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理事的態度,令在場的幾人震驚不已,當然,除了被找的當事人——葉承天。
“您是?”
葉承天冷著臉,並不認識這個被孟令宇稱為孫理事的女人。
孫理事再次對著葉承天鞠了一躬,態度謙恭禮貌。
“不好意思,忘了自我介紹,我是孫小姐身邊的理事,”孫理事臉上沒有什麽表情,“是她派我過來的。”
葉承天皺眉,一時不知道她所說的孫小姐是誰。
“就是孫小玲小姐,您剛為他父親治過病。”孫理事再次開口
聞言,葉承天想起來醫院的事。
“哦!”
如果說周圍的人一開始隻對孫理事的到來感到驚訝,現在發生的事情就更加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了。
所有人都以為葉承天隻是個無權無勢,隻能依附嚴家生活的窮吊絲而已,而河海財團的孫理事偏偏對這個人尊敬有加。
“孫理事……”孟令宇奇怪,“不知孫理事是有什麽事要交代的?”
孟令宇立即舔著臉上前詢問,生怕孫理事沒有看見他。
“我和葉先生還有事要談。”
傲慢的語氣,孟令宇隻好識趣離開。
走時,孟令宇不解的朝著葉承天看了一眼,這小子到底是走了什麽大運,竟然能跟河海財團的人取得聯係。
“葉先生,您是否願意與我們河海財團合作。”
葉承天不語。
“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們就可以和嚴小姐談談合作的事了。”
此話一出,嚴君雅和吳秀琴都驚訝地看向了孫理事,然後又將目光投向了葉承天的身上。
昔日的哈巴狗要翻身了?
不言而喻,嚴家有救了。
“好!”
葉承天沒有過多表情,看到嚴君雅期待的目光,一口答應。
嚴君雅沒想到葉承天會答應。
孫理事轉而看向了嚴君雅,紅唇微微張開,“不知嚴小姐意下如何?”
她的聲音很有力量,直直地穿進嚴君雅的腦海裏,終於,她從自己的思緒裏反應了過來,臉上露出得體的笑,“當然,能跟河海財團合作,我求之不得,還請替我謝謝你們孫小姐。”
她心裏清楚,嚴家之所以能夠與河海合作,全是因為葉承天,但不管怎樣,她現在太需要這筆單子了。
“嚴小姐客氣了,要是沒有其他事,我就先告辭了,至於合作的具體事項,之後我們會再派人過來跟您談的。”
孫理事辦完孫小玲交代的事情,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她轉身離去。
門被打開,又在瞬間之後合上,光影交錯。
“葉……承天,你是怎麽認識孫小姐的?”吳秀琴問。
葉承天不語,轉身離開。
認識孫小玲,對別人來說可能是天大的機緣與榮幸,但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麽,因為他有著自己的誌向,他所追求的東西是這些芸芸眾生所不理解的。
“可是……”
吳秀琴不死心地打算繼續追問。
“媽,”嚴君雅出口打斷了母親的話,“既然承天不願意說,您就別再問了。”
吳秀琴見女兒都敢主動教訓起自己了,心裏有些不舒服,但看在孫家的份上,還是將要說的話給咽回了肚子裏。
“哼。”冷哼一聲,吳秀琴也走了,高跟鞋的聲音回**在空曠的大廳裏。
葉承天趕回醫院,那裏還有他病重的母親。
“媽!”
如葉承天所想,陳霜此刻趴在醫院走廊,人影橫過,略顯淒涼。
“承天啊!走吧!我們回家,不治了。”陳霜年過半百蒼老的聲線回**在長廊。
“好!”葉承天應下,他看著此番,於心不忍,打算自己給母親治病。
將母親送回家,葉承天去購房中心看了房,他不能讓母親再住在那種烏黑髒亂的房子裏了。
“先生,您要是沒有什麽意見,這邊就為你出具購房合同,三天後就可入住了。”購房小姐輕言細語,莞爾一笑。
“好!”葉承天迅速決定,他現在很需要這個房子。
一切簽署妥當,葉承天打算嚴家。
就在半路,葉承天突然想到了什麽,轉身朝著紅區方向走去。
紅區是黑道上的人專門活動的地方。
他現在孤身一人,是得找一些幫手了。
“來者何人?”一臉橫肉亂生的大塊男子凶神惡煞的看著葉承天。
“找你的人。”葉承天淩冽的聲音飄向紅區高台。
“小子,你最好搞清楚這是什麽地方,隻怕你是有來無回。”大塊男子依舊凶惡的嘴臉,敢來他的地盤,至今無人能回。
葉承天不多廢話,兩根銀針順勢飛出手腕,打在大塊男子膝蓋。
“哎喲!”
一聲慘叫,響破天際。
“你右腿的的寒冷之氣正在蔓延,再不治療,定會殘廢。”葉承天見狀,恐嚇著。
而實際也正如葉承天所說,江湖上打打殺殺,落下病疾是常有的事。
大塊男子一臉驚慌看著葉承天,也不再言語,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最清楚。
“若想醫治,三日後來錦悅國際找我,但我有條件。”
說完,葉承天負手,揚長而去。
大塊男子的手下想要攔住葉承天,“紅區豈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能走的?”
“讓他走!”大塊男子臉色一動,放了葉承天,腿疾的疼痛,早已讓他不能自理,時常深夜病痛纏身,不得安眠。
葉承天走出紅區,見天色已晚,還是回了嚴家,推開房門,嚴君雅正躺在**看書,目光關注。
葉承天自動忽略她,直接掀開被子躺了下來。
嚴君雅被嚇了一跳,手裏的書脫落,“你,你幹什麽?”
這個男人為什麽不像往常一樣打地鋪,怎麽會想要跟她一起睡在**。
“當然是睡覺。”
葉承天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好像正在做的是一件很平常的事,絲毫不覺得有任何不妥。
“那才是你應該睡的地方。”她伸手指了指地上。
以前一到晚上,葉承天都會很自覺的從櫃子裏抱出被子,在地上鋪成一個床鋪,從不會上床來打擾她的,這也是他們一開始就說好了的。
今天的葉承天顯然並不想再睡在地上了,他將嚴君雅的被子住自己這邊拉了拉,“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睡地上了。”
這句話他忍在心裏很久了。
“可是……”
嚴君雅想說些什麽,可是想到白天他才剛替自己與嚴家解決了危機,到嘴邊的話突然就說不出來了,人家再怎麽說也算得上是嚴家的恩人了,她似乎不該再將人給趕到地上睡。
可是,嚴君雅又實在接受不了跟一個男人同床共枕,還是共用一床被子。
葉承天半靠在**,斜睨了嚴君雅一眼,“你要是實在介意的話,可以自己睡地上去。”
反正他已經決定了,以後不再打地鋪了,誰愛睡地上誰就去睡,他不攔著。
嚴君雅的目光狠狠的瞪向了眼前的男人,是因為河海財團吧,因為今天幫了嚴家一個大忙,所以他底氣足了,腰板硬了,都敢這麽跟她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