不是十惡不赦的大壞蛋。因為爸爸很勇敢的麵對了自己的錯誤，在改正。”
白小小從卲霖毅懷裏出來，摸著卲霖毅腦袋聲音奶奶的安撫他。
卲霖毅一瞬間熱淚盈眶，慌張的把頭轉過一邊抹淚。
他不想在自己女兒跟前這麽狼狽，可卻控製不住。
“沒事的，以後小小會陪著爸爸改正的，還有媽媽呢。”
白小小說完抬頭看白染，似乎在問她是不是一般。
白染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摸她腦袋露了一抹笑而已，之後目光停留在了卲霖毅身上。
當年那個霸道，把她氣得半死的卲霖毅，此時無助又多愁善感，已經不是她以前認識的那個傲氣淩神的男人。
可卻又莫名的，讓她覺得心疼。
九年了，他在裏邊肯定過得很苦吧！
白染無聲的望著卲霖毅，眼底多了一抹複雜。
她不想因為孩子跟卲霖毅成為那種必然的夫妻，但真正的看到卲霖毅，她卻又沒有絲毫的討厭，抗拒也沒有。
看來，我確實是入戲太深了，扮演了他九年的老婆，自己還當真了不成？
白染苦澀的反問自己，在心裏邊歎了一口氣。
“爸爸也抱抱媽媽，抱抱就不會想哭了哦！”
白小小拉起卲霖毅的手，然後再拉過白染的，把他們兩個牽到了一起，自己笑得一臉開心。
卲霖毅忍住了喉間的哽咽，抬頭無措的望著站身邊的白染。
他在猶豫，也在等白染的同意。
白染沒說話，不過也蹲下給了卲霖毅一個擁抱。
卲霖毅立即一愣，末了，他緊緊抱住白染身子，就跟怕白染跑了一般。
他心心念念了十多年的女人，終於能光明正大的抱到了。
以前是他蠢，明明喜歡白染，卻一次次的把她推開。
“你抱疼我了。”
白染難受的小聲提醒。
“抱歉。”
卲霖毅慌慌張張的把白染放開，手足無措。
白染直直看著卲霖毅，突然有些好笑的問他，“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膽小了？”
明明以前我拒絕了，他還是會霸道的我行我素，現在卻小心翼翼的，反差萌？
白染雖然心裏邊這麽吐槽，可卻沒有討厭的意思，嘴角還莫名帶著一抹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