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現在去買一張回華國的機票,天亮之前我要回去。”司鈺雙眸盯著遠處,長長的睫毛微微的顫著。

衛黔抿唇……一張機票,主這一次是打算連他都扔到這裏了,他視線落在羅琦緊閉得房門,攥了攥雙手,這個女人還真是該死。

司鈺回房之後,床頭的手機又響了起來,他眼裏閃過幾分厭惡,看清上麵備注,揉了揉眉心,“什麽事?”

“那家夥找你了嗎?”男人語氣有些嚴肅,“他今天跟我詢問了你身邊那個女人。”

“嗯。”司鈺低沉的應了聲,“不用管他,他願意做什麽,你就讓他做,不過是一個不相幹的女人而已。”

“你真的確定她不是葉子嗎?”男人有些猶豫,“萬一她就是你一直找的那個人,你這麽對她,難道不會後悔嗎?”

男人一時間有些看不準司鈺到底在想什麽,葉子走丟了這麽多年,他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可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了,連葉子一直佩戴的信物都對上了。

可現在司鈺竟然把視線都落在了另外一個女人身上。

“司鈺……你別忘了,那家人很護短,她如果真的是葉子,你現在讓她受了那麽大的委屈別說伯父伯母,那個混賬小子都不會放過你。”男人不放心的叮囑道。

司鈺推了推臉上卡著的眼鏡,“放心吧……她不可能會是。”

“那你就趁早跟她斷了!你現在這個樣子根本就是不確定!”男人那邊的有些怒吼的聲音響起,“司鈺你什麽時候變的這樣優柔寡斷了。”

司鈺身子一頓,血紅的眸子看著遠方,過了好久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她就算不是葉子,也一定知道葉子的下落,總有一天我會讓她親口說出來。”

男人微微一愣,隨後發出低沉的笑聲,他怎麽忘了,被稱為主的人,怎麽可能隨便讓一個女人糊弄了。

“對了,那小子在華國也十分關心關心一個女孩,他說是他的妹子,這倒是讓我很驚訝。”男人輕笑一聲,像是想起什麽好笑的事情,“如果葉子在的話,想必那小子會過的很好。”

司鈺睫毛顫了顫,“妹子……他做什麽事情你都不要管,他那個人雖然很不聽話,但是看人很準,那個女孩對他應該很不錯,反正也找不到葉子,先讓他在華國待幾天吧。”

男人聽後點了點頭,“放心吧,以他的身手在華國不會出事的。”

他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掛斷了電話,走到窗前從脖頸處拿起掛著的一塊懷表。

裏麵的指針早就不動了,表盤也摔的出現裂痕,裏麵放著一張女孩照片,上麵的女孩笑的十分明媚。

司鈺抿唇,修長的指尖輕撫著女孩的笑臉,他的眼中閃過低落,“如果當年你沒去找我,是不是就不會丟……”

他攥緊懷表,葉子你到底在哪,最近有一個和你很像的女孩子一直出現在我的身邊,你如果再不出來,我真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了。

華國機場,司鈺拉著行李箱,獨自一人走在寒風裏,他眼底有些青黑,衣兜裏的手機不斷響起,就算不看他都知道那是衛黔發來叮囑他的。

他往機場外麵走著,不遠處的身影讓他腳步一頓,他腳步剛想上前,就發現走過來一個熟悉的身影,

司鈺眉頭一皺,往角落裏站了站,把臉上的眼睛摘掉換了一副墨鏡背對著那邊。

溫婼端著咖啡往這邊走來,皺眉看著東肆,“你在這站著幹嘛呢?”

東肆打了個哈欠,“我這不是陪你過來取東西呢嗎。”

溫婼嘴角抽了抽,天剛亮她接到路流銘的電話,讓她幫著來機場取一個東西,說是給宋洛洛的驚喜。

昨天晚上傅謹言也不知道在幹什麽,一直在書房裏,到了後半夜都沒回來,她本來就失眠,到了快天亮才睡著,被那一個電話弄醒之後,才睡了兩個小時,現在整個人好像直接要升天。

她出來之後,半路上遇到了東肆,他竟然破天荒的去吃了大排檔。

“東西拿到了嗎?”東肆打了個哈欠,總覺得剛才有一道視線落到了他的身上。

溫婼沒有回答,剛想抿一口手中的咖啡,忽然感覺到一股惡心的感覺。

東肆見狀以為出了什麽事,趕緊把她手裏的咖啡接了過來,好好地聞了聞,有些納悶的說道,“沒毒啊,你那副便秘的表情是怎麽回事?”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溫婼捂著鼻子,感覺現在渾身不自在,她強忍住想要吐的意思,離東肆手裏拿著的咖啡遠了一些。

東肆撓了撓頭,“你哪不舒服啊,要不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不用去了,可能是今天沒有休息好。”溫婼一想到她總共就睡了兩個小時,頓時殺了路流銘的心都有了。

她揉了揉發漲的的眼角,“我們走吧,工作人員已經把東西放到車上了。”

東肆有些不放心的看著她,見她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把手裏的咖啡直接扔掉大步跟了過去。

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往角落裏看看,總覺得那裏有一道身影讓他很熟悉。

他倆走後,站在角落裏的司鈺緩緩的走了出來,他摘下墨鏡對上有些刺眼的太陽光,眉頭緊皺。

東肆拿起副駕的東西,有些好奇的看了看,“這個布下麵蓋的是什麽?”

“我哪知道,你要是好奇,自己打開看看。”溫婼打轉方向盤往路流銘居住的山莊開去。

東肆好奇的掀開紅布,頓時身體僵住,“帶毛的……”

感覺到他有些不對勁,溫婼扭頭疑惑的問道,“什麽?”

她的視線落在東肆的腿上,眉頭一挑,“喲,小貓還挺可愛。”

“妹…妹子,你能不能把這個從我的腿上拿下去。”東肆說話的聲音有些打顫,他摸著紅布的手都忍不住開始發抖。

“你害怕這麽小的貓?”溫婼把車找了個位置停好,把籠子和紅布放到了後麵的座位上。

東肆這才鬆了口氣,“我不是怕,我是對所有的帶毛生物都過敏。”

溫婼聽後輕笑一聲,“那你還挺慘,小貓還挺可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