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陸先生您確定您現在能逛這涼州城?”畢竟您的腳···不是說傷筋動骨一百天嗎?
聞言,陸玨看了看自己的腳,好似···還行吧。
紀寶玥卻覺得不行。
啊,不是,是不可!
紀寶玥力勸陸玨還是早些回去休養。
主要是,她今天沒心情陪著陸玨逛涼州。
沒等到嘉文,她做什麽都不會有心情的。
這種時候,不要懷疑她對嘉文的情誼。
何況是陸玨相邀。
他,是絕對比不過嘉文的。
陸玨已經聽說了紀寶玥日日在城門處等人,等那嘉文郡主。
“想來,那送親的隊伍快要到了吧。”陸玨說:“按照粱世子來信所說,不是明日便是後日,便可到這涼州。”
紀寶玥興致缺缺,也不是隻有他一個人知道送親隊伍要到了。
這次舅舅負責和親隊伍在涼州城內的守衛,自然也是知道送親隊伍的行程的。
那臨時準備的公主別苑,已經裏三層外三層部署了兵力,便是宅院裏的安全問題都已經被舅舅演練好幾遍,三日前便在打掃收拾布置,這不也說明著嘉文快要到了。
紀寶玥不買賬,陸玨隻得再透露一點消息。
他與粱世子一直都在通信。
送親隊伍一行,明裏暗裏,都有人在阻礙行進速度。
甚至,還遇上了埋伏。
“什麽埋伏?”紀寶玥大驚失色,正想追問,才反應過來這種事情怎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議論。
立即表示,要親自護送陸玨回府休息。
路上偷偷追問陸玨,嘉文有沒有事情。
不過問出口又反應過來自己是關心則亂了。
若是嘉文出了什麽事情,陸玨也不會說送親隊伍明日或者後日便到涼州這種話。
何況,護送嘉文的是粱世子,他是嘉文的哥哥,必定拚盡全力也會保護好嘉文的。
到陸玨的府門前,紀寶玥便想起了自己食言的一二三四五六天。
沒錯,紀寶玥這一月以來,甚少踐行自己的承諾。
但···
她臉皮厚不是。
再說,也需要避嫌是不是。
雖然不知道陸玨葫蘆裏賣的什麽藥,但是在紀夫人還有舅舅舅母眼中,這人就是有所企圖的。
既然有所企圖,那紀寶玥便不能當作不知道呀。
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
對此,二丫是不讚同。
自家娘子這哪裏是避嫌,明顯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需要同陸先生打聽消息的時候就登門拜訪,力勸陸先生好好吃藥。
這用不上的時候,便是陸先生差人來請,紀寶玥都有一大堆的理由搪塞拒絕。
這一次,必定又是想知道嘉文郡主的消息,哦,不對,應該是嘉儀公主。
嘉儀公主和親戎狄,在涼州休整的消息已經是全涼州盡知了。
等紀寶玥將殷勤獻完,陸玨還邀請紀寶玥留下來一起用膳。
目前還沒獲知一點關於嘉文有用的消息,紀寶玥隻能樂嗬嗬的留下一起用膳,還不住的誇陸玨家的廚娘手藝好。
“不是廚娘。”陸玨說。
“這位大廚,還是二娘給推薦的,怎麽連人家的性別都記不住了?”
紀寶玥疑惑?
她推薦的?
什麽時候?
二丫在一旁已經想起來了。
便是那一次,陸先生來信說起飯菜不合胃口,紀寶玥當時有點不耐煩了,隨口推薦了一個酒樓,叫陸玨去那裏吃飯,說那裏的大廚做菜一絕。
大廚做菜是不是一絕,紀寶玥哪裏會知道,她都沒去過,她隻是聽表哥們說起過那酒樓。
但更絕的是,陸玨當日便花重金將那酒樓大廚給挖到自己府中了。
紀寶玥不記得了,陸玨也不繼續說,隻讓紀寶玥覺得好吃就多吃點。
另一頭,嘉文和粱世子已經不是針尖對麥芒了。
他們的確是遇到埋伏了,不過,這些人埋伏的對象不是嘉文一行人。
隻不過,嘉文一行人的行進速度太慢了,被他們誤以為是自己要埋伏的人給伏擊了。
好家夥,好歹是和親戎狄的公主,還是粱世子親自護送,怎麽可能叫自己的妹妹出事。
當即將那些半道埋伏的歹人給打得落花流水。
一看形勢不對,那些人便想跑。
粱世子哪裏會叫人跑掉,將歹人打得缺胳膊斷腿,然後全部活捉。
嘉文正好一肚子氣沒地方撒,一開始還以為是遇上什麽不要命的了,還敢埋伏她。
等哥哥將人活捉後,嘉文就表示要親自審問。
這種時候,粱世子不會依著嘉文,兄妹倆又鬧得不愉快。
兩人都不愉快了,於是被活捉大歹人就遭殃了。
對著領頭的人,嘉文氣急敗壞:“你們真是吃了豹子膽,還敢埋伏本郡主?好吧,你們埋伏就埋伏了?但你們也太弱了吧!就那三腳貓功夫,你們是想劫財還是害命啊?”
嘉文心想,你們知不知道,本郡主好不容易快要說服自己接受這和親的命運了,你們這一鬧,她好不容易按壓下去的企圖又冒頭了。
一路上,聽著那位九王子如何好看,如何優秀,嘉文都要勸服自己要不就去看看?
實在不行就當為家族犧牲了。
可是現在!
她嘉文隻想這些埋伏的人將自己給劫走!
偏偏這些人又菜雞的不行。
粱世子也是一肚子火。
日日和自己妹妹鬥智鬥勇,半途突然遇上這樣一群人,當時還真將他嚇住了。
當即想的是決不能叫嘉文出事,便是一命換一命,也得保護好嘉文。
明明他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腸,又叫這些人的出現給破壞了。
便是嘉文是個混不吝,天天折騰,他也隻想妹妹安全。
這下好了,好不容易做好的心理建設,這下泡湯了。
若是嘉文再問追問一次和親的原因,他怕自己會忍不住和盤托出的。
當然,嘉文生氣的原因還有另一個。
兩人不愧是兄妹,想法在某些方麵都是相似的。
嘉文另一個生氣的原因,也是在危險來臨之際,想到的首先就是哥哥的安危。
以命換命也不是不可以。
你就說!
這種遇到危險最真實的第一反應,還叫她如何狠得下心,真的抗旨將整個家族陷入違背聖旨的罪名中去。
這還如何叫她能心安理得的逃婚。
根本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