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風景太美,陳陽一時間看得呆住了。

仔細地眨了眨眼睛,陳陽這才發現,原來田喬恩並不是完全空的。

在那肥美之間隱約還有一根淺色的布條。

陳陽還想再仔細看的時候,田喬恩已經直起了身。

她端著水杯朝著陳陽走了過來。

陳陽抬起頭呆呆地看著田喬恩,心怦怦直跳。

說到底陳陽也隻是一個重生回來的小男人,什麽時候經曆過這種考驗?

這真的是要了人的老命了。

田喬恩把水杯放到了陳陽桌子前,她腰肢斜靠在陳陽的辦公桌上,兩條修長白嫩的腿輕輕地搭在一起。

田喬恩朝著陳陽說道:“陳陽弟弟,以後你就在這個辦公室裏辦公了,我就在隔壁,你有什麽需要可以叫我。什麽需要都可以哦。”

陳陽咕咚咽了口唾沫,他看著田喬恩,不明白這個女人想幹什麽。

陳陽的手直接放在了田喬恩的膝蓋處。

不是陳陽好色,陳陽也並非是個流氓,可是此情此景,陳陽實在是忍不住。

很明顯田喬恩是故意的,既然這樣,自己怎麽可能拒絕?

陳陽的手正要往上,田喬恩卻是突然起身,把陳陽的手臂推開。

田喬恩很嬌媚地白了一眼陳陽,說道:“陳總,這大白天的你想幹什麽?要好好工作,今天晚上我請你吃飯。”

田喬恩朝著陳陽眨了眨眼睛,便轉身扭著屁股離開了辦公室。

陳陽深吸了幾口氣,腦子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他喝了口水,隨後微微皺眉,心中奇怪這田喬恩到底想幹什麽?

陳陽想起,上一世的時候,自己用盡各種方法想要巴結田喬恩,但是田喬恩根本不理會自己。

那時候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冰冷女神。

而且,公司裏的許多男人都對田喬恩奉承巴結,送禮追求,極盡諂媚,可田喬恩對公司裏的男人根本不屑一顧。

她雖然長得很妖媚,但是陳陽從來沒有聽說過,田喬恩和其他男人產生過緋聞。

可為何他現在對自己竟然這般露骨大膽。

這簡直就是**裸地在勾引自己。

難道就因為自己升職了,就因為自己不差錢,所以田喬恩才對自己如此主動?

果然,有錢有權的男人真他媽爽。

就像是自己前世的時候,永遠不知道女人可以有這麽的主動。

而這一次不管是田喬恩還是孫曉曉,甚至包括楊珍珍,每一個女人都很優秀,都很漂亮,但是她們也都很主動,和自己談笑風生,對於一些過分的笑話從不生氣。

女人啊,其實真的可以又主動又包容又大方又善良的。

隻是,她們的美和主動,不會在吊絲麵前展露。

果然不能做舔狗。

陳陽心裏感歎,上一世,自己真的是白活了。

就在這時,陳陽的手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

陳陽拿起手機一看,是黃一水打來的。

看到黃一水的電話,陳陽便拿了起來,他正要找黃一水說一聲,今天中午要請公司的同事,去他的天一酒樓裏吃飯。

接聽之後,陳陽正要說話,對麵的黃一水則是壓低了聲音,顫抖著快速地說道:“陳大師救命,您快來,來晚了,就隻能給我收屍了,不,我的屍體都要沒了。”

“老黃,發生什麽事情了?”陳陽開口問。

然而電話對麵的黃一水還沒來得及回答,便聽嘟嘟嘟一串聲音,黃一水那邊電話直接掛斷了。

陳陽站起身來,他意識到,黃一水肯定是遇到危險了。

來不及多想,陳陽推開辦公室的門,“唰”的如風一般朝著停車場外跑去。

隔壁的辦公室裏,田喬恩看到陳陽火急火燎地離開公司,她漂亮的臉蛋上露出一抹微笑。

田喬恩低頭拿起鏡子,打開後,她對著鏡子微微梳妝補了個妝。

鏡子裏的女人嬌美而漂亮。

田喬恩得意地笑了起來,嘀咕著說道:“就憑我的相貌,陳陽,你怎麽可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今天隻是微微彎腰,就讓你心火大動,口幹舌燥了,今天晚上我若祭出浴袍,你肯定會成為我手掌中的菜,以後再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

田喬恩開心地笑,她轉身回到工位上,便繼續工作起來。

陳陽此時已經開著車,直奔天一酒樓。

陳陽知道,黃一水此時肯定在天一酒樓後方的工作室裏,畢竟他要在工作室裏待夠七天才能徹底擺脫陰煞之氣的影響。

陳陽的車子開得飛快,邁巴赫以一百五十碼的速度在公路上呼嘯而過,闖過紅燈,越過花壇,幾分鍾便趕到了天一酒樓。

天一酒樓的後方是一處低矮的樓房,這片樓房便是黃一水的工作室。

此時工作室的大門緊鎖。

而在這工作室中,一縷一縷的陰冷的煞氣隱隱飄散出來。

此時工作室內,六個保安倒在地上,他們麵容扭曲,眼珠子發紅,皮膚上青筋暴起,他們的指甲都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幾個保安全部麵目猙獰地躺在地上,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的屍體。

而在這辦公室的客廳處,一男一女正悠然地坐在沙發上。

女人四十歲左右,可風韻猶存,肚子微微隆起,顯然懷有身孕。

她一臉愛慕地看著旁邊的男人。

旁邊男人身形隻有一米六左右,長得很瘦弱,他穿著黑色的長袍,留著披肩的長發,左手拿著一個刻著骷髏頭的黑色法杖。

女人正是黃一水的妻子婁愛玲,而婁愛玲身邊的男人,則是她名義上的表哥,實際上是她的相好,來自南越的降頭師阮金石。

阮金石悠然地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開口說道:“黃一水,你就別再躲了。這屁大點的地方你又能躲到哪裏去,不如趕緊爬出來,乖乖地送死,也好過你這般提心吊膽,躲在陰暗裏,生死不如。”

旁邊的婁愛玲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他起身走到阮金石的身後,輕柔地給阮金石捏著肩膀。

婁愛玲大聲地說道:“黃一水,你這個廢物東西趕緊滾出來,我們知道你就藏在這工作室裏。你說說你,你一個沒用的男人,一個小小的爬蟲,為什麽非要掙紮?你乖乖的按照我給你設計的步驟,用命換錢,然後死在這酒樓裏,你所有的遺產都歸我,這該多好。可惜你非要掙紮,非要破壞我的計劃。既然這樣,隻好讓我親愛的送你上路了。你死之後,我親愛的會把你的魂魄抽出來,練成傀儡。”

婁愛玲大笑了起來。

阮金石的手指敲著沙發,他環顧四周,尋找著黃一水可能躲藏的地方。

此時,黃一水就藏在隔壁衛生間的地下管道中。

上一次整改衛生間的時候,因為露糞,這裏被拆開。

黃一水就是躲在這裏,周圍是漏水的管道,是發臭的排泄物,但是黃一水卻一點都不嫌棄,反而內心暗含著僥幸。

若不是有這樣一個地方,他根本躲不過阮金石的搜查,躲不過婁愛玲賤人的尋找。

工作室本就不大,能藏人的地方更少了。

而且黃一水很清楚,阮金石的鼻子比狗都靈,如果沒有臭味的掩蓋,他早就發現自己了。

現在黃一水隻期盼著陳陽能夠盡快的到來。

不過黃一水也不確定,陳陽來了能不能護得住自己。

畢竟剛剛自己那六個身手敏捷的保安,都來不及掙紮,便被阮金石弄出來的黑氣,化成了屍體,抽去了魂魄。

黃一水努力抑製身體的顫抖,內心暗暗祈禱,他已經不敢打電話,電話的鈴聲絕對會被阮金石聽到。

客廳裏麵,阮金石變得不耐煩,他站起身來,冷笑著說道:“黃一水,老子給過你機會了,沒想到你還是像狗一樣藏著,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阮金石手裏,那黑色的骷髏杖,朝著地上猛然一摔。

下一刻,骷髏頭手杖“轟”的一下,散發出一團黑氣。

黑氣朝著工作室的周圍飄散而去,鑽進每一寸地方,布滿每一分空間,黑氣所過之地,溫度瞬間降低了五六度。

很快一縷黑氣鑽進了衛生間,並且發現了下方藏著的下水道糞坑。

黑氣鑽進了下方的管道坑,感受到黃一水後,立馬興奮地顫動起來。

黃一水看到黑氣,臉色一變。

近距離之下,黃一水才發現,這哪裏是黑氣,分明是密密麻麻的一群黑色蟲子。

這群蟲子也不知道是什麽物種,他們發現了黃一水之後,“唰”的一下便再一次飛了出去,回到了阮金石的黑色骷髏手杖裏。

阮金石握著黑杖,閉上眼睛,隨後他哈哈哈地狂笑起來,說道:“黃一水,你可真能夠忍的,我說怎麽找不到你?原來你是藏在糞坑裏。給老子滾起來,今天你死定了。這天一酒樓,以及你名下的所有產業就是老子的了。”

阮金石說著一腳踹向茶幾,茶幾飛了出去,砰的一下撞開了衛生間的門。

黃一水知道,自己再也沒法躲過去。

他從下方的糞坑中爬了出來。

黃一水抬起頭,看向阮金石,又憤怒地盯著阮金石旁邊的婁愛玲。

這一刻,黃一水怒火衝天。

他顧不得生死,指責婁愛玲,大聲罵道:“你這個賤人,結婚之後,老子對你無微不至,從來沒有虧過你,沒想到你竟然勾結外人前來害我。”

婁愛玲得意地咯咯直笑,她摸著肚子幸福地說道:“黃一水,你不過就是個沒用的老王八。你以為你每個月給我那幾十萬的零花錢,我看得上嗎?不,我根本看不上。我心目中的男人,是要像阮大師這樣的強者!”

“跟著他,我便可以生殺予奪,我想幹什麽就能幹什麽,我不是你包養的小綿羊,我是自由翱翔的鷹。”

“再說了,殺了你之後,你所有的錢都是我的,我瞬間便身家幾十億,何苦要看你臉色,等待你給我零花錢。”

“親愛的,動手,看到死胖子我就惡心!”

阮金石笑了起來,他舉起了手中的黑色骷髏手杖。

“嘩!”

濃鬱的黑氣從權杖中發出,奔騰翻滾著,朝著黃一水撲來。

黃一水絕望地癱坐在地,等待死亡降臨。

就在這時候,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了黃一水的身旁。

正是陳陽!

陳陽看向黑氣,手掌一揮。

下一刻,一段信息出現在腦海中。

“屍語蟲,魂魄所化,陰氣濃鬱,可以抽離普通人的三魂七魄。隻需仙元之火,灼燒消解。”

陳陽腦海中出現了關於仙元之火的方法。

他伸出手,手指一點。

一絲氣息從體內湧出,化成了一簇火苗。

火苗觸碰到前方的黑氣屍語蟲。

“轟!”

眨眼間,黑氣猛烈燃燒。

而且,火焰順著前方的屍語蟲,在快速蔓延。

這些屍語蟲就好似汽油酒精一般,非常易燃,有了一丁點的火苗,這整個房間內的黑氣,便劇烈的燃燒。

隻是眨眼間,所有的屍語蟲,全都化成了青煙,消失不見。

而這時候,阮金石手裏的黑色骷髏法杖,“嘭”的一下,也猛然裂開。

“噗”!

阮金石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