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襦勒一閃一閃地眨巴著美麗的藍眼睛:“奎爾德.龍?你怎麽會有個法國名字?你不會和奎爾德家族有什麽關係吧?”

舒爾茨活動著酸痛的脖子:“小姐,看來這位來自中國的紳士好象選擇了一種不太體麵的方式來到法國,現在我們該把這位尊敬的先生送到哪兒?警察局還是移民局?我想我們不該再惹任何的麻煩了!”

鬼龍慢慢地站起身:“我來法國不過是想有一個謀生的地方,對你們所做的一切我深表感謝!現在請你們把我的刀還給我,如果可以請告訴我在什麽地方可以找到法國外籍軍團的報名處?”

舒爾茨輕蔑地笑了:“你想加入外籍軍團?也就是說你要加入法國國籍咯?看來外籍軍團最近很吃香啊,不管什麽人都想去碰碰運氣!可惜,外籍軍團的報名處在巴黎,從敦刻爾克到巴黎可不是徒步旅行就可以到達的,你沒有合法的身份無法找到工作,看來你的確給自己出了道難題!”

舒爾茨的挖苦和嘲笑顯得相當刺耳,但鬼龍毫無辦法。如果不是人家收留了自己,給自己良好的治療,那自己早就是海灘上的一縷冤魂,最好的結果也是在移民局或警察局的班房裏了。

看著舒爾茨拿來自己的衣物和D-80虎牙軍刀,鬼龍仔細地在褲子的口袋裏翻找著,僅有的幾百美金已經不知去向,連縫在褲腿中的那本製造精良的假法國護照也遺落在海中了!

現在的自己,沒身份、沒錢,甚至沒有一件可以遮體的衣服!

抱著最後的希望,鬼龍拿起船上的電話,撥通了那個記憶在腦海深處的電話號碼。

電話很快接通了,一個歡快的聲音問道:“你好!這裏是北京餐館,請問能為您做些什麽?”

“您好,請問中國的王得勝先生在嗎?”

“王?他早就辭職不幹了!請問還需要些什麽?”

“有他的聯係方法嗎?”

“沒有,他離開前沒有留下任何的聯係方式!”

掛上電話,鬼龍苦笑著重新坐下來,看來運氣真的不在自己這一邊。盡管襦勒小姐一再挽留,天剛黑下來,鬼龍就穿著一身襦勒小姐送給他的海員服離開了遊艇,走向了人群簇擁的碼頭。

喧囂的碼頭上聚滿了水手和來自天南地北的遊客,作為二次大戰中著名的發電機計劃中的撤離港口,前來憑吊故地的老兵和向往這一奇跡的人們絡繹不絕的前來,讓這個原本靠航運起家的港口城市有了些旅遊勝地的樣貌。

船塢的棧橋下,不少人聚集在一起吵鬧著、叫喊著觀賞五美圓一場的打鬥,沒有規則,任何人隻要願意參加就可以上場搏鬥,一個瘸腿的黑人在賣力的喊叫著:“誰願意和禿頭傑克打一場?誰願意上來?隻要堅持五分鍾就可以得到十美圓!如果打倒傑克就可以獲得五十美圓啊!”

精力過剩的水手們揮舞著紅酒瓶子在為上場的人助威,不少人開始在瘸腿的黑人手中下注,禿頭傑克咆哮著**上身舉起雙臂展示著他發達的肌肉,連續五場搏鬥並沒有讓禿頭傑克感到一絲疲憊,戰敗者的鮮血和痛苦呻吟反倒刺激得他雙眼通紅!

鬼龍摸摸自己空空的口袋,走上前去拍拍瘸腿黑人的肩膀:“我可以試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