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後餘生大家都沒了睡意,就這麽相擁著坐等天亮。

隻有孩童在家人的懷裏又迷迷糊糊睡去。

天微微亮,裏正這才帶著幾個人跑去查看倒下去的狼。

原本以為會命喪狼口的人們,結果卻得了幾條狼的屍體。

這接連的反轉讓眾人高興不已。

裏正組織村裏的年輕人,把處理好的狼肉分給大家。

大多人沒舍得吃掉,手裏鹽還有多的,選擇把肉給醃了起來。

“姐,我幫你背著吧。”

大家收拾東西準備上路,長生在後麵對著開口花楹開口。

花楹轉過頭看著長安:“你叫我什麽?”

長生低著頭兩隻手不安的攪著衣服,穿著破鞋的腳不自覺的後退一小步。

“姐……”

“大聲點。”

長生震驚的抬頭看向花楹,花楹眉眼含笑的看著長生。

“姐。”

“哎。”

長生的眼睛一下就紅了,他抬起衣袖狠狠的擦著眼淚。

“好了,別哭了,準備準備咱們要出發了。”

“哎,姐,背簍我幫你拿著吧。”

花楹搖頭,這個背簍可是她的掩護:“我自己拿著就好。”

二叔家的大全把手裏的包袱扔了過來:“想拿呀,來,幫我拿。”

花楹瞪了大全一眼,把他的包袱扔還給了他:“自己的東西自己拿。”

大全癟癟嘴,拿著自己的包袱走開了。

長生見花楹不需要自己幫忙,用跑過去把張氏的東西奪了過來,然後背在自己身上。

張氏看了一眼悶頭拿著東西走人的長安,又看了一眼女兒花楹。

進了十月天氣開始漸漸泛涼,尤其夜裏,手裏頭的薄被根本無法禦寒,夜晚大家也隻能靠在一起取暖。

終於花楹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昨天夜裏突然降溫,一些體弱的人終於熬不住生病了。

聽著人群裏此起彼伏的咳嗽聲,花楹揉了揉眉頭。

裏正在前麵也一臉愁容,他的孫子福寶也生病了。

“大家夥兒就在這兒歇息吧。”

裏正發了話,本就走不動的人們立刻原地坐下。

花楹從馬車上下來,走到母親張氏跟前:“娘,你沒事吧。”

張氏搖了搖頭,臉色白的嚇人:“我沒事兒,就是有些累。”

花老太太從馬車裏探出頭來,對著正要去尋找食物的二叔三叔交代。

“你們看看有藥草挖些回來。”

三叔:“哎,我知道了娘。”

聽著馬車裏傳來花老太太的咳嗽聲,花楹把母親扶著坐下。

“娘,你坐這兒好好歇息,我也去幫忙。”

張氏點頭,扯著脖子喊阿江:“你過來,好好陪著你媳婦兒,知道嗎。”

阿江點頭:“保護媳婦兒。”

花楹照例從超市貨架上,拿出一些品相不好的青菜放在背簍裏。

這些她已經輕車熟路了,隻是她現在頭疼的是,該怎麽把感冒藥拿出來給大家吃。

還不會引起大家的懷疑。

想了半天,花楹也沒想出什麽好的法子。

花楹和阿江往駐紮的地方走去。

出去尋食物的人剛走不多久,官道上就出現了一群手執大刀的山賊……

“不許動,誰要是敢亂動,別怪老子手裏的刀不長眼睛。”

花楹懷孕走的比較慢,她和阿江二人離人們也最近。

聽到一聲粗獷的爆喝聲,她心道不好,拉著阿江往後退去。

“阿江你在這裏等著我,我過去看看。”

阿江不願拉著花楹的胳膊:“不要,那邊有壞人。”

花楹一驚阿江的聽力這麽好嗎:“你聽得到?”

阿江點頭。

“那邊有騎馬的好多人,他們在欺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