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惜羽轉過頭來,便看見紅姐。

她手裏正拿著兩個注射器,裏麵也不知道有什麽藥水。

也許正是這兩個注射器,把那兩個獄警給弄暈了。

許惜羽看見紅姐,本能就有一種畏懼感。

這幾天紅姐對她的態度實在是太惡劣了,她可不敢奢望這個時候紅姐能放她逃跑。

“你……你想做什麽?”

紅姐看著許惜羽,冷聲罵道:“蠢貨,自己被人算計了都不知道。”

許惜羽有些詫異的看著紅姐。

紅姐指著地上兩個獄警說道:“這兩個人早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就連裏麵的桂姨也是跟她們一夥的。”

許惜羽瞪大眼,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計,卻沒想到桂姨也是其中的一夥。

紅姐看著許惜羽那一副模樣,便知她才發現桂姨的身份。

“真是蠢的要死,以為別人五萬塊錢就能幫你逃獄?”

“那你……”

許惜羽實在是想不明白,紅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紅姐看著許惜羽說道:“剛才我幫你了,立馬給二十萬我,就當是酬勞了,之後你去哪裏我可不管。”

許惜羽臉色變了變,心頭不由鬆了一口氣。

如果紅姐僅僅隻是要錢的話,那倒好說。

“我現在身上什麽都沒有。”

紅姐不耐煩說道:“總有能拿到錢的方法,你若是不願意拿錢出來,我現在就把這兩個獄警叫醒。”

“別,我現在帶你去一個地方,但是你不可以聲張。”

紅姐冷眼看著許惜羽說道:“我隻要錢,對其她的不感興趣。”

紅姐這一副態度,倒是讓許惜羽有些鬆了一口氣。

兩人一起朝外跑去,好不容易在大街上看到一輛出租車,不由分說便跳了上去。

許惜羽報了一個地址。

出租車司機看了一眼兩人,許惜羽臉色有一絲緊張。

好在,她也隻是看了一眼,很快便踩了油門。

到了目的地之後,許惜羽跳下車。

紅姐也跟著一起。

出租車司機叫道:“哎,車錢。”

紅姐冷笑一聲,直接拿出懷裏的刀,對著司機晃了晃。

司機嚇得一個激靈,瞬間踩了油門就跑。

許惜羽見狀,心中也不由湧出一絲對紅姐的恐懼。

紅姐是一個亡命之徒,她隻想快點將她打發走,好讓自己獲得自由。

深夜的醫院裏,所有的病人都已經睡著了。

許惜羽和紅姐走在走廊上,走廊上發出嗒嗒的聲音。

許惜羽推開其中一扇病房門,她走了進去,推了推病**的人。

袁雅君被推醒了之後,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當她看見許惜羽那一刻,眼神裏寫滿了不敢相信。

“惜羽,你終於過來看媽媽了?”

許惜羽對著袁雅君做出一個噓聲的動作。

“小點聲音,我過來是有事找你。”

袁雅君一臉好奇,什麽事情會讓許惜羽深夜過來?

許惜羽看了一眼紅姐的方向,說道:“我現在遇到了急事,需要一點錢。”

袁雅君目光裏的喜悅之色一點點暗淡下來。

許惜羽繼續說道:“隻要二十萬,我知道你有,這二十萬對你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媽,你幫幫我。”

“許惜羽,我們母女這麽久不見,你好不容易來一次,居然隻是找我要錢。”

袁雅君看著許惜羽,越看越失望。

“自從我得了癌症以後,你可有關心過我?今天如果不是需要這二十萬,恐怕你都不會想起我吧?”

許惜羽臉上浮現出一絲懊惱。

“你先把二十萬拿出來再說。”

紅姐可不是好惹的人物,許惜羽真擔心袁雅君磨磨唧唧的惹怒了紅姐。

到時候,自己就要遭殃了。

“我沒有錢,我生病了,在醫院裏麵躺著哪來的錢?”

許惜羽壓製住自己的怒氣,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醫院裏麵的費用,許洛洛都給你掏出了。”

“那又怎麽樣?總之我沒有錢。”

紅姐聽了袁雅君的話,目光不耐的看著許惜羽。

“怎麽?你連二十萬都掏不出嗎?”

許惜羽慌亂的看著紅姐,她咬了咬牙,撲通一聲跪在袁雅君床邊。

“媽,就當我求求你了。”

袁雅君目光冷漠的看著許惜羽:“還記得當初,我打電話求你來看我一眼的時候,你是怎麽對待我的嗎?”

那個時候的許惜羽甚至連袁雅君的電話都不願意接。

風水輪流轉,許惜羽也沒想到,自己也有求上袁雅君的一天。

“媽,如果今天你拿不出二十萬,我就又要被捉到牢裏去了。”

“你在哪裏,跟我有什麽關係?反正你又不會過來陪我。”

“媽!”

許惜羽心中生出一是暗恨,這個袁雅君到底是怎麽回事?平時一副心疼她的模樣,關鍵時候讓她給二十萬自己她都不願意。

她留著錢做什麽?反正她都已經得了癌症快要死了。

“看來你是真的沒錢呀。”

紅姐朝著許惜羽一步一步走了過來,許惜羽臉色微變。

“不,你等我一下。”

“我可沒有那個耐心,跟我走吧。”

紅姐說完,不由分說的抓起許惜羽,拉著她便往外麵拖去。

許惜羽用力掙紮,大聲求著袁雅君。

“媽媽,我求你了,我會死的,我真的會死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袁雅君目光盯著紅姐,眼看著紅姐動作粗魯,神情冰冷,她的眼神裏浮現出一絲猶豫之色。

終於她咬了咬牙叫道:“放開她,錢我給你。”

許惜羽聽了袁雅君的話,這才不由鬆了一口氣。

紅姐一臉滿意的放開了許惜羽,朝著袁雅君伸了伸手。

袁雅君取出手機,哆哆嗦嗦的將二十萬轉到了紅姐的賬上。

紅姐看到自己卡上多出來的錢,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意。

她看了袁雅君一眼,又拍了拍許惜羽的臉。

“怎麽說也是你媽,得了病你都不過來看她一眼。你可真是禽獸不如啊!”

許惜羽臉色變得極為難堪,可此人是紅姐,她半句反駁的話都沒有。

紅姐拿了錢,瀟灑地離去了。

病房裏隻剩下許惜羽和袁雅君兩人。

許惜羽輕輕喊了一聲:“媽……”

袁雅君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冷清。

“別喊我媽,你走吧,從今往後,我們母女情分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