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地坐在床邊,花楹亦是自然的枕在他的腿上:“日日看,也沒見你有膩煩的一天。”
“誰讓其他事更無聊呢。”花楹的眼睛是從沒離開過手裏的書本。
“剛入住後宮,怎麽會無聊。”
“偌大的後宮就咱們一家人,略顯冷清。”
“你這意思,是讓我往後宮裏塞人?”
“那你盡管一試。”
薑悅寵溺地縷著花楹的頭發:“我可不敢,薑國都知道我懼內,我也不想夜夜跪床頭。”
花楹支起身子,好笑地看著薑悅:“我怎麽沒看出來,我瞧著那些個大臣可是鉚足了勁兒往後宮塞人。”
薑悅皺眉:“他們來煩你了?”
“嗯,沒敢正麵說,我想應該也快忍不住了。”
薑悅頭疼地揉揉太陽穴:“看來我還真不太適合做皇帝。”
薑悅身邊沒有別的女人,做王爺的時候,便有人盯著,那會兒花楹擺出一副惡人的模樣還好使,可現在薑悅成了皇帝,那些大臣們卻是再也嚇唬不住了。
薑悅從剛剛登基,他們了著急忙慌的往後宮裏塞人,甚至有人把心思動到了太皇太後的頭上。
太皇太後又怎會不知花楹的厲害,她如今過得愜意自在,自然不願意給自己找麻煩,有人來求找個借口便把人打發了。
與涼宮。
桑梓站在屋內盯著那扇緊閉的大門發呆。
王思恩在一旁哄著孩子,她抬頭看了一眼桑梓,又看了一眼緊閉的宮門。
無聲的歎息著,他們現在算是被軟禁了起來,除了每日三餐便不會有人來,自然他們也不能出去。
雖說待在這裏是無聊了一些,好歹一家人還能在一起,她也算知足,如今隻是不能出去,吃穿用度還是不差的。
說來新帝也算沒有苛待他們。
桑梓幾次求見花楹,都被花楹給拒絕了,那一次桑梓莫名闖進空間,她心中總是有些不安,怕他們二人見麵,再生出事端來。
而桑梓呢,自從見過空間超市裏的東西,便更加惦念起花楹的寶貝了。
就在此時,厚重的朱漆大門被人緩緩推開,一個小太監拎著食盒走了進來。
見來人,桑梓的眼睛不自覺地亮了起來。
小太監把食盒裏的飯菜一一擺放好,然後他低垂著的腦袋掃視一番,桑梓見狀輕咳了一聲,找了個借口將王思恩貼身丫鬟給支開了。
見沒了外人,小太監立刻從袖子裏順出一塊玉佩,遞給了桑梓。
桑梓看著那花型玉佩忍不住地興奮起來。
王思恩一眼便認出那是花楹的貼身玉佩,她欲言又止,最終什麽也沒說出口,隻是默默地抱住懷裏的孩子。
小太監沒有說什麽,隻是恭敬的行了一禮,就退了出去。
桑梓得了玉佩,哪還有心思吃飯,兩隻眼睛盯著玉佩發光,然後直奔回了屋子。
王思恩盯著他的身影直到他消失,又沉默地低頭看了一眼懷裏的孩子。
這才拿起筷子,開始有一搭沒一搭地吃著飯。
桑梓著急忙慌的回了房間,關上房門後又覺得不妥,又栓上門這才安心。
他手裏捧著玉佩來回的踱步,走了兩圈人依舊在房間裏。
他不死心,嘴裏頭不停地念叨著:“沒反應,怎麽會沒反應呢,難道是還有什麽咒語?咒語,是什麽咒語呢,是什麽呢……”